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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緩解旱情

  珍兒的屍首被厚葬在後山中。


  三日後,雲溪才見到了珍兒母親與弟弟,而二人來到木府卻是哭鬧不止,前後要了五十兩碎銀子後才悻悻離開。而第五日,雲溪便聽聞珍兒的弟弟用那筆錢購置了聘禮,娶了媳婦。


  人走茶涼,雲溪並不是第一次明白。


  這幾日,雲嶺對千陵縣倒是上心不少,用朝廷的銀子在千陵縣中心顯眼的位置多施粥棚,分發清水。住在那裏的人,大多是一些小官與商戶。


  為了避免雲嶺發現,雲溪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也是千陵縣攻克幹旱的唯一途徑,那便是為十八戶村落打上幾十口深井。沈驚鴻用那日置換而來的糧食和散碎銀子抵了工人們的雙倍工錢,他們便自覺守了秘密,仔細做事,且各自尋了一處不易發現的地方開始打井。


  白日裏,雲溪、流煙、沈驚鴻他們倒是粥棚內幫忙,與雲嶺共事。隻有青鸞一人則負責打井的監督工作,每日跑的十分勤快,樂此不疲。


  事情轉折點出現在施粥棚的第四日,流煙因木易邏不肯遣散妾室的原因,已經多日不再搭理他。如今,木易邏想要與流煙多說一句話,隻能偷偷來了粥棚。


  他看到了一身男裝的流煙,心中焦躁不安,隻能在粥棚側方坐著,時不時看上一眼。


  雲溪與沈驚鴻盛了水與粥,放在桌邊擺放整齊,百姓們一人拿了兩碗便匆匆離去。而雲嶺則是一言不發地給百姓分發米糧。


  似是看到木易邏憔悴的模樣,雲溪同樣拿了一碗水,遞給他。沒成想,一隻纖纖玉手替代雲溪接過了水。雲溪頷首,那顏如美玉之人正是上官夢。


  上官夢婉言笑道:“相公身為木府的公子,卻每日來此,莫不是為了二姑娘?”


  木易邏驀然站起身:“禦史大人與國師在千陵縣賑災,我身為待客的主人,便不能看看?”


  上官夢有些難堪,握了握拳,依舊笑道:“相公,是我言重了,你莫要氣惱。自從粥棚之後,相公每日在此,我的確有些擔心。”


  “你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在這裏能出什麽事情?你莫不是在咒我?”木易邏的聲音大了些,一臉不耐煩的模樣讓一旁的百姓側目幾分。而他的目光卻依舊縈繞著不遠處的流煙,滿眼的輕佻之色。


  上官夢的美眸輕緩著氤氳之氣,她的下唇被咬出了血珠,卻隻能搖頭:“相公,我沒有!”


  鬧劇罷了,雲溪轉過身剛想離開,便被一人擋住了去路。雲溪頷首,看到的卻是雲嶺那張陰鷙異常的臉遠遠地看向前方。


  他清冷著麵容,凝望著上官夢,一動不動,隻是靜靜地看著。


  上官夢並沒有看到雲嶺,反而因為木易邏的罵聲氣的渾身戰栗,擦了擦淚水便轉身跑了。


  雲溪看到雲嶺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將施粥工具放在了桌邊,對看護粥棚的趙統領與李統領說了些什麽,便轉身離去。


  沈驚鴻與雲溪對視一眼,對二位統領捏了個借口,便悄悄跟了上去。


  此時,粥棚隻留下木榮與流煙以及官府的人在此。


  看到粥棚內少了人,木易邏殷勤的很,一直幫忙打下手,時不時地扭頭看著流煙。


  一直到米粥與清水見了底,人群也散了去,他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小跑道流煙身側,輕言道:“我這些時日想的透徹,你之前對我所說的那些話,我自然願意,待今晚事情辦妥之後,我去尋你可好?”


  流煙百無聊賴地坐在竹椅上乘涼,輕撇木易邏後,輕揚了唇角:“尋我?”


  ******

  雲嶺一路隨行上官夢,最終在木府外側的小樹林中圍堵到了她。二人站在一起,倒也十分登對,雲溪不由得細看幾分,而為了防止被發現,她便與沈驚鴻掠上了遠處的灌木梢。


  前世在戰場多年,雲溪細讀唇語的功夫倒是極強,雖距離甚遠,她也能讀出雲嶺與上官夢二人所言話語,一邊聽,一邊解釋給沈驚鴻聽。


  “誰?”


  上官夢聽到了略微的聲響,有些懷疑。


  她推開雲嶺,轉過身,似是尋找什麽不妥之處。


  沈驚鴻用食指抵住了雲溪的唇,緘滅聲息,一時間隻留下風吹草木的沙沙聲。樹梢遮掩下,二人身形隱藏的結結實實。


  上官夢轉過身看向他,神容寧和:“是我多慮了。”


  雲嶺的眼睛猶如寒星般直射後方疏密的灌木,身軀凜然,強硬將上官夢擁入懷中:“此行來到千陵縣,若你是木府之人,早該知道我會來此。”


  上官夢的手觸碰在雲嶺橫闊的胸脯前,不由得輕顫,卻依舊將他推開:“我從不過問木府之事,對此並不了解,也並非有意躲著你。今日一見,並無遺憾。”


  聽到此話,雲嶺眸中的熾烈更勝幾分:“京都發生了許多事,這些年你不在,大多都不知道,我都想告訴你,你父親也一直在尋你!”


  上官夢頷首,對雲嶺輕輕笑道,洞若觀火的黑眸冰冷了幾分:“我嫁給心儀之人了,對京都之事,對雲府之事,再也不想有任何瓜葛,回去吧,雲將軍。”


  “將軍?你便是這麽稱呼我的嗎?”雲嶺的怒氣不由得蓬發而出,不由得想起在粥棚那裏看到的陌生男子,他反諷道,“他是木府的人對不對?你究竟看上那鄉野村夫什麽了?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你知不知道,你離開的這幾年,我一直都在尋你!”


  他的手狠狠地扣上了上官夢的肩膀,而她卻直接動了手,一掌擊了出去。


  而雲嶺的傷勢未曾痊愈,還未動手便敗下陣來,直接跌在了地上,很是狼狽。


  此刻,上官夢的眸徹底紅了,她不知雲嶺發生了什麽,也不知他的執著為何如此,她隻知道自己永遠都回不去了。


  上官夢怒道:“雲將軍,男女有別,你莫要再碰我一分!”


  雲嶺笑道:“你可知住在木府的雲溪是我的嫡妹?你可知你的相公是否是真愛你?究竟與我對立,還是與我站在一條線上,你心中可有答案?”


  一字一句,都打入了上官夢的心裏。她不敢再想,隻是背對著雲嶺,淡淡道:“無論是二姑娘,還是你,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如今,你我地位懸殊,還是好聚好散吧。”


  灌木作響。


  沈驚鴻斜靠在樹梢,淡淡地看向遠方,調笑道:“瞧見沒,這上官夢拒絕人的功夫倒是跟你有得一拚。”


  雲溪並未回複此話,反而緊盯著遠處的雲嶺,輕皺眉頭:“他筋脈之處,似是有些問題。”


  雲嶺筋脈寸斷不足月,卻能恢複良好,麵對上官夢的反擊,雲嶺雖沒有還手,卻下意識地用手阻攔。在跌倒過後,卻未曾發現他的吃痛之處。除此之外,雲嶺身手敏捷的模樣,倒不像筋脈受損後的狀態,雲溪不由得懷疑幾分。


  沈驚鴻站起身,微微打量遠處雲嶺離開的方向,握著樹梢的手指狠了幾分:“若真如你所想,今後便不可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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