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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想辦法去盛安城

  因天氣炎熱,那白皙的容顏因人皮麵具隔了層淺淺的汗。少年容顏悶紅,凝碧剔透的眸色勾了一抹笑意凝著那兩個小兵:“怎麽,看夠了嗎?”


  一句而落,小兵已然漲紅了臉。


  那兩個小兵自懷中掏出了畫像,認真地看著顏冥的臉,眉頭緊皺著:“應該是吧?這畫像到底是沒這姑娘半分美感,定然不是胤都要的人吧?”


  兩人談論著話,一邊看畫像一邊看顏冥。


  顏冥輕瞥肩上的刀,正預封了那小兵的穴道。


  一個小兵已經將佩刀挪開,且拱首而言:“姑娘要替父入軍?所以便戴了這人皮麵具?若是女子入軍,不方便的地方太多了……”


  顏冥唇角微揚,於月色之下輕看小兵手中的畫像——


  共四張,畫涼,雲溪,羅桑和他。


  隻有他的臉,並不像。


  袖下微勾的手輕輕放下,顏冥牽著韁繩:“兩位官爺,我——”


  “姑娘夜深,若是要連夜離開這悅城,不如我們送你?”兩名小兵說到這裏,自是咽了口水,喉嚨上下微動著,臉已經漲紅。


  微風蕩漾而過,顏冥脖頸一滴汗水自額前而下,那殷紅的唇微微揚起:“送我?”


  兩名小兵點頭,顏冥對視身後那馬廄老板,自是將韁繩輕放於那小兵手中:“那便送吧,若是後悔,還來得及。”


  小名小兵自是狠狠搖頭。


  顏冥自前走著,眸色若有若無地瞧著身後茅草屋躲藏的雲溪與畫涼,唇角一勾,將那兩名小兵帶入了林中。


  月移西天,暖意入了這裏。


  兩名小兵自是牽著那韁繩,跟在顏冥身後相互對視一眼,淫笑。


  泥土入了鞋襪,顏冥皺眉不止。


  一名小兵上前一手按在了顏冥的肩膀之上,轉手撕了那衣服,白皙的背露在了那小兵的眸中。


  牽馬的小兵安耐不住,直接鬆了韁繩,直接朝前越去。


  顏冥點地,輕功一掠便坐於一匹紅馬之上。


  黑衣鬆鬆垮垮地落在腰間,暗夜之下,那平坦的胸膛於月下遣散著光,而那兩個小兵已經看呆了眼。


  “不是女子?”


  “是個男人?是畫像上的東蜀——”


  砰!

  一聲而出,兩個小兵直接被踹飛至樹梢之上,雲溪自樹上落地,頷首凝著馬匹之上少年鬆闊的衣衫,凝聲道:“畫涼,打。”


  畫涼手握佩劍,自雲溪身後而出,朝著那兩個小兵而去。


  砰……


  砰……


  一聲又一聲,那兩個小兵已經鼻青臉腫地哀嚎著,畫涼彎下了身撿起那四張畫像,狹長的眼眸透了分凝固之意。


  繼而,畫涼將那畫像交給了雲溪:“這畫師,該殺。”


  雲溪低眉看著,倒是笑出了聲:“那畫師到底是沒見過顏冥,能畫出如此美人倒也不易,隻是跟他還相差甚遠。”


  畫涼冷聲:“我的意思是,跟你不像,將你畫的太醜了。”


  這一聲落下,雲溪卻是淺笑:“莫不是阿涼覺得雲溪還有幾分姿色?”


  畫涼臉色微紅,已經急了去。


  雲溪不再打趣,反而走至前方,將這四張畫像輕放於那兩名小兵手中。


  於月色下,她淡淡地看著他們:“你們發現我們了哦,比其他追兵更早的發現了我們。今日,是殺還是不殺?”


  雲溪眉眼皆笑,回眸凝看畫涼與馬背之上的顏冥。


  兩名小兵哭聲哀嚎地磕頭:“不要殺我們,我們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都沒有!”


  “這可不行。”雲溪笑笑,繼而看向馬匹之上的顏冥,唇角勾勒了笑,“你們兩個心生歹意,還將他衣服扒了,不要負責的嗎?”


  顏冥依於馬背之上,單臂撐著顏:“自是要負責的。”


  小兵又磕頭:“姑奶奶,他是男人,我們要負責什麽,不過是扒了一層衣服……饒了我們把,姑奶奶……”


  一把鼻涕一把淚。


  雲溪蹲下了身,輕輕拍著那小兵的肩膀:“胤都派兵追我們,各個地方都嚴防死守,若是想通過悅城去南嶽,自然是難上加難。守城邊境的將軍也是不好糊弄,你說應該怎麽辦?”


  畫涼走至雲溪身後,佩劍已拔起,自月下而亮。樹梢之上,跟隨而來的羅桑也躍下那裏,一步步朝著兩個小兵而去。


  小兵看此,更是磕頭:“姑奶奶說什麽都可以,隻要不殺我們,我們都可以滿足姑奶奶!隻要饒了我們的性命……”


  雲溪起身,眉梢揚了一抹狡黠:“那便這樣做吧。”


  ******

  翌日清晨。


  之前,悅城因守城將叛國鎖城之事,血染幾日,生機皆無。如今事過幾月,城內景象倒也並不繁華,人流雖有,卻也極少。尋兵更是多過百姓,因此,這出城邊境之事倒是更難。


  若是人少,這出城定然是檢查的極其嚴格。北淵本便盛行擬容之術,對人皮麵具更是不陌生,因此這一次出行,對於他們而言倒是極為棘手的。


  之前越過城池逃走的時候,他們什麽方法都用過了。例如說跳河,越懸崖,趁夜給守城的下一些巴豆。對於這些行為,用一次,第二次便不管用了。


  胤都下了命令,守城輪班,不可吃食。


  河流上下遊皆有追兵圍堵,甚至是懸崖的另一側都會有一些輕功較好的追兵堵截。


  如此,今日悅城一逃,雲溪倒也是束手無措起來。絞盡腦汁買到了馬匹,卻又不知如何正大光明地走出悅城。


  昨夜抓到的兩個色胚子小兵,倒也是不負眾望地被雲溪利用了起來。


  那兩名小兵自是從胤都派來的,似是武卒營八段校場的,倒也是有一些威望的。雖被打的鼻青臉腫,但還是一早抹了粉,一副無礙的神色牽著馬匹,朝著邊境而去。


  四匹馬太過顯眼,這次隻用了兩匹。


  雲溪與羅桑一匹,畫涼跟顏冥一匹。


  雲溪坐於羅桑身前,眉眼帶著笑意地看著身側畫涼一副不甘的神情:“再忍忍,盡量笑出來,明白了嗎?”


  畫涼凝看懷中之人,倒是不大開心。顏冥著了一身他的衣服,還依於他懷中,時不時地對著他妖冶一笑,畫涼更是惱怒。


  畫涼冷聲:“不要蹭我。”


  顏冥唇角勾勒,反而朝畫涼懷中一蹭:“我們扮演的可是夫唱婦隨,你是相公,我是娘子,今日我們要投靠南嶽親人,你如此橫眉冷對的,難免邊境守城的會疑心。”


  畫涼握緊拳頭,渾身已氣的顫抖。


  顏冥又道:“莫要忘了,你身手不如我。”


  畫涼欲言又止,回首對著雲溪看了一眼,依舊沒改那副怒色之容。


  雲溪自是尷尬,畫涼非要跟她同坐一匹馬,顏冥又不願,隻能連夜抽簽決定,隻是沒成想,顏冥與畫涼他們倒是抽中了一組,隻剩下羅桑跟她麵麵相覷。如此,雲溪倒也覺得是天意。畫涼與顏冥扮做假夫妻,雲溪則跟羅桑成了假夫妻。


  前方,兩名小兵已到城門之處,便停下了身看著雲溪。


  悅城守城約有三十來人,看到這兩匹馬倒也覺得奇異,便詢問:“武卒營的,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牽馬的兩名小兵立刻賠笑道:“公孫將軍故去一月有餘,又經五國之亂,死傷那麽多。這武卒營征兵我們全家都去了,兄弟在五國之亂時又死了三個,這如下就剩我們兩個了。這戰事馬上又要開,家裏總要留個後,麻煩兄弟們通通容,讓我這不成器的兩個姐夫、兩個姐姐去南嶽逃難去吧。”


  雲溪自然扮的是大姐,羅桑是她相公。


  顏冥則是二姐,而畫涼則是二姐夫,他兩成一對倒也郎才“女”貌。


  說著,那兩名小兵便從兜裏掏出了二百兩銀子,均分給守城兵,笑道:“這都是姐姐的陪嫁都變賣帶出來了,各位通融通融吧。”


  守城兵麵麵相覷,然後瞧了一眼馬背上的四個人:“快走吧。”


  話落,兩個小兵便立刻點頭哈腰地謝過,然後牽著韁繩走出了這城門。


  隻是很突然,守城兵突然一句:“不對,站住!”


  被發現了嗎?

  此時雲溪心中已然有些心寒,畫涼他們所戴的人皮麵具皆是從前流煙送給她的,若說這麽好的手藝也不該這麽快被發現吧?可若是殺人,這些人的確也未曾想要傷及她的性命,隻是奉命辦事罷了。若是他們動手,雲溪自然不會輕易妥協。


  “逃命,帶這麽多銀子?倒是沒想過將兩位武卒營的弟弟帶走?”身後守城兵的話落下後,三十多名守城兵便直接將雲溪他們圍了起來。


  畫涼正預動手,雲溪搖了搖頭。


  雲溪自馬背而下,故作一副傷心之態:“兩位弟弟誓死要保著北淵安寧,自是不肯跟我走……”說著,看了一眼牽著韁繩的二人小兵。


  兩名小兵臉色蠟白,自是狠狠地點頭:“北淵與我兄弟二人自是連為一體,姐姐懷有身孕,逃難於南嶽也是情理之中。”


  畫涼猛然看向了雲溪,臉色突然一紅:“懷有身孕?”


  這種借口,他們也想的出來?雲溪麵露尷尬,自是配合地摸著肚子:“西州要跟北淵起戰,無論是悅城老家還是胤都,都是待不下的……家裏人都死於亂戰之中,我們姐妹也想給家裏留個後……”雲溪拉了拉“好姐妹”顏冥。


  顏冥看了一眼畫涼,卻是輕笑:“大姐有孕,你是我的相公,你驚訝什麽?”


  畫涼臉色一冷:“我隻是問問而已。”


  這話不假,他隻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那兩個小兵的“懷孕”借口,才一時間臉紅了起來。如此,對於顏冥突然的“奇怪”問題,他更是煩悶。


  顏冥輕笑:“還是那句,姐姐身孕,你身為妹夫驚訝什麽?”


  畫涼已經惱怒:“你胡鬧什麽?我沒有!”


  一旁,羅桑已然眉頭皺了皺,這雲溪扮的是她的娘子,懷孕自是他應該故作關切,隻是羅桑這個“相公”並未關切起來,一旁的“妹夫”畫涼倒是臉紅了又白的。


  顏冥既然是畫涼的“娘子”,自然要裝作一副吃醋的模樣。


  雲溪看的明白,羅桑也看的明白,隻是畫涼不懂。


  守城將不耐煩起來,一句:“你二姐夫跟你大姐有一腿的意思嗎?要是處理家事,莫要在這裏!”


  畫涼的臉突然紅的燙起來,渾身皆顫地握著拳頭。


  身後,馬蹄跺著塵土,陣陣煙塵而起。


  顏冥上前,直接抱住了畫涼的腰:“相公,我們也會有孩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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