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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以下犯上

  華博早就聽說魏家和陸家財大氣粗,也聽說他們為了收到糖票不計成本。華博剛剛掛出一大筆低價賣單,卻因交易規則的限製不能及時撤回,他如何不著急?

  此時,各地的糖票交易已經興起一個多月,百姓們在買賣糖票的過程中,始終關注的是白糖的價格,以此來判斷糖票的價值,在百姓們看來,糖票最終將會漲到三錢白糖的價格。


  然而,各個世家大族在買賣糖票的過程中,他們從來不看白糖的價格。他們相信,糖票的價格來自於相互間的哄抬、倒手和跟風,它的價格幾乎沒有上限。


  魏家和陸家都想收糖票,但他們彼此之間並不搶。


  華博掛在370銖價位的五千張,被魏家的交易員買走後迅速離開;然而,390銖價位的一萬張被陸家買走之後,陸家的交易員並未離開,繼續在院內掛出520銖收購糖票的牌子,數量為兩萬張。


  “兄長,現在咋辦?”華周低聲說道:“咱們能砸死魯家和柳家,能砸死陸家嗎?”


  “咱手上那幾萬張,恐怕不夠陸家塞牙縫!”華博冷冷地說道:“你別忘了,還有個魏家!他們的張家還沒出手!還有步家,他一直在保存實力!”


  “兄長,咱也不能任由他們搗亂吧?要不……咱們跟崔家和袁家商議一下,先集中力量滅了陸家?”


  “不行!絕對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華博搖搖頭:“咱們砸魯家和柳家,是為了把價格打下來,收到更多的低價糖票;陸家財大氣粗,咱們這樣做不是在砸他,而是將自己的票賣給了他!他巴不得咱們賣出!”


  華博說罷,扭頭往人群中走去。


  在一群圍觀有百姓中,有一個不起眼的青衣老者,他手上拿著幾張糖票,從未賣出,也從沒買入,表麵上看,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看熱鬧百姓。不過,此時的院內,隻有極少的幾個人才知道,他來自魏國河東的賈家。


  就算在魏國,此人的名字也很少人知道,就算世家大族之人,也隻知道他是魏國前豫州刺史、建威將軍賈逵的族弟,現鎮軍將軍賈混、建義將軍賈充的叔伯。


  “賈公,你看如何?”華博很是謙卑地問道。


  “以我觀之,在百姓的手中,至少還有七成的糖票沒有賣出。陸家和魏家看準了這一點,他們才敢高價買入。”賈家老者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們出手又快又狠,咱們也要及時改變打法。”


  “依賈公之意,具體該如何應對?”


  “他們的蜀國的百姓,其實都不傻!”老者平靜地說道:“最近十天,賈某走了八個縣,以我觀之,大部分百姓的心理價位,其實在650到700銖之間。隻要到了這個價位,必會有人瘋狂地賣出。”


  “賈公,若咱們的收購價格抬高,後麵的風險就會加大,這並非好事吧?”華博謹慎地問道。


  “不,不,不!”賈家老者擼著胡須笑道:“距離憑票購糖還有三個多月,咱們就算在這個價格收入糖票也不會虧。隻要咱們手中有了足夠的票,咱們隨便捏造點假消息,做出白糖會瘋漲的態勢,就算糖票炒到1500銖也會被人瘋搶。”


  華博點了點頭,袁家男子悄悄地靠上,四處張望一番後說道:“賈公,華公子,剛剛收到我家主公從雒縣傳來的信,建議咱們不要再壓盤,將收購價提到600銖。”


  “不錯,不錯。”賈家老者點頭笑道:“想不到啊!袁兄也與我不謀而合。看來,崔老爺子的判斷沒有錯!你們就這麽辦吧!”


  老者說罷,幾個百姓模樣的男子跑出縣府,到驛館傳達消息後,三十多匹快馬迅速奔向各縣。


  與此同時,縣府院內,十幾個新增的牌子上,580到620銖的收購價格陸續掛出,也有幾人掛出630銖賣出的牌子,百姓一片嘩然,議論聲四起。


  “他們華家是瘋了吧?先前500銖賣給魯家,後來又390銖賣給柳家,現在又600銖大量收,這到底做的啥生意?”


  “咱不懂的事多著呢!你看旁邊那位,衣服比咱們還破,一看就不像商旅,他竟敢舉牌590銖收兩萬張,他有那麽多錢?”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傻啊!哼!我家還藏了15張!今天賣低了,明日漲到650銖再賣!”


  劉閃觀望一陣,發現百姓們雖然很貪,口上說著不賣,卻擔心價格再次下跌,三五成群地搶著賣出;當然,也有許多百姓在私下裏相互交易,並未賣給院內的舉牌者,場麵十分熱鬧。


  看到這些熱火朝天的交易場麵,劉閃頓時懊悔不已:當初,孟光“發明”了最原始的期貨交易,他確實是天才。然而,不僅孟光沒有想到,劉閃也忘了“印花稅”的概念!此時,想在每一筆交易中收取“印花稅”,看來很難實現了。


  “劉公子,魏公和孫夫人有請!”向寵靠到劉閃耳邊,低聲說道:“他們不方便前來,此刻正在城南的“李氏螃蟹館”,孟大人也在。”


  “魏公?他在新都縣?”劉閃奇怪地問道:“孫夫人?哪個孫夫人?”


  此時,成都城有好幾個孫夫人:除了孫太後之外,周魴之妻孫思蜀是太後的義女;陸遜之妻孫茹是原吳國的宗室之女,是大喬的女兒;全琮之妻孫魯班更是孫權的長女!這些人歸順大漢之後,向寵不方便直呼其名,隻能說是“孫夫人”,劉閃自然聽不明白。


  兩人走出縣府後,向寵急忙說道:“陛下,魏公得知陛下在新都縣,他這是故意跟來。與魏公一同前來的,幾個孫夫人都在,孫太後也在!”


  若是孫太後不在,劉閃還能猜到幾人到此的目的,此刻卻完全不明其意。想到孫太後也在,劉閃說道:“你派人去往驛館,請趙夫人和袁夫人一同前去。”


  少時,兩個便裝的宿衛兵去往驛館,劉閃索性一屁股坐在街沿邊,不停地自言自語:“奇了,怪了!孟光、魏騰和孫茹一同前來,這雖然不合禮製,卻不難猜到他們的目的;孫太後與三個孫夫人一同前來,這又是為何?”


  “陛下,依末將之見,幾個孫夫人在吳國之時,他們都是同宗一家;自從歸我大漢之後,可能……她們不方便在成都公開地聚在一起,這才來到新都縣吧?”


  細細想來,向寵的話也有些道理。吳國敗亡之前,這幾個孫夫人是同宗一家,若在成都公然聚在一起,難免讓人有所懷疑。


  直覺告訴劉閃,幾個孫夫人與魏騰和孟光一同到此,應該不僅僅是談生意!

  城南,李氏螃蟹館。


  這間分店的規模比成都的分店略小,但是,店內外“源自宮庭美味”的宣傳標語特別引人注目,也隻有這家店敢於打出這樣的宣傳詞,劉閃對此毫不在意。


  此時,縣府大院的糖票交易仍在繼續,店裏的生意卻不冷清,樓上的雅間早已預訂一空。


  劉閃與兩位夫人上樓時,幾人趕緊上前迎接,引著劉閃去往一個避靜的雅間。


  酒水菜品上齊後,幾個孫夫人熱情地幫劉閃、太後、孟光和魏騰倒酒,一陣寒暄後孟光首先說道:“陛下,經過印坊技工的日夜趕工,除了南中地區以外,糖票已經全部發到百姓手中;預計下月,南中地區的百姓都能收到糖票。”


  劉閃滿意地點點頭,孟光接著說道:“陛下,微臣與魏公商議後,認為除了糖票以外,我大漢還可發行荔枝票……荔枝在各地廣受歡迎,其價格已經高於白糖。”


  “荔枝票……發行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荔枝的保存和運輸不便,這是個難題!”劉閃搖搖頭說道:“就算用快馬日夜不停,想將會稽或交州的荔枝運往北方,這需要十幾天時間,路上早已變質損壞。”


  “陛下,魏公嚐試過陶罐密封之法,可保荔枝三日不變質;若再結合黃夫人的“夏日取冰”之法,用六天時間,將荔枝運往樊城也不會損壞。”


  “陛下,黃夫人的取冰之法甚是奇妙!”魏騰眉開眼笑地說道:“草民將荔枝運到樊城之後,魏國人擔心運回北方會損壞,他們願意不遠千裏到樊城品嚐荔枝!大漢若發行荔枝票,魏國人必會瘋搶!”


  劉閃正在琢磨“夏日取冰”的問題,孟光似乎誤解了劉閃的意思,趕緊解釋道:“陛下,發行荔枝票,其真正目的並非向百姓發放荔枝。微臣發行時,必會告訴百姓荔枝容易損壞。再者,我可將購買荔枝的地點,固定設在巢湖、襄陽或成都等幾個地方,這樣一來,許多百姓購買不便,必會將自己的票賣掉。”


  孟光說到這裏,劉閃明白了孟光的本意,他是想將荔枝票變得跟糖票一樣,吸引魏國商旅前來炒作。劉閃點點頭,正色說道:“既然如此,在交易中,必須加收稅費!”


  “陛下聖明!微臣正是此意!”孟光正色說道:“據微臣觀察,在糖票變成白糖以前,每張糖票至少會經過幾十次,甚至上百次的易手,就算我在交易金額中以千取一,其稅收也相當驚人。朝廷漏了今年糖票的交易稅,實在可惜啊!”


  “此法不錯!至於能產多少荔枝,要發行多少荔枝票,孟大人可與魏公商議而行,無需向朕稟報。”


  劉閃說罷,孟光和魏騰連連點頭,並不停地向劉閃敬酒,劉閃已經有了醉意,但腦中卻非常清醒,關切地問道:“對了,太學生與世家子弟論政一事,籌備得如何?”


  “陛下,此事由丞相長史朱大人在負責,聽聞……原來準備在成都舉辦,因很多魏國人從北方趕來,路途遙遠,後來決定延期,論政的地點也改到了襄陽。”


  “襄陽也不錯,在我大漢與魏國的中間,所有人都能及時趕到。”


  劉閃說罷,孟光和魏騰又開始敬酒,劉閃越發感覺奇怪:今日,二人與幾位孫夫人一同來此,這本來就不正常;二人所說之事也非急事,沒必要專程從成都趕到新都;再者,今晨太子妃遇刺,成都正在籌備國禮安葬,孟光此時離開,也不太符合禮製。


  劉閃酒勁上頭,揉揉眼睛,注意到孫太後、趙夫人與向寵正在眉來眼去,心頭不由得一緊。細想之下,又覺得此事不可能發生。


  “呃……陛下,是不是喝多了?”孟光謹慎地問道。


  “陛下,要不要先去休息?”魏騰趕緊起身:“陛下,草民在翠紅樓為陛下預訂了雅間,就在隔壁,陛下若是不舒服,可暫且前往休息!”


  劉閃確實喝得有點多,隻覺得頭暈腦脹,天旋地轉,起身之時也站立不穩,幾個宿衛兵趕緊扶住。


  “陛下,成都還有要緊之事,微臣不敢久留,將連夜返回成都,陛下請先行歇息。”孟光起身請辭,向孫太後行禮後說道:“太後,微臣先行告辭,陛下……就拜托太後和幾位夫人,罪過……罪過……”


  “國事要緊,孟大人不必拘泥小節。”孫太後說罷,示意孟光和魏騰離開。


  “禪兒,你沒事吧?”


  “母後,兒臣無礙……”


  “醉成這樣還說無礙!趕緊送陛下去休息!”


  孫太後說罷,來福和幾個婢女在前方引路,劉閃被幾個侍衛扶到樓下,然後去往隔壁的青樓。


  在這個年代,若以最尋常的住宿環境來說,青樓的雅間,比官辦或私辦的驛館都要好。


  柔軟的大床,淡淡的清香,輕盈的琴音,再加上本來就喝酒太多,劉閃感覺四肢無力,剛一躺下就有了睡意。


  耳邊似有微弱的呼吸聲,劉閃猛地睜開眼睛,艱難地扭過頭,發現塌上躺著一個女子,卻因頭痛欲裂,難以看清女子的容貌。


  “你是誰?”劉閃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想要起身卻感覺渾身無力。


  “陛……陛下……”女子的聲音很輕,充斥著恐懼和不安:“陛下,今夜,就由民女伺候……”


  說話間,女子笨手笨腳地慢慢靠上來,清幽的香味撲鼻而來,劉閃隻覺渾身燥熱,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女子拉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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