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栽贓嫁禍
“因為你對他的感情。”
“鳳夜栩當年被冥界的人害的差點神魂俱散，藏在冥界一百多年安然出來。”喬月兒轉了下杯子：“你救了他，不然那樣的傷勢根本不可能有活路，不容易吧？”
“不過他對你也不錯，為了娶你衝撞了天帝受到懲罰，重傷未愈又非要去冥界找你。”喬月兒頓了頓：“這件事你應當知道的，那我就說說你不知道的。”
洛汐沉默地聽著，似乎越來越接近自己要的答案，反而越平靜了。
“明蘭其實並不是個凡人，而是半人半妖，為了魅惑鳳夜栩折損了一般的妖血，成了凡人。”喬月兒喝了口茶，輕蔑地笑著：“你以為她為什麽非要你的元丹不可？如果不一直維持禁術，鳳夜栩就會想起原來愛的人是誰。”
“很冒險，也很貪心。”
“所以說，明蘭隻是用手段，把鳳夜栩對你的感情占為己有了。他那一段記憶已經被篡改，即便你說什麽他都不會相信。”喬月兒食指撫過茶杯的杯沿，帶著淡淡地笑意：“洛汐，我真為你感到不值，殺了明蘭，禁術就結束了。”
洛汐站起身，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你的目的就是要引我去殺明蘭嗎？”
“不是。”喬月兒抖了抖裙擺：“現在也差不多了。”
洛汐不明白喬月兒的意思，直到聽到倉促的腳步聲和外邊鐵甲摩擦發出的聲音。
她的手放在門上，突然眼前一黑一股天昏地暗的感覺撲麵而來，幾乎站不穩身子。
門被人粗魯地推開，洛汐踉蹌了一下，就被人抓住了胳膊，錯愕地望去。
“你就是偷竊天將令的人？！”魁梧的男子幾乎要捏斷洛汐的胳膊，從她腰間扯下一塊玉牌臉色大變：“你這個女人居然真敢如此肆意妄為！”
洛汐被震耳欲聾的嗓門弄得頭疼，茫然地搖了搖頭：“這玉不是我的。”
“當然不是你的，這可是天將令。東流上仙就是因為失去天將令而遭難，你怎能如此歹毒！”男子目瞪如銅鈴，對手下吩咐：“把這個女人捉拿去天牢，人贓俱獲當處以極刑。”
洛汐臉上瞬間血色褪盡：“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
“汐夫人你還是認了吧。”喬月兒依舊是淡淡地笑著：“你偷竊天將令，連仙君都包不了你，你啊，還是乖乖認罪，免得受苦頭。”
“是你！”洛汐被人押著胳膊，眼眶發紅：“喬月兒，是你趁我不備栽贓嫁禍！”
喬月兒拿出手帕抹了抹手：“我那有那個能力偷到這樣的珍貴的東西，也就隻用你和東流上仙關係密切，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了。”
鳳夜栩來的時候，洛汐正要被帶走。
“希望仙君不要阻攔我們執行公務。”押著洛汐的人看到鳳夜栩出現在門口，不由眉頭一皺，倘若鳳夜栩要插手誰也攔不住。
“她做了什麽？”鳳夜栩的目光落在洛汐身上。
“盜竊天將令。”那人稟告。
洛汐掙紮開，衝向鳳夜栩，拉住了他的衣服，紅彤彤的眼裏充滿了哀求：““鳳夜栩，我沒有，我沒有偷……你相信我。”
鳳夜栩冷冷地看著洛汐，把她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摘下：““你不需要和我解釋，應該向天帝去解釋。”
洛汐難以置信地看著空蕩蕩的手，苦笑了一聲，眼淚掉下來：““其實最想我死的就是你了吧。”
玄鐵手銬被拷在洛汐白皙纖細的手上，她的頭發已經散亂了，長長的青絲從側額上落下，動作起來有些費勁。
“不要胡思亂想，九重天不是不講道理的地方，你若無辜，自然會無事。”鳳夜栩避開洛汐的目光。
洛汐笑了：““哈哈……”
一個侍女匆匆跑來，對鳳夜栩拘禮：““仙君，夫人又暈倒了。”
“我馬上過去。”鳳夜栩眼裏終於有了一絲鬆動，拔腿就要離開。
“鳳夜栩，你會後悔的。”洛汐看著那個背影大聲道，眼淚模糊了視野。
“不會。”鳳夜栩腳步一頓，不假思索地回答。
洛汐在這一刻，麵對他的決絕和無情，終於幡然醒悟，哪怕她忍氣吞聲，死皮賴臉，他還是不曾有過一絲的情愫。
洛汐在天牢裏，坐在地上抱膝蜷曲著，背靠著冰冷的強，頭頂的小窗上透進一術光。她的臉隱沒在昏暗裏，衣裳有些髒了，狼狽又絕望。
門口出現一幅繡裙。
喬月兒隔著鐵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洛汐，我來看你了。”
洛汐眼眸轉了轉，沒有說話。
“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天將令是明蘭讓人轉交給我的，鳳夜栩知道。”喬月兒彎眸：““你真是可憐啊，就隻有你，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洛汐聽到明蘭的話，就像當頭一盆冰水澆下，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在胡說！”她忍不住反駁。
“我是不是在胡說，你心裏明白。”喬月兒眼裏滿是憐憫：““你到現在還不肯相信嗎？鳳夜栩對你啊，絕情透頂。”
“那是因為明蘭的禁術……”
“如果真的有那麽愛，區區的禁術能夠壓製住嗎？”喬月兒嗤笑一聲，打斷了洛汐的話：““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我不喜歡自欺欺人。”
“是啊，我就是喜歡自欺欺人。”洛汐的心一點一點沉入深淵，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喬月兒。
她不知道喬月兒是什麽時候走的。
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司刑仙君和眼神冷漠的牢獄長。
“洛汐，你還不肯承認你偷了天將令嗎？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就算不承認也沒用。”司刑星君語氣不善。
“我沒有。”洛汐再一次強調。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他們笑了笑：““如今能證明清白的，就隻有問心雷了吧。”
司刑星君愣了愣，問心雷三十二道，連他都討不到好，別說是洛汐這種弱女子了，八成會死在裏邊。
“你這和尋死也沒差別了。”司刑星君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又如何？”洛汐把臉撇向另外一邊，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就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我想盡快執刑，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