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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你欠她的

  淩塵之前對待那些鬼一直都是武力鎮壓,這會兒正是臨時抱佛腳的看一本符咒的書,雖然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可到底是實力不如徐慕安,還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被製住,頗有些狼狽的樣子,卻也明白徐慕安為什麽過來,側了頭,似笑非笑的看過去:“什麽意思?我不過是討個朱砂畫符,我能有什麽意思?”


  徐慕安將手再收緊一分,很明顯的是對淩塵的這個態度不滿,此刻是個逼問的架勢,言語之間帶著幾分的狠厲:“你為什麽沒有按照好的來?”


  淩塵麵色已是漲紅,卻不見懼色,看著對方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反而笑的越發明朗,他仿佛是在對方的失態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快樂:“怎麽?你覺得我護不得她嗎?”他這是個問句,可他不等徐慕安的回答,卻又冷了眸中神色,語氣裏麵笑意帶著幾分的嘲諷道:“你別忘了,我和你不一樣,我的性命是她給的,我會拚了命的護她,我不會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我尤其不會害她!”


  隨著這句,淩塵已是一掌衝著徐慕安的胸口打去,徐慕安在這句話下有那麽一瞬的愣神,便導致他此時並沒有躲過這一記,一連退了幾步,撞在桌子上才停了下來,這一掌的威力不,震蕩肺腑,叫徐慕安的唇邊頓時便帶了血絲出來。


  桌凳相撞,所出的聲音可謂是極大,徐慕安也憂心這裏的聲音被人聽了去,當即便抬手立了結界,這才向淩塵攻去,眼眸已經帶上冷光:“一千年了,你有完沒完了?該受的罰我一分未逃,你究竟還要如何?”


  若是比拚法力,隻怕這地方必定遭毀,所以兩人現在雖然各自有火,可是卻十分默契的將打架的程度控製在這座屋子之內。


  他們並不在意一間屋子,隻不過他們都有著共同想要守護的人。


  拳拳到肉,交手之間兩人皆不留情,隻不過兩人卻也知道晚些還要出去見雲漫,故而所打所落,都是藏在衣服下,徐慕安一拳落於淩塵腹,淩塵有一瞬疼的縮了腰背,下一刻卻越發的下手狠厲的起來,他實力不如徐慕安,但此刻凶狠起來,卻已經將徐慕安逼退了幾步。


  先前隻不過是拳腳相擊,可是淩塵身上受的傷多了,手中便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通體蔚藍,宛若寒冰鑄造的長劍,這把劍一出手,屋裏的溫度便驟降了許多,甚至連桌上茶杯都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把劍一出,淩塵的氣勢就變了,甚至連徐慕安的神色也微微變了些。不像是懼怕,更像是懷念。


  淩塵將劍在手中挽了個花,似乎也有幾分恍然隔世的樣子,他幾乎是瞬時直接便來到了徐慕安的麵前,將那把劍搭在了徐慕安的脖頸上,他扯起了一次唇角冷冷的笑,似乎是對徐慕安之前的話無比鄙夷:“你欠別人的,她幫著你一並還完了,可你欠她的,你還的完嗎?!”這話到最後,喉嚨已經蘊含了濃濃的怒音,那把劍也在激動之下,將徐慕安的脖頸上,劃開了一個淺淺的傷口。


  分明該是疼痛的,可是徐慕安卻似乎是毫無知覺一樣,甚至是帶了一點眷戀去看那把劍,而後直接用手將那把劍推開了:“你和我的事情,有的是機會來算賬,可你不該帶她冒險。”


  淩塵也並不能夠殺他,雖然心中有火氣卻有不能取其性命的理由,見著徐慕安的身上有了傷口,心中的火氣勉強壓了下去。便將劍收回了劍鞘之中:“別的那麽大義凜然,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那把劍在淩塵的手中晃了一晃就不見了,淩塵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敢讓她接觸這些,隻不過你是怕她通過這些恢複記憶罷了。”


  徐慕安抿唇不語,他甚至有些隱忍的低下了頭,似乎愧疚著在默認這種法。


  方才即便是拿劍在徐慕安的脖子上割出了口子,可徐慕安的神情,卻是便也沒變,現在不過是區區幾句話,就叫徐慕安露出了這樣的神情,淩塵不覺十分爽快,甚至是故意拿話去激他:“你怕她至今仍是無法原諒你,你大可以動手殺了我,你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也就不差這一件兩件了。”


  徐慕安沒話了,隻是撤了結界走出去。


  淩塵的沒錯,他的確心有愧疚,那麽無論淩塵什麽,他也是無可反駁的。


  前院裏雲漫正憂心忡忡的喝著茶,此刻一見徐慕安便迎了上來,頗帶了幾分擔心道:“徐大夫,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徐慕安此時將身上的汙穢大致處理了一下,脖頸上的傷,也將領子立起來遮住了,這會兒見雲漫過來,便點了點頭笑的十分溫良,似乎是對雲漫之前的等待有些不好意思:“之前我也看過幾次淩塵道長捉妖,並沒有用到過朱砂,所以這一次有些奇怪,才會過去問一問,現在沒事了。”


  雲漫懵懵懂懂點一下頭,幾分信幾分不信,隻是到底那兩人是朋友,信不信的也由不得自己來插手,加上心裏還惦記著朱砂,有些遲疑著開口:“那……”


  徐慕安也不必她來討,既然淩塵打定主意要帶雲漫去,這朱砂沒有也會去,不如就給他了。直接對著雲漫道:“既然是做善事,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這話著,便將手裏提著的一個包給了雲漫:“隻是藥櫃裏的藥畢竟還是要留一些給病人的,這些是存貨,拿去倒是不礙的。”


  徐慕安的出手大方,這一包可是比雲漫原本計劃的要多上許多,此時便不由有些喜出望外道:“那就多謝徐大夫了。”


  也就是這個去拿包的動作,叫雲漫瞧見了徐慕安脖頸上的一點紅,猶豫了一下,並不急於去接那藥包,而去伸手想要去觸摸那道紅:“徐大夫,你受傷了?”


  雲漫的動作仿佛是連自己的大腦也沒有經過,此時被徐慕安將手握住了,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這才放開了雲漫的手,略微頷首:“雲漫姑娘誤會了,並不是受傷,隻是這朱砂怕潮氣,是放在架子的頂端的,我之前去拿的時候,不心灑在了身上一點罷了。”著,手指輕輕將領子翻下去,果然是光潔的一片。


  雲漫心中安穩,卻也懊悔自己的動作對這個食古不化的徐大夫隻怕是有點逾越了,所以也沒多什麽,隻是再次道謝後,拿了藥包走了。


  隻是若是她此時肯回一回頭的話,大概就可以看到徐慕安看著她的眼神,那深刻的愧疚與憂愁。


  等到雲漫到了後院的時候,淩塵已經等在院子裏了,這倒是叫雲漫還是蠻驚訝的,雖然相識的日子還是短暫的,但是淩塵這個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的性子已經深入人心了,這會兒居然能站在這等她,實在是叫雲漫忍不住要抬頭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淩塵其實也不大樂意站在這等著,隻不過他那個屋子被兩個人打架弄的已經直接從狗窩升級為流浪狗窩了,完全是進不去人,而且若是雲漫進去,免不得是要問上幾句的,為了避免這個麻煩,淩塵也就隻好委屈自己一下,在大太陽底下老老實實的戳一會。


  而這邊的雲漫也已經確定過了太陽沒有從西邊升起來,舉著朱砂對淩塵晃了晃,也沒多什麽,隻是問:“淩塵道長,我們現在去哪兒?”


  看樣子雲漫大概是沒有要回屋裏坐坐的意思,淩塵的心裏鬆了一口氣,可麵上卻是正正經經一副高人莫測的樣子道:“鬼怪雖是惡,卻不大可能無辜害人,這樣不合規矩,所以你帶我去之前死人的那幾家看看。”


  淩塵之前倒是可以直接從根本弄死那些東西,隻不過當時為了拉長和雲漫相處的時間線,所以下手蠻輕,導致他自身在那些東西身上留下的氣息不算重,沒辦法查詢,現在並沒有辦法直接找到那些東西,隻得按照比較笨的方法,一個個的排查過去了。


  不過好在雲漫這段時間的警察也不算是白當的,至少問話勾線索這件事她還是很擅長的,短短一個上午便將幾家人排查完畢,可惜得到的訊息卻是寥寥無幾。


  最後一家問完後,雲漫看了看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記錄,重點都用紅色的鋼筆給勾畫出來,一眼就看的到。快速將所有的重點看了一遍總結道:“這些人的家裏除了都是商人外,唯一的共同就是都提到了一個古怪的道人。”


  在現在這樣資料匱乏的時候,這也算是十分重要的線索了,隻不過現在但凡是有關的人都已經死了的時候,這條線索卻也已經不得不中斷了。


  等等……


  淩塵的視線落在雲漫的身上,忽的笑了:“你帶我去你家看看。”


  之前因著那是雲漫自己的家的緣故,兩個人在調查的時候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雲家,現在想起來,卻是現在唯一的線索了。


  雲漫開始也擔心把自家人拉進來會不會有些不好,可轉念想了想,這樣的事情若是不現在趁早處理了怕是會有其他的後患。


  “爹,這是之前為您治病的淩塵道長,這次是特意過來看您的。”


  雲漫回家的時候,雲正信正在看店鋪裏的賬本,一聽這話便忙站起來了,鞠躬道:“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多謝道長了。”


  一開始雲漫看雲正信鞠躬,還想攔著,她如何還記著當初徐慕安書毆打那些話,淩塵是修大道的,這樣會折了他的修行,可是還沒等她什麽,卻見淩塵不躲不閃的受了這一禮,然後才高貴冷豔樣的緩緩點了頭:“無需多禮,雲先生請坐吧,我這次來,是有些事要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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