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吃醋
“是我!”蕭深開口,西淨才放下手中的刀,快步迎過來,一抬眼竟然看到蕭深身後還有一個人,他剛要開口相問,蘇傾傾側身出來,西淨驚道:“王妃,是你呀!”
他似乎很高興看到蘇傾傾,“王妃您不是在京都嗎?怎麽會來這裏的?你來這裏,那麽你曉得出去的路了?”
他又興奮又急迫,連珠炮一般的說了一串。
蘇傾傾聽到前麵都還好,沒什麽說,也沒表態什麽,可是聽到最後一句話,她臉色驟然一沉,“什麽意思,什麽叫我曉得出去的路。”
西淨臉皮扯了一個茫然,呆滯的看著蕭深。
蘇傾傾也把目光轉移到蕭深,“剛才沒聽你說這件事啊。”
蕭深似笑非笑,“我們是被水浪卷進這裏來的,後來我們就一直在這裏,四處尋找出去的路。”
“多久了?”
“細細算來,恐怕有一個多月了吧。”從進入這裏之後,西淨就拿出了沙漏按時計日,他就算記錄得不是很精確,可是也不會差得太離譜。
蘇傾傾聽到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整個人就愣住了,也就是說他們從出發之後沒多久,就被困在這裏了。
蘇傾傾看著破爛躺著的陳亮,剛才她初見蕭深,激動、興奮的情緒占據了所有,她根本就沒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皺褶著,邊角處很多地方也都有磨損。和以前總是衣著光鮮整齊的他截然不同。
而躺在地上的陳亮身上披著蕭深的披風,看不清他身上的情況,可是他的臉色卻白得嚇人,下頜也一片胡須青茬叢生。
西淨道:“他身上有傷,都拖了這麽久了,我擔心得很,要是再出不去,沒有及時醫治,怕是就算活下來了,那一身的功夫怕也壞了。”
他急迫的看著蘇傾傾,“王妃,您既然能進來,就應該有找得到出去的路,快帶我們出去吧。”
蘇傾傾氣餒得很,一屁股坐在火邊上,她腹內檀中空蕩蕩的,魂力消耗得半點不剩,現在她餓得前胸貼後背。
坐下之後,她看到火堆上剛好正烤著幾條魚,魚被烤的金黃,香味陣陣撲麵,她一把將魚拿了過來,也顧不得燙手,就直接下嘴啃了。
西淨一見,在這裏被圍困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見到了人,還是個熟人,他以為出去有希望了,卻沒想到蘇傾傾竟然把注意力放在了吃上麵。
他張了張嘴想要問幾句,卻被蕭深以眼神止住了。
蕭深熟悉蘇傾傾得很,見到她這樣,頓時就明白了,如果不是她身體急需能量,她也不會這樣,想到她從盲婆的追殺中逃出來著實不易,他得讓她先休息休息。
蕭深坐在蘇傾傾的旁邊,“慢點吃。”他疼惜的看著她,替她又拿了一條魚下來,他細細把烤魚裏的刺給剔除,盛放在一塊石頭削平做成的簡易的石盤子上。
然後把蘇傾傾手中的魚奪過來,把盤子遞給她,“喏,吃這個,魚刺我都剔幹淨了,你慢點吃,別噎著。”
他又繼續給蘇傾傾清理另外一條魚的魚刺,看著架子上的烤魚隻剩下一條了,他指揮西淨再去抓魚。
蘇傾傾五條魚下肚,勉強吃了個半飽,她歎一口氣,把吃下的東西都快速變作能量往腹內檀中積蓄魂力。
蕭深隻是安靜的看著她,他對她的魂力修煉很奇怪,這種可以將食物直接提取出魂力來,他其實從未聽說過,雖然那些魂力數量有限,卻也是能在最短時間補充魂力的辦法。倒也不知道她從什麽地方學來的這個招數。
蘇傾傾看著麵前的空盤子,又看著火堆上麵的空架子,而蕭深身邊堆著一堆魚骨魚刺,她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這才發現西淨人不在,她為了化解現在頗為尷尬氣氛,快速轉移話題道:“西淨他人呢?”
蕭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得蘇傾傾眼中生桃花。
他揶揄道:“你現在還記得有個西淨啊。”
“你說什麽呢。”蘇傾傾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她收回目光凝望著火堆上的火,也不知道是被這火烤得暖暖的,還是被他目光看得暖暖的,她的臉滾燙得很,像是紅透了的蘋果。
見她那種,蕭深不忍再捉弄,“我讓他再去抓幾條魚去了。”
“這裏還有魚?”聽到有吃的,蘇傾傾又來了興趣,剛才她餓得太猛了,現在回味過來,那魚又肥又大,肉質卻又格外的細嫩,滋味可比她吃過的任何一條魚都要好。
這魚算是這裏唯一意外的收獲了。
蕭深看到她提到吃的,眼睛就發光,便笑著細細與她解釋,“是後麵一個小潭裏生長的魚,那潭水應該是與地下暗河連通的,水漲的時候落了魚苗在這裏,現在水褪了,魚苗長大了,正是能吃的時候,如果不是有這一潭水和一潭子魚,我們估計得要餓死呢。”
“走啊,我帶你去那邊洗洗手。”蕭深像是領著小孩子似的,拖著她的手腕,他還怕油膩,隔著衣袖捏著蘇傾傾的手腕。
“瞧你,吃得一手油膩膩的,還弄得臉上都是呢。”他寵溺的說著,用自己的袖子擦傷著她的臉頰,“以前在宮裏,雅絹也同你這樣,可是人家是小孩子,你又不是!”
蘇傾傾跳腳,聽到另外一個女孩的名字,她頓時醋意大發:“雅絹是誰?”
“是……”他剛要說,卻聽到蘇傾傾語氣很急,而且關注點那麽明顯,他笑了,“你想知道什麽?”
“我……”蘇傾傾氣結,聽他那樣的語氣,就跟老相好似的,明明她不那麽上心的,偏偏現在就跟貓爪似的。
把她弄得氣哼哼的,蕭深反而就笑得不行了,最後笑著一把將她摟在懷中,也顧不得她臉上的汙漬,他狠狠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你吃醋了。”
“我沒有!”
“還說沒有!這麽明顯,就差在臉上刻字了。”
“你!”
看著她氣得要背過身去,蕭深把下巴抵在她額頭上,他的聲音帶著嗡嗡的震動傳了過來,“雅絹是我最小的一個妹妹,不過,她還沒長大就夭折了。”
聽到他的解釋,蘇傾傾心裏一塊大石放下了,可是聽到他說那個夭折了的妹妹,她有些歉意,“對不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