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花心
“阿錄,你別傻了,他比誰都花心,見一個愛一個,跟著他根本不會有幸福可言。”西門瑞雪花心的程度她可是親眼見識過的,這一想起從前見過的那些畫麵,再想到他在自己身上的作惡她就渾身不自在。
“之若,我很喜歡阿瑞,還有阿武,之若,你知道嗎,我在穿越過來之前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之若迷糊了。
“哦,是這樣的,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一個男人,那男人的長相就跟阿瑞和阿武一樣的,所以呀……”歎息了一聲,她又道,“我不知道我夢見的那個男人是阿瑞還是阿武,之若,這可真麻煩,不過,我喜歡阿瑞,他騎馬的樣子真帥氣。”悠然而望,阿錄的眼睛已經離不開西門瑞雪英挺欣長的身姿了。
馬蹄聲越來越近,任憑馬車夫怎麽拚命的趕車也沒用,馬車是跑不過單匹馬的。
彈簧刀還是架在雲茹兮的脖子上,之若要賭一賭,賭了才有自由的希望,否則,她就隻能是留在皇宮裏繼續做他西讓瑞雪的禁臠。
“西門瑞雪,你給我站住。”高聲的吼著,不管有沒有用她都要試一試。
西門瑞雪俊逸的臉上映出了笑意,“秦之若,你放眼望過去,你以為你能跑得出這皇宮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這一說之若才發現馬車的四周遠遠近近的都是火把,不知道那都是誰的人,可聽著西門瑞雪的意思她已經明白了,那些不是叛軍而是他西門瑞雪的人。
“你想怎麽樣?”咬著牙,不到最後一刻她都不想放棄。
“停車。”低吼,西門瑞雪的眸光仿佛射出火來一樣的看著之若。
那目光讓之若的身子一顫,她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馬車夫已經被西門瑞雪威懾的聲音嚇著了,他乖乖的就停了車,要知道叛軍一旦被滅,這皇宮裏還是西門瑞雪的天下,他可是當今的太子爺,先皇駕崩,西門瑞雪理所當然的繼位。
車子這一停下來,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西門瑞雪,你再過來我就直接殺了雲茹兮。”可這樣說的時候她心裏一點底氣也沒有,如果這場叛亂是雲家的人在起事,那麽,西門瑞雪怎麽會管雲茹兮的死活呢。
果不其然,之若的話語一落,西門瑞雪仰首大笑,“哈哈,秦之若,你以為本太子爺會在乎先皇後也就是如今的太後的生死嗎?她雲茹兮在本王的眼裏現在就如同一隻螞蟻,是死是死都不關本王的事,來人,給我拿下,一個也不許放走。”說著話的同時,他的目光淩厲的射向了車子裏的秦之清。
秦之清根本無處可逃,因為阿錄早已經大掀了車簾和窗簾,不停的變著方位望著西門瑞雪,此時正興奮的要跳車。
“阿錄,你老實留在車裏,你過去也沒有用,如果沒有我,他們根本聽不懂你在講什麽。”
阿錄懊惱的看了看之若,是了,之若說的沒錯,先前就是因為她無法表達她的話,所以,西門瑞雪和西門瑞武都無法跟她溝通。
“阿瑞……”雲茹兮帶淚的眸子裏寫滿了哀求,此刻,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西門瑞雪的身上了,可偏偏,西門瑞雪居然冷情的宣布他不會理會她。
“全部抓了,帶走。”西門瑞雪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的命令著手下人去帶走之若和馬車上的所有人。
之若的眸中泛起了潮意,看來,雲茹兮根本就不是她與他交換的籌碼,偏她手上現在除了雲茹兮就什麽也沒有了。
不行,說什麽也不能讓秦之清落在西門瑞雪的手上。
他與秦之清一向是你死我活,從來都是對立的。
想起那一夜記起的那點點記憶,之若的手緩緩的移開了放在雲茹兮脖子上的彈簧刀,卻是倏的指向自己的胸口,“西門瑞雪,讓他們住手。”這一招她已經用過了,就在藥王穀的那一次,可現在,不得已的,她隻能再用一次。
“之若,你別傻。”秦之清拖著一條被傷了的腿急切的想要勸阻她。
之若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西門瑞雪,可是,很快的她就失望了,西門瑞雪的眼裏沒有任何的波瀾,看不出他在想什麽,隻是無動於衷的回視著她,半響,他冷冷道:“都給我拿下。”
那一刻,之若的心都碎了。
她要離開是對的,他果然對自己是無情的。
“西門瑞雪,你必須放之清離開。”手中的刀狠狠的刺入自己的胸口,曾經就有的傷此刻再次疊加而上。
“之若……”秦之清從馬車裏探出身來欲要阻止他,卻隨即就被西門瑞雪的手下製住了。
“放之清離開。”手,再次壓下。
鮮血汩汩而流,這一次較之在藥王穀她下手更重了些。
眼看著西門瑞雪無動於衷,心思一動,之若道:“西門瑞雪,我死了,你就休想得到火焰令。”
一聲火焰令讓西門瑞雪恍然驚醒,手一揮,“住手。”
“阿瑞……”倒在地上的雲茹兮狼狽的向西門瑞雪的馬前爬去,她嚇壞了,早就盡失了從前的威風,倉皇的向西門瑞雪奔去。
西門瑞雪瞟了一眼之若,然後突然間的飛身而起,穩穩落在地上時伸手一撈雲茹兮,瞬間就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裏,那白色飄袂的灑脫模樣讓阿錄看得呆了,“太帥了,西門瑞雪,我愛你。”
那聲西門瑞雪是誰人都聽得懂的,可其它的英文卻讓人還是迷糊,西門瑞雪根本不理她,抱著雲茹兮瀟灑旋身,頃刻間就回到了白馬的馬背上,然後沉聲向手下的人道:“放了秦之清。”
之若的手這才收了收,可是胸前的血還在流淌著,仿佛小河流一樣的沒有止歇。
“不過,秦之若,你要回去景陽宮。”赤果果的威脅呀,可之若卻無可奈何。
“你要先答應過我放過之清。”
“之若,不要。”秦之清高聲阻止。
之若仿佛沒聽見一樣的堅持著,“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死給你看,那麽,你就再也得不到那枚火焰令了。”
“好。”似乎是等她這句話等了很久一樣,她一說他便應了,隨意的一揮手,“送秦姑娘去景陽宮,再送秦之清出宮。”冷冷吩咐完,西門瑞雪懷抱著雲茹兮策馬便離開了。
望著那馬上合在一起的兩個人影,之若淚眼模糊,看來她之前是又看錯他了。
他這樣,根本就是在保護著雲茹兮。
之若不知道是怎麽回到景陽宮的,醫女來了,傷口被包紮了起來,隨她一起回來的阿錄一直在地上走來走去興奮的用英文說著什麽,可之若卻若沒有聽見一樣,想起那把彈簧刀刺入自己胸口時西門瑞雪的冷漠,如果不是她提起了火焰令,他根本就不會管她的死活。
說什麽不需要那件東西,卻還是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麵目。
緊咬著唇,不管醫女怎麽為她上藥,她也不吭一聲,一張灰白的臉寫滿了憔悴和淹淹一息,靈魂仿佛出竅了一樣的讓人不忍目睹,就連阿錄見了她也直搖頭,可無論阿錄說什麽,她都不出聲。
腦子裏不住飄過的就是自己用彈簧刀刺入胸口時西門瑞雪飄然抱走雲茹兮的畫麵,那畫麵怎麽也揮之不去,那畫麵讓她是那麽的痛苦。
恨呀,原來他與雲茹兮還是一起的,之所以之前對她示好不過是因為他想要從她的手上騙去火焰令罷了。
活著,可真累。
可她現在連死的權力也沒有了。
在確定秦之清安全之前她什麽也不能做,否則,西門瑞雪是什麽都會做得出來的。
火焰令,哈哈,先皇就是用這個東西把她置在了風口浪尖上。
輕輕的閉上眼睛,淚水不住的湧出,宮裏陸續的傳來了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西門瑞雪的刻意,從前在景陽宮她根本無法知曉宮裏的一些事情,可現在,服侍她的宮婢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所以總是在有意無意間就將宮裏的一些狀況送到了她的耳中。
“我就說雲家沒有那麽大膽,皇後娘娘更不是那樣的人,倒是秦家,暗渡陳倉居然趁著先皇沒了的時候發動宮變,要不是太子爺早有防備,這一次隻怕咱們這些宮婢就會遭秧了。”
“是呀,真不知道太子爺還留著這秦三小姐做什麽用,秦家的人就沒有一個好人。”
之若聽得清楚,她騰的坐了起來,一手揪過那才說話的宮婢,“你說,是誰發動的宮變?”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有些激動的甚至於連胸口被處理過的傷口又次的滲出血來也不知道。
她的表情讓那宮婢嚇壞了,“秦……”,可說了一個字她又噤聲了,“這個,奴婢也不知道。”
“哈哈,先還說得那麽大聲,現在就不敢再說了嗎?”她不信,一點也不相信那會是秦家的所為。
“奴婢,奴婢不知道姑娘是醒著的。”小小聲解釋著,象是在告訴之若她並不是故意要讓之若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