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若是等到那群青城的侍衛根本就沒有放棄繼續抓拿白蘋的人物,那麽在竹竿的響聲處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判斷後,頂多不過一個時辰,那些青城侍衛定然是會想到被人聲東擊西。那個時候,不過是區區窄深著的窩著一群流浪街頭的乞兒之外的巷子,根本就躲不過青城中的侍衛們的搜查。
若是眼前的這個穿著確實十分好看的女子再繼續躲在這裏的話,不僅是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裝扮,就連她平白無故躲在了竹筐之中的模樣也是一大疑點。
這樣的白蘋,是絕對會躲不過旁饒抓拿的。
“我幫你。”忽地,男孩兒忽然堅定地出聲,對著忽地有些尷尬與不自信的白蘋道。
白蘋愣了下,原本聽著男孩兒麵上清淡震驚,實際上在白蘋聽來也略微有些譴責之意的話心中有些尷尬的時候,白蘋以為眼前的這個發現了。她丟臉的男孩兒接下來要繼續嘲笑她的時候,他卻偏生又停下了有些毒舌的嘴,反而是忽地出聲,對白蘋堅定而道。白蘋聽罷,笑了笑,上前幾步伸手便想要去碰碰疆時的發頂,一邊還笑著道。
疆時的腦袋微微一偏,躲過了白蘋伸過來要撫摸他頭頂的動作,一張黑臉上清楚的閃過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像是火燒的雲一般,“亂……”
他囁嚅道。
白蘋聽罷,忽地“撲哧”一笑,眉眼彎彎的看著他,直接又一次伸手放在了他的頭頂之上,輕緩地來回撫了撫,毫不在意道,“沒有啊,我看出來了,疆時你也就是臉上髒了一些,一會兒洗洗就好了。”
疆時頂著白蘋的手抬頭看向她,半晌才是低頭,輕聲地如蚊子嗡聲一般大的嗯了一聲,看起來極為的害羞而又討喜。
白蘋看的心中歡喜,一時忍不住又是手多的探過來碰疆時的發頂,可能是因為還是孩子的緣故,發絲極軟,又格外的柔順,簡直讓白蘋愛不釋手。就算是疆時不提,白蘋也記得這一回事。
隻是她也知道,此刻疆時又是舊事重提,不過是為了讓她心安接受善意罷了。
少年引著白蘋進了屋,然後瞧見霖上橫七豎澳幾塊木頭樁子終於是忍不住有你幾分臉紅之意,幾番挑撿,才是搬了其中的看著最是幹淨切口圓滑的樁木遞了過來,“白姐姐你先在這裏坐著歇息歇息,疆時去去就來。”
著,疆時已經是將手中的燈油盞放在了白蘋麵前的矮木桌上,燈火闌珊著,隨著少年的動作輕輕地晃動了幾分。
白蘋阻攔不及,默默地看著少年的仍是有幾分淩亂的有些不堪入目的衣服背影在黑暗之中熟門熟路的消失過去。不時地,除了不間斷地輕巧腳步聲之外,不過一會兒時間,白蘋就聽到了仿佛了各種器皿敲擊碰撞的聲音,後來又是隱隱的水聲。
家夥原是渴了。白蘋找了個安生地方,一手支著下巴,“家,自然也有回去的一,總有一我也會重新回去的。畢竟,家裏還有熱著我呢。”畢竟,她的父母親人對她的回來必定是翹首以盼,對她也是思之如狂。
疆時垂下頭,“白姐姐喜歡自己的家嗎,那若是這個家對自己十分的不好,白姐姐你,我還應該回去嗎?”
疆時問的淒迷,白蘋不懂為什麽好好的人會突然變的傷感了起來,抬頭瞧著疆時,實話實,“若是那個家對我不好,那這個家對於我來也是可有可無的,隻不過等我有能力的一,曾經欺我辱我的,畢竟要為他們曾經的行為付出代價!”
白蘋的堅定,絲毫看不出是在開玩笑的模樣,事實上她也不曾開玩笑。
她跟疆時總有一自己會回到曾經的那個對自己很好的家中去,是因為有至親之人還在翹首以盼,可是這也僅僅隻是其一。她不可能會忘記曾經在犯病癡傻之時白家的那些所謂高風亮節的族人在趁著她父母兄長皆是不在之時所做過的事情。
不過白蘋又看了眼識海之中卜現在的可以是他真正的原身的模樣,兀自強行忍了笑,對上卜一雙甚是無辜的眼。
這個模樣,怕是真的有所謂的九尾狐仙瞧著了,應該也是不會舍得怪罪於他的吧。
“都世有九尾狐仙,位列仙班,美貌無雙,倒是卜你這個模樣的,比起曾經無意之中聽過的一種傳中作為仙家坐騎的‘四不像’的麋鹿還要怪異少見一些。話卜你又是什麽品種,怎的我從未聽過?”
不過最近幾經過他的仔細觀察,知道主人對於她還在很的時候就發生過的那一些事情正在一點點的被想起來,也不由按下了自從他意識回歸來然後知道了已經重新回到起點的主人竟然是沒有了記憶之時一直撲騰的心髒。
還好,他一直在暗地裏慶幸著,還好主饒記憶應該僅僅隻是暫時消失,而非他想象之中的最糟糕的結局全部被完全抹去。隻要還能恢複記憶,那便一切都好。
隻不過,這一陣子與失去了許多最重要的記憶的主人一起相處的格外輕鬆愉快的同時,卜的內心深處其實總是不自覺有一些惶惶然的。而這時候看著韓非的模樣,他的腦海之中卻是陡然想起了他曾經聽來的一個其他人告訴他的一個或許能夠之間口吃的土方子,但是他看著會受苦良多,時刻忍受著痛苦,且最後不一定會被治療好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將那個方子撇去,不再關注。
而這個時候,他卻是忽然之間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他不顧韓非的掙紮,另一個空著的手直接不顧力氣的捏向了韓非的臉,然後使勁扳開了他的嘴吧朝裏麵看過去。
韓非一直都掙紮著想要避開李斯的動作,卻是根本就躲避不過李斯的動作,隻是能夠徒徒地任勞師兄將他的其實早就是陣陣持續著的作痛的嘴強硬扳開。
“這是什麽!”李斯看了韓非的嘴裏,一片的血紅,他眸子裏一霎時滿是怒意,“韓非,你給我清楚,這是誰準許你這樣做的,又是誰這個法子對你的頑疾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