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我也是有脾氣的
他的身體在我的摩擦下倏然緊繃起來，呼吸也越發的粗重。正在我暗自得意的時候，沙啞的警告聲自頭頂響起：“再蹭下去，就別怪我粗暴。”
語氣裏分明是即將壓抑不住的欲火，想起這兩天一夜的瘋狂，我還是慫了，心驚肉跳的蹦開，戒備的瞪著他：“你是種馬投胎嗎，都不用休息的？”
或許男人都愛聽到這種另類的“讚美”，笑意自他眼底劃過，優哉遊哉的在我臉上掐了一把，自衣櫥裏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給。”
“什麽東西？”我有些納悶，拆了外頭的包裝，驚訝的發現裏頭竟然是女性的衣服，從裏到外都有。
更重要的是，這些衣服已經洗淨烘幹，還有一陣淺淺的皂液味道。
“這是給我的？”我詫異的問道。
“嗯哼。”他微抬下巴，神情很是高傲。
這一下，總算是不用厚著臉皮找白瀾求助了。
我驚喜不已，當下就把衣服給換上，一邊喜滋滋道：“還洗幹淨了，挺貼心嘛。你對其他人也是這樣嗎？”
他穿衣服的動作一頓，悠悠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其他人。”
“我才不信。”嘴上說著，心裏卻是欣喜。欣喜他的用心，以及我的特別。
從內到外的衣服都十分合身，簡直如同量身定做一般。款式是當季新出的，清純淡雅，算不得很符合我的氣質，但是聊勝於無。
挽著他的手，我的笑意無法收拾：“這麽算來，我們算是男女朋友了?”
“嗯哼。”他依然高傲。
我卻不在意了，似乎從他的結婚三周年紀念典禮上離開後，我們兩人的關係就有了實質性的改變。
我從一開始的花樣百出，逐漸變成了小鳥依人的小女人模樣，而他，臉上淡淡的，越發的大男子主義了。
可是，我喜歡。這才像談戀愛的感覺。
比起他來，跟葉耀華那三年簡直算個屁！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明白戀愛是什麽感覺。原本隻是利用的關係，卻在不知不覺間加深了對他的依戀。
“子岑。”我喚著他的名字，聲音綿綿密密，一改過去的刻意勾引，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看我一眼，猶豫片刻，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盒東西，遞到我麵前。
低頭一看，是事後避孕藥。
猶如一桶涼水兜頭淋下，我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你還要我吃這個？”
他點了點頭，目光堅定。
“為什麽？”
那枚鑽石戒指還在無名指上套著，身上的新衣也散發著他體貼的味道。他在那麽多人麵前說了要娶我，也確認了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為什麽還非得逼著我吃避孕藥？
我不明白，甚至有些心冷。
“難道你之前說那些話，都是哄我？”我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質問：“你根本沒打算娶我，對不對？”
他靜默的看著我良久，緩聲開口：“未婚先孕，會降低你的人品與地位。”
“我——”
想說我不在乎，可再想想沈家的顯赫，想想沈劍鋒看到他宣布要娶我時難看的臉色，如果我真的挺著大肚子進沈家，不但不會母憑子貴，還會受到不少刁難吧。
剩下的話盡數卡在喉嚨，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麵對他無奈的神情，終是敗下陣來，不甘的接過那盒藥，悶悶的低頭：“知道了。”
他在一起這些日子裏，不管怎樣的瘋狂，臨別之時都是這一句——別忘了吃藥。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很心酸的。
他親手遞了一杯白開水給我，眼睜睜的看著我把藥咽了下去，麵上神色才放鬆了些，鄭重的拍了拍我的肩。
數次被逼著吃藥，終歸是不爽。甩開他的手，鬱悶的轉過頭去，“別碰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真不知道你這麽做，到底是真的為我好，還是根本不想我懷孕。”
避孕有的是辦法，偏偏他選擇了這一種不影響他快感，卻對我身體有傷害的法子。
我心裏有氣，不想理會他，疾步走入電梯。他隨後跟了上來，“別鬧。”
惱恨的瞪他一眼，“明明受委屈的是我，反倒變成我的不是了？”
他的神情有幾分無奈，摸摸我的頭：“我會補償你的。”
“怎麽補償？”我不依不饒的問。
其實這並不是我的性格，和葉耀華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不粘人，更無謂的勾引魅惑耍小性子，那時候的我，一直是恬淡而安靜的。
可不知怎的，一對上他，什麽都變了。
一開始的粘膩，是刻意裝出來的，主要是為了讓他覺得我深愛他，已經離不開他，想要一步一步套牢他的感情。
可那些刻意做作的情緒，到了現在，卻變成真情流露。我是真的委屈，也真的惱火。
他寵溺一笑，將我摟在懷中：“你想要什麽補償？”
你說！”我別過臉不去看他。
叮！
電梯門開了，他的手瞬間鬆開。在外麵等候的人眼中看來，我們隔著少許距離，早沒了剛才纏綿熱烈的模樣。
這樣的刻意疏離讓我更是難受，用力咬著唇，提著包包自顧向前走去。
他的腳步如影隨形的跟在身後，就是沒再來拉我一下。
直到我負氣經過他的車都不肯上，他才察覺事態嚴重，一把扯著我的手，把我拽進車裏。
“真生氣了？”
“哼！”明知道這樣小氣吧啦的樣子會惹人生厭，我卻控製不住，也不想控製。
他悶悶的笑了出來，一把將我的臉按進他胸口，隔著衣服，依然能聽到胸腔裏壓抑的笑聲。
“我娶你，這樣的補償夠不夠？”
所有的掙紮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鼻尖不自覺有些發酸，心裏是很難言的滋味。
我想起了三年前的葉耀華，那一天，他用身上僅剩的一百塊錢買了九朵玫瑰，以最卑微的姿態向我求婚。
我以為，傾盡所有，那就是真愛了。卻不想他珍愛之人，另有他人。
而這個男人，連說娶我，都高高在上，雖是詢問，卻不容拒絕。
他會對我好的吧？
應該……
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