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長輩(一)
天字房離著地字房並不算近,可以說在這個別院當中,屬於一左一右的狀態。房間大小倒是沒有太大的差別,但裏麵的裝潢還是天字房更好一點。
淩淺熙進入到房間裏麵,就看到了屏風後麵的人。裏麵反而很安靜,並沒有聊什麽事情。
但淩淺熙很奇怪的是,按道理這裏應該有人伺候著,可恰恰相反的是,這裏比其他地方人要少,就連門口都沒站人。
淩淺熙也沒有貿然進入,而是輕輕的敲了敲門,‘淩淺熙前來敬酒。’
裏麵歐陽夏說了話,‘進來吧,不要客氣。’
屋子裏麵竟然已經留好了座位,餐具也已經擺好。
在歐陽夏的指引下,淩淺熙坐到了準備好的位置上。歐陽夏也就開始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桌上的人物,‘這兩位是我的兄弟,歐陽春和歐陽秋。坐在主位的老者,是我們的第一太上長老歐陽餘暉。’
淩淺熙也不知道該怎麽行禮,隻能對著幾人笑了笑。歐陽夏似乎也是看出了淩淺熙的問題,‘也不用太過拘禮,我們也都是現代人,年齡可能比你大幾歲,但也是同樣生活到現代的。不過既然過來了,那就共同喝一杯酒吧。’
淩淺熙趕緊端起杯子,站起身來。隻是還沒說詞,對麵的歐陽餘暉就揮了揮手,‘坐下說,這桌子又不大。’
淩淺熙重新坐下,說了一番祝酒詞。而桌上的四人也就共同舉杯,喝了這頭一杯酒。話也就漸漸的開始聊開了。
歐陽春、歐陽夏和歐陽秋雖然是三兄弟,但各有自己的特點。相貌上麵有著不一樣的特點。
歐陽春是一個長得胖胖的,看上去非常慈祥的一個中年人,大概是不太出門的原因,歐陽春的皮膚看上去要比歐陽夏光滑一些。這樣看上去,歐陽夏反而是更老的那一個。
而歐陽秋則是一個精瘦的男子,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有些撐不起來。兩個眼睛倒是異常明亮,泛著精光的眼眸裏麵,一直在觀察者其他人的臉色。
要按照這樣來看的話,反而是歐陽夏的樣貌身材最像主位的歐陽餘暉。除了年齡以外,誰都能看出這二人是一對父子。
而歐陽夏也確實是三兄弟裏麵樣貌上看起來最像是族長的,最起碼那裏麵蘊含的氣勢和儀態,是其他二人學不來的。
聊天的內容,多是問淩淺熙的,其中如果帶上同輩的青年,也會討論幾句。偶爾喝一點酒,陪著桌上可以冷吃的肉食,淩淺熙反而覺得這種感覺很不錯。
其實酒也跟之前淩淺熙喝的那種不一樣,酒液的顏色更加渾濁一些,而其中也能夠喝出一些材料本身的味道。這種酒喝多了的話,可能會更不舒服。但這些長輩們喝酒用的小酒盅,隻要不是一杯接一杯,估計喝到深夜,也不會有太多。
淩淺熙作為桌上最小的人,自然負責起了倒酒的工作。
話題多少有些冷場的時候,歐陽餘暉卻突然說話了,‘淺熙,既然已經喝了這麽久,這樣叫你你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淩淺熙愣了一下,也就同意了這種說法,‘是的,長老。’
‘那老者我有幾個請求,希望你幫我做一下。’歐陽餘暉的語氣少有的誠懇,‘第一,我希望雨竹她通過盟姻死鬥之後,你能好好的照顧她。她對於這個家,有些誤解,所以在你那裏,我希望她能過的很好。’
對於這個要求,淩淺熙想都沒想就拍胸口答應了,‘這個沒問題,我一定會做到的。’
‘第二項,可能有點困難了,你如果覺得有問題,可以不做。’歐陽餘暉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你也知道,歐陽燦被你的槍擊傷之後,雖然火毒已經清除,可殘留的傷害還是讓歐陽燦沒辦法繼續修煉。現在雖然有了意識,可據他自己說,活動都非常痛。所以,我希望你能想辦法給他治療一下。’
對於歐陽餘暉的說法,淩淺熙也是明白為什麽說有些強人所難。畢竟治療這種事情,和造成傷害完全是兩個概念。
淩淺熙自己是肯定不知道怎麽處理的,否則歐雨竹稍微有些問題,淩淺熙就沒必要那麽擔心了。就是因為自己不掌握治療能力,所以淩淺熙一直是擔心歐雨竹出現什麽危險,而來不及治療。
但淩淺熙有想要跟歐陽家緩和一下關係,最起碼不至於見麵就要直接動手的程度,‘治療的事情,我是沒有辦法的,但我可以盡力給歐陽燦找個人,給治療一下。但效果是什麽樣子,我也不太清楚。’
‘如果治療不了,我也不會為難你。’歐陽餘暉少有的好說話,讓桌上的歐陽秋都有些吃驚,‘隻要你和雨竹生個孩子,跟我們歐陽的姓,那歐陽燦是不是能夠治好,我也沒有那麽期待了。’
聽了這話,淩淺熙先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這個事情,我覺得比治好歐陽燦難度還要高一些。畢竟我和雨竹,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讓西門耀打消念頭。畢竟他的選擇,對於他自己還是雨竹,都不算好。’
歐陽餘暉卻搖了搖頭,‘西門家恐怕是打算孤注一擲了。’
淩淺熙皺眉,‘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之前跟西門家大長老通過話,作為曾經的同學,西門殘月是沒有什麽話會瞞著我的。’歐陽餘暉也是歎了口氣,‘西門耀對於接受外部傳輸的能量,少有的適應。也就是說,西門家族會快速的打造出一個能量強度超過西門殘月的人。’
淩淺熙吸了一口氣,這種方式,淩淺熙雖然聽到過,但具體會是什麽樣的方法,淩淺熙並不清楚。隻是聽到這樣的結果,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真的有可能麽?您身上的實力,我能感知一部分,這就應該很強了。’
歐陽餘暉仔細的看了看淩淺熙的眼睛,確認淩淺熙不是隨便說的,才歎了口氣說道,‘這其實算是一種秘術。西門家隻是將這種秘術發展成了一種儀式,一種強迫性的儀式。雖然儀式本身沒有血腥,卻讓人覺得更加恐怖。曾經,我也想拉開這樣的儀式,可看著家族裏麵那熟悉的麵孔,我覺得我做不到。所以我打算用科技,但也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