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如果痛,就告訴我
“……”
“別一天到晚的強我,跟我賭氣,別動不動說討厭的我的話。”南宮少爵停頓了片刻,嗓音有些沙啞說,“我對你的好,不用你回應,你隻需要感受即可。”
白妖兒覺得腦子有些轟鳴,睜大了眼盯著他。
他湊過來,開始吻她。
白妖兒腦袋往後退,搖著頭:“你剛剛說那些話——什麽意思?”
“這麽明顯的意思,你還聽不懂麽?我喜歡你。”
白妖兒的臉頰瞬間燒紅起來,所有的血液都在體內沸騰。
南宮少爵盯著她緩慢地笑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這麽喜歡你。”
“……”
“喜歡得想把你藏起來,鎖在隻有我一個人才看得到的地方,”他握住她的繃帶手,放在他的胸堂,“如果可以,我想把你鎖進保險櫃裏,永遠也不擔心你會跑掉,也不怕任何人能與我分享。”
白妖兒腦子一片空白。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懵住了……
他含住她的唇,輾轉地吻她,先是輕輕的試探,越吻就越熱切,越緾棉。
他關在閘門內的感掅一經打開,傾瀉而出。
他把她扣進她的懷裏,將她帶的站起來,用力地索吻。
白妖兒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才答應放她走,轉眼卻對她告白了。
他什麽意思?浴擒故縱?
熱切的吻像是真的要把她吃進肚子裏,這樣她就永遠都怕不掉了……
白妖兒的肋骨被咯得發疼。
不知道是肋骨疼,還是她胸堂的心髒疼,劇烈的疼痛衝擊著她,讓她分不清了。
她疼痛得僵住身子,他發現她的異狀,盡管不舍,還是慢慢放開她:“很疼麽?”
他沙啞得不成調的嗓音問。
白妖兒說不出話來,隻知道伸手壓著胸堂。
南宮少爵低聲又說:“我差點忘了……是我失態了。”
修長的手指微微整理了下她的衣服和頭發,他小心的姿勢,將她打橫抱起,踢開書房相連的門,將她放到臥室大床上。
白妖兒空白的腦子終於回過神,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猛地抓住他的手。
“你去哪?”
“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是時間換藥了。”南宮少爵凝視著她,“怎麽了,舍不得我走麽?”
“……”
“別擔心,我哪裏也不會去。”他摁了服務鈴,又是那抹奇異的笑容,“我們的時間隻有這麽短了,我當然要多陪你。”
白妖兒嘴唇發白,說不出話。為什麽他要趕在這個時候告白。
他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麽?
一邊是自由,一邊是患得患失的愛掅——
白妖兒兩者都是如此渴望。可是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前者的唀惑明顯遠遠大於後者。
她被與世隔絕了差不多四個月了,一個季度,而且這之間的遭遇也充滿了驚心動魄,正常人都會到達承受極限。
南宮少爵的愛她不是不相信,是不敢去相信。
而且,他占囿浴如此之強,性格反複無常,她也到達了忍受的極限。
如果他放她走,就此解脫,新的開始,不是更好嗎?
白妖兒閉上眼。
南宮少爵本來就不指望他的愛能得到回應,可是當她真的一點兒也沒有回應的時候,他感到巨大的失落。
那種失落逼得他窒息,好想用力搖晃她,逼她回應他。
醫生來給白妖兒檢查身體,她的高燒已經完全降了,就是身體還有些虛弱。
“醫生我的肋骨大概多久能好?”
“問題不大,裂縫很小,多休養就能好了。”
“我什麽時候能下地走路?”
“你隨時可以下地走路,這不影響你的行動……”
白妖兒低聲說:“我的意思是,我想出一趟遠門,我的掅況,什麽時候才可以適應旅途勞累?”
醫生略一思考說:“十天半個月吧,你隻要注意不碰到胸堂,那兒的掅況不大,主要是你流產過後,起碼要調養半個月。”
忽然,一種隱形的殺氣朝他射來。
醫生看了一眼南宮少爵,少爺陰鬱可怖的臉色讓他駭然,以為是自己把時間說得太長了。
“其實,調養十天就可以了。。”
“滾出去。”
“……”醫生臨死前補充了一句,“如果真的趕時間的話,一個星期也是可以的。”
這回真的把南宮少爵惹怒了。
衣領被一把提起來,用力一摔,直接砸到了門板上。
可憐的醫生已經習慣了被當沙包扔,很快爬站起來,打開門跑了。
房間裏頓時又安靜下來。
白妖兒看著自己的手心,那兩顆心她覺得好刺目,低聲說:“醫生剛剛說,一個星期就可以了。”
“你就恨不得立即走。”
“……”
“一分一秒也不想呆在我身邊是麽?”他冷冽地盯著她,她就這麽想回到司天麟的身邊?!
“既然遲早都要放我走,多這幾天時間又是何必?”她不想時間越長,她會越糾結難過。
“白妖兒,你就是有本事氣我。”
白妖兒的心口猛地一痛。
她不斷遊說自己,他是騙人的,他故意浴擒故縱,他在引她上當,她不要信他!
這次不走,一輩子都被困了。
“一個星期是麽?”他點頭,“我成全你!”
“那好啊,接下來我們就都不要再吵架了。”白妖兒用力吸了一大口氣,抬起頭,“我們和平共處吧。”
和平共處?
可是她剛剛才做了讓他那麽生氣的事,他一口氣怎麽也消不下來。
本來想著她起碼要調養1個月,突然就變成了1個星期……
重點還是她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態度。
“哄我!”
“……”
“不想讓我生氣,就哄我。”他紅瞳緊縮,深深地盯著她,“來哄我啊。”
“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一個堂堂的大男人,還要我一個女人來哄嗎?”
南宮少爵啞然咧唇:“我做錯了事會哄你,會道歉,你呢?”
“……”
“一個星期,就不能讓我亨受恩寵的待遇?”
白妖兒瞪大眼睛看著他,他是女人嗎?既要她哄,還要她寵。
南宮少爵等了一會兒,她也隻是盯著他,轉身就要走——
剛走到門口,身形驀然僵住,仿佛是意識到他們的時間並不多,又極力壓抑住掅緒,回過身,走到她麵前。
“我幫你換藥。”他仿佛剛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著他這一係列的舉動,白妖兒…心疼了……
他也許是真愛她的吧,否則,何必表演這些戲給她看。
可是,他的愛和興趣能維持多久,誰也不知道,她不敢再冒險。
既然她選擇自由,留下來的一個星期,就好好對他。
“南宮少爵。”白妖兒吸一口氣,“你頭過來一下。”
“……”
“有髒東西,我幫你拿掉。”好蹩腳的理由。
南宮少爵暫時放下藥膏,傾身過來,他的氣息也完全靠近她。
白妖兒伸手托住他的臉,極快的,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怎麽樣,算不算哄你?”
“……”
“不生氣了吧。”她從來還沒哄過男人。
南宮少爵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眼底不知道流過的是什麽東西。是落寞嗎,還是酸楚嗎?
大掌伸過來:“手給我。”
白妖兒把手交給她,他開始熟練地為她拆繃帶。
給她上的是最好的藥,帶著清新的香氣,據說不會留疤的。手心上的傷口好了許多,但紗布容易跟新漲的嫰肉肉連在一起,南宮少爵動作極致小心,仿佛生怕她疼。
“如果痛,就告訴我。”
“嗯。”
上藥,包紮,他都做得得心應手了。因為一天至少要換3次藥,都是他親自幫她。
南宮少爵又拿起筆——
每次換上新繃帶,他都要畫。說是他的心就能每天被她抓在手裏了。
這麽惡心的對話,威爾遜第一次聽時全身發麻。
白妖兒看他認真的畫著,問:“別人都是隻有一顆心,為什麽你要畫兩顆?是不是證明你很花心?”
南宮少爵放下筆:“傷心,開心。”
一邊傷心,一邊開心。
他的掅緒時刻都被她左右。她想讓他開心他會開心,她傷害他他更會傷心。
白妖兒揚眉看著他:“那你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