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匯合
蕭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為什麽盲婆要追殺蘇傾傾,在他的認知中,像盲婆他們修行這一脈的幻魂師們性格都異常的高傲清寡,他們連與人接觸都覺得麻煩,怎麽會莫名其妙還這麽執著的去追殺蘇傾傾。
兩人並肩在甬道內走著,明明是在這樣的地方,在這樣的境況下,他把蘇傾傾攬在懷中徐徐而走的模樣,竟然弄出了月夜之下,夫婦二人結伴同遊之感來。
“這個盲婆她能力不弱的,以後見到她躲遠點就行了。”
聽到蕭深這麽輕描淡寫的說,蘇傾傾詫異極了,這可不像是蕭深的風格,“你怎麽這麽說!”
這裏光線不好,唯一的一個火把火光也是杏黃的,帶著朦朧的色澤,溫暖而美好,火光從側麵投射過來,映襯著她的臉上帶出一絲柔和的黃光,看得他心裏怦然而動。
她被他剛剛那句話一激,頓時皺眉跳腳的模樣很是有趣,他忍不住伸手在她鼻頭上刮了一下,本來刮完就打算認真和她說說其他事的,可是當他的手指觸碰到蘇傾傾的肌膚時,他感覺到一股電流刺入他的心髒。
他動情的撫摸上她的臉頰,他情不自禁的就要吻下去。
蘇傾傾被他撩撥得沒辦法,被他的動作感染,她的手環住他的腰間,迎合著他的親吻,蕭深隻有一隻手抱著蘇傾傾,這讓他感覺差了一些,他連想都沒有想,就要用兩隻手來抱著蘇傾傾,他手上還拿著火把他都忘記了,一鬆手,火把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四下裏火光一暗。
這動靜打亂了兩人的深情,蘇傾傾連忙後退一步,蕭深隻好先俯身下去把火把撿起來,蘇傾傾臉頰緋紅的看著蕭深,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聲。
蕭深被她笑得有些窘迫,對著她無奈的道:“你這個小妖精……”
“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麽來這裏的呢?”
“我們的船順著順河而下,連夜的暴雪之後,河麵凍結成冰,而在冰層下麵,有很多死人,那些死人本是翼城城民,他們皆是被淹死的,死狀異常奇詭,而這些死人皆成為了順河河底的水鬼,也不知道被什麽人給牽製驅使,他們掀起大浪撕毀了官船,將所有活人拽人水底之中。”
他還一一給蘇傾傾說了翼城那些死於非命的人的模樣,隻要是沾染了一滴水都能讓人窒息而亡,如果不是翼城城主以身顯祭,勉強鎮住了,也不知道還有死多少人。
“而後,蕭唯派出的殺手試圖在這個時機刺殺,因為翼城之事太過蹊蹺,所以在當時我才在那種境況下選擇了這個金蟬脫殼。”
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是當初他定然是經曆了無盡的凶險,想到這裏,蘇傾傾看著麵前的人,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摸過他身上,要去看他有沒有受傷,蕭深見她這麽著急自己,心裏愈發的感動,他捉住她的手,柔軟的指腹摩挲過她虎口處的裂口,他輕輕的捧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一下,又哈一口氣,“你這裏還痛嗎?”
虎口裂口依舊,隻不過卻沒再流血了,饒是如此,他還是格外的心疼。
蘇傾傾搖了搖頭,“我沒事了,真奇怪,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這裏的。”她看著四周,耳邊還有暗河水傳來的聲響。
“你不知道?”這下輪到蕭深詫異了。他原本還以為那想紅色的絲球是蘇傾傾自己保命的絕招呢。
“我怎麽來的?”聽到他話中的驚詫,蘇傾傾直到這時才來得及去問他。
“那些紅色絲線不是你的?”他把自己遇到她時的情況說了一遍,蘇傾傾聽得臉都綠了,“我那裏會這些詭異的法門啊,我……”
蘇傾傾想到了剛剛從船上落下時見到的那些紅色絲線掛在碼頭上,還有在光幕之中,她不由吞了吞口水,有些後怕,更多的是那種未知的莫名恐懼彌漫上了心頭。
她道:“我不知道的,那些紅絲在我與盲婆纏鬥的時候數次來就救過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那些紅絲有些詭異,算了,別想這麽多,我們先回去。”蕭深看出整件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計,百思不得其解不如先回去再說。
“對了,你身上可帶有創傷藥。”
“你受傷了?你剛剛還給我說你沒事啊。”蘇傾傾聽到頓時急迫的問著,又要去看他身體。蕭深一把捉住她的手,不能讓她再在自己身上摸了,否則剛剛熄滅的火又得被點燃就收拾不了的。
“不是我,是陳將軍。”
“他和你一起的?”
“走吧,我帶你去看他。在落水的時候,他為了救我,受了傷,我們被那些水鬼纏住的時候他受了傷。”
“不對,你們是在三峽口最後一道峽口那裏沉船的,那你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蘇傾傾聽完了,總算找到了她一直就覺得奇怪的地方。
蕭深眼角一抽,“你說這裏是什麽地方?”
“翼城!”蘇傾傾斬釘截鐵的說道:“準確的說這裏是翼城的後山的方向,我是被盲婆追殺慌不擇路的時候隻能往後麵的森林裏躲,然後摔進了一個山洞直到遇到你的。”
“不對!”蕭深眼神閃了一下,“我們是在三峽口最峽口落入順河水底,而後被水浪倒卷到這裏的,我們分析過,這裏應該峽口附近的山洞,可是絕對不是翼城的。”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皆有了疑惑,對方都不會說謊,可是這相差了那麽遠的路,他們怎麽可能在這裏遇上。
蕭深不再停留,拖著蘇傾傾的手就往前走。
蘇傾傾緊跟著他的腳步,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在火把堪堪燒盡的時候,蘇傾傾看到了遠處隱約的火光。
火堆前坐著一個人正在往火堆裏添加柴火,保證在這個漆黑的洞穴之中有光明也有溫暖。而在火堆旁邊還躺著一個人,距離太遠,蘇傾傾還沒能看清楚那人是誰。
聽到這邊的動靜,坐在火堆前的那人警惕的抄起旁邊的刀,他厲聲喝道:“誰!”
聽聲音竟然是西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