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長輩（二）
淩淺熙沒想到，科技提升實力，著實有些不現實。因為淩淺熙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現在的科技水平雖然很強，但依然達不到那些神奇力量的程度。像是冥龍王的那種空間跳躍能力，以及歐雨竹自己就能展現出來的極致寒冷。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過程，但淩淺熙也能想到，受試者大概是非常痛苦的。但能夠接受這樣手段的歐陽餘暉，竟然無法接受西門家族的那種儀式，這讓淩淺熙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儀式的意義真的有那麽大麽？為什麽西門家族這麽樂此不疲？’淩淺熙想到了，自然也就問了出來，‘這種儀式需要什麽代價麽？’
歐陽餘暉看了看歐陽春，歐陽春瞬間也就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這由我來說明。首先，這個獻祭儀式並不是由西門家族獨創的，而是從上古時代就留存下來的一個儀式。隻是經過了多年的動蕩，這個儀式的具體實施方式，就這樣流失了。’
‘這麽有意義的儀式，竟然就流失了麽？’淩淺熙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要說血脈可以進行傳承，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畢竟歐陽家和西門家都非常重視血脈，所以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因為過去的一場大戰，當時國破家亡的戰鬥，讓幾大族長耗盡了一切。人脈凋敝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雖然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家族恢複了一些。但我們跟過去差距很大，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數。’歐陽春那長帶笑容的臉上少有的凝重，‘這個獻祭儀式原本隻掌握在族長手中，但當時戰爭，讓老族長們全部死亡了，隻有西門家族留下的殘存信息比較多，經過自己的研究，形成了現在的儀式。但我在後麵問過東方家和慕容家，慕容家裏麵有一本古籍留了下來，說了這個儀式並不是一種普適性儀式，隻是極為特殊的時候才能使用的。’
淩淺熙一邊跟沒講話的三位長輩喝酒，一邊仔細的聽著其中的話，見歐陽春停下了話，也就順便敬酒，‘特殊情況？有多麽特殊？’
‘老族長退位且自願，給下任或者下下任的族長繼承人進行主動的傳承，才是這個儀式能夠發揮最大效果的。’歐陽春也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之後，才繼續講到，‘在古籍當中，這個儀式能夠獲取好處的並不是接受的人，甚至接受者可能會因為排異而死亡。而施展儀式的人，才是能夠獲得最大好處的那一個，不過這個好處是什麽，沒人清楚，古籍上也沒有說過。’
淩淺熙不敢想象其中的困難，但就這種說法的話，淩淺熙還是能接受。畢竟這樣的傳承，反而更加像是一個能夠傳承多年的家族所擁有的。
這樣的濫用帶來的並不一定是什麽好結果，這是淩淺熙想到的。但淩淺熙還有沒想到的。
歐陽春拍了拍自己的胖臉，‘西門家這次孤注一擲，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年齡大一點的，也可以理解。但年齡小的，就真的是可憐了。’
‘這獻祭儀式不是自願的麽？’淩淺熙那一口酒嗆到了嗓子裏麵，咳嗽了兩聲，‘難道還能強硬的進行？’
‘很可惜，這種儀式，如果要做，就是強製性。’西門夏直接就說出了答案，‘這一直是我們歐陽家和西門家的風格，我們並不會像東方家和慕容家一樣，還考慮利弊。因為我們信奉的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果真的有一種可以飛升方法，家族裏的所有人，都可以奉獻出自己。’
歐陽春聳了聳肩膀，而歐陽秋則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這些淩淺熙看得見，歐陽夏也能看得見。畢竟就這麽大一張桌子。
但歐陽夏沒什麽表示，隻是端起杯子，喝了一些酒。不知道是為了掩飾尷尬，還是為了壓製火氣。
歐陽餘暉輕輕咳嗽了一聲，似乎是表示自己的不滿，‘淺熙，現在你喚醒雨竹，就要讓她接受特訓，不靠技巧的話，麵對不知道什麽實力的西門耀，恐怕是很難獲勝的。’
淩淺熙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可能在歐陽餘暉的眼裏麵，這個問題應該很好解決。所以淩淺熙斟酌了一下用詞，‘雨竹她現在的沉睡，外界是無法喚醒的。隻有她自己決定要不要清醒過來。說道這裏，我打算先回去，陪著雨竹看看她能不能接受到外界的信息。’
‘好吧，那今晚就到這裏。’歐陽餘暉作為主人，自然能理解淩淺熙，‘生孩子的事情你也要考慮一下，忙過蒙陰死鬥，我們再好好安排一下。’
淩淺熙表示了解，也就轉身離開。
晚宴的過程，淩淺熙覺得，歐陽家族內部還是有一定的小問題。就算是雨竹的父親歐陽夏自己不想做阻撓，也絕對不會那麽順利。
歐陽家的年輕人，淩淺熙並不覺得誰很適合繼任下任的族長。淩淺熙也看出了，這樣的家族當中，僅靠實力做族長是很難的。畢竟一個大家族裏麵，事情太多了，實力強也並不能夠讓整個家族有凝聚力。
淩淺熙這麽想著，突然覺得女眷們也都不在這邊了，自己總覺得沒過多久，女眷卻都已經結束了，這有些不可思議。大概回去還要見到西門可人，淩淺熙覺得仔細問問西門可人獻祭儀式的問題，可能會更有把握一些。
對於這樣的死鬥，現在人們的經驗並沒有那麽多，尤其是還擁有能力的情況下，勝負更加難以預料。而將意外因素全部排出之後，也並不一定就能夠確定一方的勝利。
也許是赤紅之瞳喝的比較舒服，所以少有的回應了淩淺熙的想法，‘淺熙，想那麽多是沒有用的。能量總量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技巧再強，也無法抵擋力量的碾壓。就簡單的說，你覺得你能靠著技巧來讓行駛起來的巨輪停下麽。及時巨輪自己都很難。’
‘你的意思是雨竹一定不會贏了？’淩淺熙就這樣站在院子中，在外人看起來像是愣神，‘那我是不是要找個方式暗殺掉西門耀，有你在，我並不覺得殺不掉他。’
赤紅之瞳沒什麽情緒，‘謝謝你清楚的認識到了實力，但我要說一點，那就是歐雨竹她並不一定會接受你這樣的好意。所以，不要想那種不切實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