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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太乙金蛇刃

  嶽書林打開酒封,拿起桌上茶杯,倒了一杯酒,雙手把盞欠身遞與玄璣,玄璣看了他一眼,雙手接過酒杯,微笑著一飲而盡……


  見玄璣把杯中酒全部飲下,嶽書林獰笑一聲,上前一步,手一翻,掌心出現一柄赤金匕首,匕尖金光閃爍不定,向玄璣丹田刺去……


  玄璣側身一閃,青光閃過,一掌擊退嶽書林,後者倒地,嘴角含血,在地上掙紮幾下,未能起身,抬起頭,滿臉驚訝,目光怨毒的看著玄璣。


  玄璣麵色鐵青,伸手向嶽林書一指,數根荊條突兀出現在他身上,把他死死捆住,荊條上的刺深深刺入皮膚,全身立刻變得鮮血淋漓。


  “早知道有古怪,以玄真的脾性,怎會把曆經六載才釀製成功的百草露酒送與我……”完歎了口氣,甩了甩袖子上的酒漬,走上前去,撿起赤金匕首,提起嶽林書,往青雲宮走去。


  青雲宮,大廳。


  青木崖遭此大變,鴻元和陳浩隻好暫住青雲宮,隻是打發二胖前去北峰看守木靈泉。


  玄璣狠狠的把嶽書林摜在地上道:“師叔,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定是此獠暗害了掌教師兄。剛才還想用太陰軟木散暗害與我,被我識破。”


  玄璣把剛才發生在青陽宮的事情向鴻元敘述了一遍,鴻元頓時覺得氣憤填膺,指著嶽書林厲聲喝問道:“,為什麽要暗害玄青?”


  嶽書林努力抬起頭,淚流滿麵的道:“我沒有暗害掌教,也沒暗害玄璣師叔。玄璣師叔他信口雌黃,師叔祖,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鴻元聽罷立刻鬥大如牛,本來他就不喜俗事,事情一有變化立刻不知所措。


  玄璣也愣住了,沒想到嶽書林竟有如此變化,竟然矢口否認:“豎子,做了此事,你竟敢不認……”


  嶽書林大哭道:“師叔祖,就因為白日師父對玄璣師叔了幾句不敬之言,師父已經讓玄璣師叔給殺害了,你可要為我師父做主啊!”


  “什麽?你什麽?”鴻元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怒交加。嶽書林的一番話,如雷滾滾,把他炸了個外焦裏嫩。


  “豎子,豎子你竟敢顛倒黑白……”玄璣聽罷,氣的渾身顫抖,嘴唇哆嗦著不出話來,抬腳就向嶽書林踢去。


  鴻元抬手攔住了玄璣,瞪了他一眼道:“讓他,到底怎麽回事?”


  “師父回去後,感懷掌教之死,心中苦悶,就在房間裏喝酒。弟子怕師父喝醉了別有什麽意外,就一直在暗處照看。”


  “不久,我就看到玄璣師叔來到師父房間。弟子因為距離較遠,沒聽清的什麽。過了一會,好像師父與玄璣師叔吵了起來,接著金光大作,兩人竟然打了起來。”


  “弟子趕緊跑進房間阻止,但還是慢了一步,師父已經……已經被玄璣師叔用一把赤金匕首給刺死了……”


  “玄璣師叔看見我後,就打傷了我,然後把我擄來此處……師叔祖,陳師叔,你們可要為我師父做主啊!”嶽林書完以頭搶地,大哭不止。


  “鴻元師叔,我晚上一直都在青陽宮,根本就沒有去過玄真師弟房裏……這都是這賊胡言亂語,顛倒黑白……你不要信他”


  玄璣心裏大急,怎麽也沒想到嶽書林竟然如此卑劣,竟然反口,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鴻元看著玄璣手裏的赤金匕首,眼神飄忽不定。


  “你手裏的應該是玄金殿的太乙金蛇刃吧?蛇口金係靈氣伸縮不定,擊中一次就等於五次傷害,曾讓木係修煉者談蛇色變。沒想到消失了幾百年,最後落到你的手裏。”鴻元淡淡的道。


  玄璣嚇得“啪”一聲把匕首仍在地上道:“他……他這是血口噴人……這把匕首不是我的,是他拿來刺殺與我的。”


  玄璣心中十分驚慌,不知作何解釋,連自己都覺得嶽書林的合情合理,轉身衝著他道:“快,這把匕首是你的……”


  “弟子身份卑微,怎可能擁有如此寶物……”嶽書林低聲道。


  玄璣麵色蒼白,雙手顫抖,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這時,門外有個聲音道:“看來我爹也為你所害,玄璣師叔,你為何如此?”眾人眼前一亮,隻見柳雲箐扶著梨花帶雨的葉蓉婷,娉娉嫋嫋的走了進來。


  原來柳蓉婷和柳雲箐一直就在門外,聽到這裏,葉蓉婷忍不住走了進來。


  “玄璣師叔,阿爹阿娘平時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


  “就算是為了掌教之位?你若想做,讓爹爹讓與你便罷了,想必爹爹也會同意,你又何必加害與他。”


  “爹爹都知道你比較貪戀權位,於是爹爹把藥穀以及青木崖的眾多產業都交於你打理,難道你仍不滿意?”


  “如今,你仍不知悔改,竟然又殺害了玄真師叔,難道是怕玄真師叔擋了你的掌教之位?你良心何在?”


  葉蓉婷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玄璣,臉頰白玉無瑕,漆黑的雙眸充滿悲傷,一連串的淚水從眼眸裏無聲的流了出來,惹人生憐。


  嶽書林躺在地上,頭發雜亂不堪,臉上糊滿了血淚,看起來狼狽至極,但一雙眸子仍閃閃發光,死死的盯著葉蓉婷,眼神裏竟然充滿了心疼,愛戀……


  玄璣心中悲涼,不知作何解釋。和嶽書林打鬥的時候,周圍無一人可為自己作證。不由後悔,由於掌教的死對自己影響甚大,心亂如麻,想自己冷靜一下,於是屏退眾弟子,並吩咐弟子不可打擾他。


  陳浩站在鴻元身後,一言不發,默默觀察著眾人,心中若有所思。


  鴻元歎氣口氣道:“玄璣,你嶽書林用毒酒暗害與你,可有人證?”


  “沒,沒有……”玄璣六神無主的回答道。


  “那你暗害玄真的事情,人證物證具在,你有何話所?”鴻元又道。


  玄璣悲憤交加,渾身發抖的道:“弟子無話可,師叔祖,我沒有加害玄真師弟,更沒有加害掌教師兄,都是那賊顛倒黑白,胡言亂語……”


  “玄璣,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悔改嗎?你老實交代是如何暗害的玄青與玄真,我可以網開一麵,允你自我了斷。”


  “否則,就按門規,殘害同門者,扔入藥穀蟻坑,遭受萬蟻噬心之苦……”鴻元厲聲道。


  玄璣聽罷,身子一軟,立刻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對鴻元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殺人,望師叔明察,望師叔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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