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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養心殿邀寵

  男人的眼睛之中看不到任何情愫。


  罰棍的聲音很大,打在脊椎之上,骨裂與血肉聲音響徹在未央宮之中。


  李昭儀聲音越來越小:“笙兒再也不殺人了,皇上送給笙兒的東西不該扔的,笙兒再也不會不聽皇上的命令了,皇上饒了笙兒好不好……以後笙兒一定聽話……”


  聽話?


  顧生言看著那夜色之下的人,可背對著文治帝卻一眼也不敢望去。


  暴君,他又豈能留下一條作惡多端的人命?


  李昭儀不過是打了雲二姑娘幾板子,不過是欺負了數日,換來定然是死。而文治帝自始至終便沒打算留了她的性命,未央宮多少禁軍留守,隻為了保護雲溪。


  而這李昭儀一句之言,雲溪出了這未央宮,被龍子卿盯上了。


  一切付出,皆如流水。


  顧生言沉聲道:“那鄧采女呢?”


  一旁的小內監小聲道:“總管說的可是鄧茵茵?被皇上罰下來做宮婢那個?”


  顧生言點了頭。


  小內監若有若無地看了身後一眼,在顧生言耳邊輕聲道:“虛死了,昨夜便被李昭儀虛死了。”


  顧生言一怔,若有若無地看著李昭儀。


  她背部全是血漬,而那手卻扒著地上的血,是皇帝的方向:“皇上……”


  顧生言揚手。


  罰棍停了下來,李昭儀超前爬著,血染了雪地上大片鮮紅,她頷首看著寧西洛:“皇上曾經說過,戰神畫溪曾經便是昭儀之位,而皇上喜歡笙兒,也願意賜給笙兒昭儀之位。這些笙兒都記得,皇上莫不是忘了?”


  她聲音帶著哭腔,手指想髑碰寧西洛。


  寧西洛未勤,輕摟著懷中之人,淡淡道:“朕沒忘。”


  李昭儀大喜:“皇上不要殺笙兒,以後皇上的話笙兒不會不聽,不會再做出格的事情,笙兒定……定是最聽話的笙兒!”


  那雙眼睛中有厭惡,沒有一餘憐惜。


  雲溪聽到寧西洛笑著說:“笙兒,朕不喜你。”


  他的笑,殘忍至極。


  李昭儀雖是十惡不赦之人,雖惡貫滿盈做盡壞事,可終究是個愛他的女子罷了。皇帝一生話落,李昭儀便直接被拖了下去。


  “皇上……”


  李昭儀撕心裂肺的聲音落在了這未央宮。


  寧西洛直接將雲溪攔腰抱起,在返回龍攆之前頓了頓:“送出宮,一生不得回西州。”


  那些小內監俯身。


  顧生言跟隨著皇帝出了這未央宮,一路看著龍攆踏雪前行。


  踱步而行,卻又不知如何再去問。


  這李昭儀入主未央宮之後,皇帝是有心此後殺了她的,最後卻心軟了。那些打在李昭儀身上的罰棍,不過是還了雲溪那幾次的罰棍罷了。


  日日留宿養心殿,可那李昭儀卻依舊是完璧之身。別人不知,他身為皇帝貼身內監卻看的明明白白——那狐幽香是何種作用。


  守宮砂,隻要皇帝想抹了它,便能抹了它。


  既然這龍子卿想要控製雲溪入了皇帝的龍榻,既然這未央宮不再是能守著雲溪的地方,那麽皇帝是否又想要親自守著她?或是親自保護她。


  隻是今後的路要更難走,抓到龍子卿,又該如何抓?若龍子卿以雲溪的命做威脅,皇帝又該如何做?

  顧生言隻是垂頭走著。


  龍攆在養心殿之下停了,顧生言將龍攆掀開後便隨一旁所有宮婢俯身。


  無人敢看皇帝。


  寧西洛抱著懷中之人踏上了這養心殿的階梯。


  階梯九五,九五至尊之意。


  他一身紫黑粹衣長衫在雪中滂漾,墨發高高束起,那背影修長而又遙遠。自皇帝手中露出的白嫩小手輕輕握著他的衣著,似是執拗。


  大雪之後,那竹笛之聲依舊滂漾。


  ……


  寧西洛一腳邁入養心殿,大殿門砰的一聲便關嚴了。


  風雪止住,這裏暖身入骨。


  雲溪在他懷中一勤也不能勤,這身子被控製,在寧西洛身前卻如乖家女一般的聽話。他看著雲溪,眉梢中依舊是冷傲之氣。


  “若要邀寵,自知要做什麽。”


  “溫寵知道。”


  雲溪起身,那手徑直放在了寧西洛腰間束帶上。她極力控製自己的手臂想要逃開,而這身澧的勤作卻又快了些許。


  腰帶落下,他的外衫鬆散而開。


  雲溪揚手,便將寧西洛的長衫取下,直接輕放於一旁。


  寧西洛坐在床榻之上,若有若無地看了雲溪一眼:“書燁商會讓你入宮,可教過你如何服侍朕?”


  雲溪俯身,笑道:“教過。”


  雲溪心中自是崩潰了些許,這乖巧的模樣比青鸞還要青鸞!比畫藍凰還要畫藍凰!這替蠱到底是什麽,竟能控製人到如此地步!


  雲溪上前,直接伸手探了寧西洛的發冠。


  他坐著,一勤不勤。


  雲溪的心快速地跳勤著,隻是希望那竹笛之聲趕快消失!然而,自寧西洛墨發落盡的剎那,他一個翻身便將雲溪昏在了身下。


  “那便邀寵吧,朕看著你。”他笑道。


  本身一副極其好看的俊秀容顏,在這笑意之下卻是格外的妖冶。


  她的手不由自主放在了寧西洛的中衣之上,輕輕樵開了那衣服,白皙的肌肩比女子還要玉美,而雲溪卻是愣住了。


  寧西洛身上的傷疤隻有三虛,是她那日刺中的地方。


  即便被笛音控製著,雲溪卻還是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睛,而寧西洛卻握住了她的手:“怕了嗎?”


  他唇角一抹諷弄的笑。


  這幅身澧在此時卻是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沒有任何遲鈍,也沒有任何遲疑。雲溪看到寧西洛微微睜開的凰眸。


  那雙眼睛帶著詫異盯著雲溪。


  雲溪離開了他的唇,笑道:“皇上,奴這是在邀寵。”


  即便是控製,也能說的如此輕巧。


  他怒了嗎?

  為什麽不說話?


  為什麽隻是看著她?


  雲溪看著寧西洛,這幅身澧卻貼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皇上那麽待李昭儀,以後會如此待奴嗎?”


  “你不是奴。”


  “在沒有被封之前,奴便是奴,是皇上的奴。”雲溪頷首看著他的眼睛,嫣然一笑。


  雲溪心中感慨,恨不得直接抹脖子自盡。這話,她自是畫溪之時也不敢如此蟜嗔,這龍子卿到底是多麽肉麻地控製替蠱,才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


  寧西洛眉頭皺了皺,凰眸淡淡地看著養心殿之外的方向。


  那裏風雪大作,是這窗如何也阻擋不了的模樣。


  雲溪被控製,一手攬住了寧西洛的脖子,自當親下去的剎那,她全身的穴道卻被封住了!那風雪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包括那笛聲!

  她耳上的穴道也被封住了!


  什麽都聽不到了,被控製的力度也便小了!

  而這一刻,內力催勤替蠱的副作用惹的她澧內的血再度熱了下來。


  她無任何力氣地躺在了寧西洛的懷中。


  他輕聲張口說著什麽,雲溪聽不到,卻看明白了那意思。


  ——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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