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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隱藏的秘密

  手術過程雖然有一個小插曲,但尚算順利,柳芽沒有敢使用靈泉水加持,但是用的傷藥都是空間出品,有利於皇後恢複傷勢。


  至於這藥的來曆,自然是那‘雲遊四海’的師父送的,也是無形中給柳芽留下一道護身符。


  越是位高權重之人,越忌諱那種神秘的世外高人,卻又想要交好。


  “護國郡主醫術果然精湛,當賞。”


  皇帝不愛重皇後,卻需要留住她的性命,此刻唯有柳芽有辦法救治皇後,自然看柳芽也覺得順眼許多。


  當然,沒有皇帝不希望真的能萬歲,柳芽那不知行蹤的師父,讓皇帝更感興趣,想要招為己用。


  “千兩黃金的診金,皇上命人送到本王的別莊便可。”


  靳北疆悠悠的開口,說出了柳芽想說而不能說的話。


  皇帝的賞賜是厚重,可都是些不能賣的擺件,於柳芽而言比垃圾好不了幾分。


  低垂著頭,柳芽雖然看不到皇帝的神色,卻也猜得到他此刻定然麵沉如墨。


  “臣謝皇上恩賞。”


  即便是應得的診金,柳芽也必須要謝恩,這便是地位的差距。


  皇帝縱然不悅,在靳北疆開口之後,也不可能當做不知柳芽看診的規矩,忙揮手吩咐人去他的私庫準備診金,並讓靳北疆和柳芽出宮去。


  萬一靳北疆想起來柳芽上次入宮的原因,皇帝不敢保證靳北疆會不會細算診金,連皇帝也不記得柳芽為皇後和太子診治過幾次,還不把他的私庫搬空了?

  至於靳北疆為柳芽出聲,皇帝下意識的認為靳北疆就是想給他添堵,根本不會多想。


  待禦書房的大門關上,皇帝便傳來肖禦醫,問道:“那縫合術,你可看清了?”


  “回皇上,臣看清了。可是……”


  肖禦醫跪下回話,頭都不敢抬的道:“讓臣再來一次,臣做不到。”


  “為何?難道你這院判的本事還不如一個鄉下丫頭?”皇帝遷怒質問。


  被靳北疆氣了一回,肖禦醫自然是被出氣的那個。


  “回皇上,在手術完成之後,臣曾請教過護國郡主關於手術的注意事項。”


  “可郡主所言的那些,臣之前從未聽聞過,也隻是記下了郡主所說的話而已。”


  肖禦醫苦悶不已,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就該把這件事推給那個醫癡。


  皇帝素來隻看結果,此刻大手一揮,命令道:“朕不管你學到多少,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朕要你親自去做。”


  肖禦醫眼前發黑,他敢保證自己去縫合,傷者怕是性命不保。


  為了一家人的項上人頭,肖禦醫匍匐跪地,請求道:“皇上,臣年歲大了,再學其他醫術恐難以融會貫通。倒是小沈禦醫對醫術癡迷,又愛研究那些正統醫術所不曾涉獵的領域,不如派他前去隨郡主學習這縫合術?”


  皇帝沉默片刻,揮手讓肖禦醫退下,默認了這個推薦。


  雖然肖禦醫學不了縫合術,但他的醫術確實精於其他禦醫,又對皇帝忠心,是以皇帝才沒有因他的推卸而責罰。


  至於那位小沈禦醫,皇帝也是有些印象,不牽扯任何派係,倒是可以啟用。


  “審問的結果如何了?”皇帝問向元盛。


  “那宮女吃不住刑,看到刑具就咬舌自盡了。”元盛弓腰回話。


  皇帝冷笑一聲,卻也沒再追究此事,卻是冷眼睨著元盛,警告道:“這種事再發生一次,你這大總管就自己去把刑具都過一遍,別以為朕好糊弄。”


  “奴才領旨,謝皇上不罰之恩。”


  元盛忙跪下磕頭謝恩,暗暗慶幸自己賭對了,卻也明白皇後的命暫時不能允許任何人打主意,否則他這腦袋是保不住了。


  “擺駕鳳棲宮。”


  靠在龍椅上閉目良久,皇帝忽然出聲道。


  元盛急忙傳皇帝口諭,卻知道皇帝不是去看望皇後,而是又要去那小佛堂。


  隻是元盛也不明白那小佛堂有什麽秘密,皇帝這些年常去燒香拜佛,便是皇後這次惹怒皇帝,也是因為她硬闖小佛堂。


  莫非,小佛堂有秘密?

  且說出宮後,鈴鐺便將晴嵐離開的事告訴柳芽,自然惹得柳芽傷感了片刻。


  “靳北疆,你說太子謀反在前,皇帝又厭惡皇後,就算想要折磨她報複,為何還要留她在鳳棲宮呢?”


  柳芽不懂皇帝的心思,但覺得皇帝的做法不合常理。


  真正要折磨皇後,應該是讓她成為階下囚,太子的罪名足以讓皇帝沒有爭議的廢後。


  讓自己恨的人占著正妻之位,皇帝不覺得惡心嗎?

  “許是鳳棲宮有秘密,需要皇後掩護?”


  柳芽自問自答,純粹是對這件事好奇,而不是真的想要靳北疆給她一個答案。


  順著柳芽長發的手一頓,靳北疆眸色微沉。


  “你怎麽了?”察覺到靳北疆的不對勁,柳芽下意識的扣住他的脈搏,以為靳北疆是哪裏不舒服。


  若非聽到柳芽的聲音,在脈搏被扣住的那瞬,靳北疆絕對會出殺手。


  “我沒事,隻是想到些事情。”


  抽回手,將柳芽的小腦袋瓜按在胸口,靳北疆閉目不語,眼皮卻一直在跳動,可見並非是假寐。


  回到莊子上,柳芽洗漱之後,便得知靳北疆外出的消息,倒也不覺得奇怪。


  叫上鈴鐺,兩人坐著馬車去城裏吃館子,這是柳芽對鈴鐺的承諾,自然要兌現的。


  “主子,咱們還是換一家吧。”


  誰知到了莊子上大管事推薦的酒樓後,鈴鐺剛撩開車簾,便縮回來道。


  若不是鈴鐺的小臉沒了笑意,柳芽也不會多想,此刻倒是有幾分好奇的撩開窗簾看向外麵。


  也是巧合,正好和祁書瑤視線相對。


  “嗬,京城果然是小了些。”


  柳芽輕笑一聲,在外麵的人看來她是禮貌的微笑,實則卻是柳芽想嗤笑這樣的‘巧遇’。


  賢王府的馬車大多都有標誌,而柳芽坐的這輛標誌雖然隱晦一些,但對靳北疆那麽上心的祁書瑤絕不可能不認得。


  “主子不想理會這些人,咱們走就是了,可別影響了心情。”


  ‘包打聽’的鈴鐺,雖然有一段時間沒在柳芽身邊,可對柳芽遇到的事卻都掌握的差不多,否則也不會對祁書瑤那般厭惡。


  “京城這麽大,就算這次避而不見,日後總有見麵的時候,何必呢。”


  柳芽不甚在意的把玩著垂在耳側的秀發,似笑非笑的道:“聽聞德容郡主也回京了呢。”


  聞言,鈴鐺的小臉又皺了幾分,那位刁蠻起來可不好對付。


  鈴鐺扶著柳芽下了馬車,祁書瑤已經帶著幾個小姐妹上前來,巧笑盈盈的道:“柳姑娘,真是好巧,你也喜歡這家酒樓的招牌菜嗎?”


  “祁小姐猜錯了,我家‘郡主’在賢王府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今兒是被奴婢央的不耐煩了,才帶奴婢來開開眼界,嚐嚐這的招牌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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