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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放了張良

  世人皆知,西州文治皇帝寵愛貴妃到極致,即便是舉族被誅,而畫藍鳳皆可以留下一條性命。而這一切的源頭,皆來源於文治的隆寵。西州絕美女子盡數,畫藍鳳並不是其中最具豔名之人,卻是其中最得聖意之人。


  在西州連年戰亂中,畫藍鳳以一己之力,將多名功臣大將由死而生。不僅是文治皇帝需要她,甚至是西州都需要畫藍鳳。而畫藍鳳身側的宮婢紅姑,從畫藍鳳未曾入宮之時,便隨畫藍鳳一同長大,直至今日,被流煙公主一句話,斬殺於劍下。


  血色與雪地相融,所有人皆看到,紅姑直挺挺地躺在了雪地之中,喉被一刀斬斷,而那雙眼睛卻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畫藍鳳。


  皇帝將佩劍直接丟在了雪地中,聲音清冷:“不要讓她髒了這裏。”


  話音落下,龍攆一側的兩個內監便趕緊抬著紅姑的屍首朝著林間走去。


  流煙戰栗著身子,朝著那龍紋長靴跪走而去,傷口在這跪走之間緩緩裂開,血色在這雪中延綿而長,劃出長長的印記。


  這一計,她用的巧妙,既寧西洛肯相信紅姑與侮辱她的刺客有關聯,那麽行刺龍攆的那些刺客又豈會與之無關?而紅姑隻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她身後之人自然是畫藍鳳。即便寧西洛肯護著畫藍鳳,那麽世人皆不會相信,此時與畫藍鳳無關!所謂疑,便會生風,而風便會席卷一切角落。究竟是雲溪所做,還是畫藍鳳所做,眾人隻需要的是一個答案罷了。


  流煙伸出手想要輕觸寧西洛,卻突然戰栗著手縮了回來:“父皇曾經說過,皇兄在位一日,流煙便是這西州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而如今,流煙卻成了如此模樣,不僅辱沒了西州,也辱沒了父皇對流煙的寵愛,流煙願以死謝罪!”


  匕首,從袖間直接掏出,流煙毫不猶豫地刺向自己!


  而這時,石子直接打中了她的手臂。


  匕首墜入雪中!


  流煙握著通紅的手臂,美眸如煙霞之紅:“皇兄,如今此事已經傳開,流煙若或者定會成為西州的笑柄,父皇在天之靈又該如何安息!”


  四周極靜。


  那匕首在積雪中,而素手卻輕觸那匕首,隻是輕輕的摸著。


  從匕首的利刃中,流煙看到了寧西洛那張冷漠的臉龐微微變得柔和,她一動不動,一直到看到寧西洛輕輕地彎下了身,蹲在了她的身前。


  畫藍鳳看著寧西洛的背影,隨著一眾侍衛皆跪在了地上!

  在如此之地,皇帝卻做出了如此動作,又怎是世人能接受的?


  “流煙。”他聲音淺薄。


  流煙跪著,卻沒敢抬起頭來,卻聽到寧西洛如此的聲音,僵硬著脖子與那雙鳳眸對視著,隻是輕輕看著,淚水卻不由自主地從臉畔再度滑落。


  “你不僅是西州的公主,你也朕的妹妹。”他看著流煙輕笑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朕,是做給朕看,還是做給誰看?”


  流煙的身子抖如篩,他的聲音淡漠,淡漠到讓流煙惶恐。麵前之人雖是她皇兄,可也是西州的皇帝!

  流煙知道畫藍鳳一定在嘲諷她,此時此刻,她心如死灰。自從皇兄信了畫藍鳳與雲震天開始,畫家便走入衰亡!自從畫藍鳳進宮之後,畫溪走向的便是地域!而她又與之有何不同?即便她髒了,即便她生了如此多事,即便她指認畫藍鳳,可寧西洛卻依舊不肯殺她。如今,為了救張良,她的哭,她的笑,皆是做戲!即便死,她也動不得畫藍鳳一分一毫嗎?


  那麽,曾經畫藍鳳對她的那些刺殺又算得了什麽!那麽,沈驚鴻因畫藍鳳而喪失的性命又算的了什麽?!無論侮辱她的幕後之人是誰,她都選擇指認畫藍鳳,隻是為了她死!


  流煙顫栗著,想要隨時從這裏逃離!但是她卻沒有意料到,寧西洛竟然伸出手輕輕地將她臉頰上的淚水輕輕擦拭掉。


  那雙漂亮的鳳眸飽含著太多的殺意,而那冷漠中卻又摻雜了太多複雜的情緒:“流煙,朕隻要你明白,誰若敢在背後言說你一句,朕便割了他的舌頭,誰若謠你一句言,朕便誅他九族。而你,隻需要告訴朕這個人是誰。”


  可你終究是不願意殺畫藍鳳,不是嗎?


  “皇兄,妹妹是明白的。”流煙看著寧西洛輕輕一笑,卻沒有說出心中之話,那張冠絕天下的絕美容顏卻露出了驚鴻一夢的笑意,侍衛們皆看的心驚。


  畫藍鳳站在雪中,最終是狠狠地握住了滿是蔻丹的指甲:“阿寧,紅姑她——”


  流煙冷笑。


  在這一瞬,流煙直接撲進了寧西洛的懷中,雙臂緊緊地環繞在他的身上:“皇兄,以後會繼續待流煙好,對不對?即便流煙成了如此模樣,皇兄也會保護流煙的對不對?”


  而這一瞬,所有侍衛皆看到,皇帝倒在了雪中,而懷中那一身紫色羅裙的女子在他的胸口微微啜泣著。


  無人敢上前阻攔,無人敢再度去看。


  畫藍鳳麵目蒼白,卻看到皇帝懷中之人輕輕抬起眸子,對著她輕蔑一笑。便是這一笑,讓畫藍鳳徹底冷了心神。


  狡黠蕩漾在那雙美眸之中,畫藍鳳上前將寧西洛輕輕扶起,轉而淡聲之言:“皇上,張總管還被關押,如此便放了如何?”


  流煙沉了心,她以寧西洛之手殺了紅姑,畫藍鳳竟願幫她放了張良?畫藍鳳到底是好心思,到底是沉的住氣。


  流煙雖惱,卻還是輕緩一口氣。


  隻是此時,流煙竟看到寧西洛的臉色格外的蒼白!

  若是隻是受了風寒,又談何如此模樣?這蒼白之色,更像是垂病之人。以她皇兄的武功,又怎會因為她的一個抱而穩不住身形,又怎會倒在地上?流煙驚慌,不由得,流煙想起那夜寧西洛從她身上搜到的一枚紅色的丹藥。


  她記得,寧西洛拿到丹藥之後便離開了她的馬車。


  隻是此時,寧西洛似乎有些神情不定,在那淡漠的神情之下卻似乎在隱忍著什麽。在踏上龍攆之前,他對著趙統領淡淡道:“將張良放了吧。”


  若是從前,他怎會有如此溫和之色,從前的他,那冰冷的模樣就如同天山不化的積雪。


  流煙看到寧西洛背對著漫天的大雪,雖長身玉立卻有些搖晃的病態。那張容顏雖俊美至極,卻也蒼白至極。


  最終,侍衛皆看到文治皇帝的寵妃不顧禮節,竟直接拽住了皇帝的手臂,且掀開了他的長袖!而下一瞬,寵妃美眸中的光暈卻是熠熠奪目。


  畫藍鳳一臉驚顫,大聲質問道:“阿寧,你竟吃下了胭脂色!那會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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