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我的小心機
“聽說他早幾年的時候做了心髒搭橋,不能受刺激。”我有些惴惴不安:“剛才看他臉色都變了,該不會心髒病犯了吧?”
如果真把淩奕雄給氣死,就算沈家再有權勢,也不可能輕易了的。而我和沈子岑,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仿佛察覺到我的擔心,他淡淡道:“放心,死不了。”
我一愣,繼而反應過來,以淩奕雄的身份,身邊肯定有專業的醫護人員隨身照料的。隻要不是碰到什麽天災人禍,讓 他一下子沒了氣息,確實不至於受點兒氣就丟了性命。
倒是我想多了。
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沈子岑已經用房卡開了門,大步走了進去。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房間有點兒眼熟。
華廈酒店888房,我們不止一次在裏頭翻雲覆雨,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記得裏頭的擺設。
這光天白日的,他怎麽把我帶這兒來了?
在沙發坐下,他已進了浴室,沒一會兒,嘩嘩的水聲傳來,讓我的思緒變得一片混亂。
今天的事發生得太突然,也太緊湊,直到現在,還沒能細細理清其中的關鍵。
沒錯,他是說過喜歡我。可他已經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子了,至於因此放棄淩家,就為了給我一個名分?
而且看他的樣子,給我名分一事,是真是假還是兩說。
心裏頭隱隱感覺,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可要真說個所以然,又說不出來。
“嘀嘀嘀嘀——”如主人一般無趣冷漠的機械鈴聲響起,探頭看了看,是他的手機在響。
屏幕上顯示的是沈子岑對隗芬芳的稱呼,兒子從結婚周年紀念日上帶著別的女人逃跑,還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她這個當媽的應該很心急吧。
打電話過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猶豫了一下,默默坐回原來的位置上,不去理會。
隗芬芳看著高貴婉約,溫柔和善,但是能在沈家主母這個位置上幾十年巍然不動,沈劍鋒甚至連一點沾花惹草的汙名都沒有傳出,可見其手段非同一般。
從第一次見她,就感覺這個女人惹不起,所有接觸還是能免則免的好。
默默的看著鈴聲停了,不到三秒又再次響起。這一次,來電的人是淩茵夢。
忽然興起一股惡念,思索一秒,把電話拿了起來。
“子岑,你在哪兒?”那邊是淩茵夢楚楚可憐的聲音:“爸爸都被氣得進醫院了,你真的這麽狠心,為了那個女人,連我們過去的承諾都忘了嗎?”
打感情牌?
可惜,接電話的人並不是沈子岑,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站起身子,我朝浴室而去,慢悠悠道:“子岑正在洗澡,沒時間接你電話呢。”
以勝利之姿,我回擊著她。
許是聽到我得意的語氣,和隱約的水聲,淩茵夢一下子就炸毛了:“子岑是你叫的嗎?你這個賤人,勾引我老公,不得好死!你小心點兒,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指不定你那天上街被車撞死,或者被十幾個大漢輪爆……”
她並不知道,我說完那句話後,就開了免提,同時還開了浴室的門,好讓她更能聽清楚浴室裏的水聲。
也讓沈子岑能親耳聽到她的威脅。
我朝沈子岑晃了晃手機,勾起一抹笑顏。果然,他的臉頓時就黑了,一把把手機奪了過去。
“淩茵夢,我從不知道你是個這樣惡毒的女人!”
“子岑?”淩茵夢想不到我會來這麽一手,急得哭了出來:“不是,你聽我解釋……”
然而沈子岑已經怒極,連電話都沒掛,就按下了關機鍵,用力往床上一拋。
他的動作帶得我一身都被水打濕,我不悅的皺眉,正要說話,他已回過頭,目光牢牢的鑊著我。
那眼神裏,似乎有些不悅,還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以至於我忍不住下意識的反省,我錯了嗎?
不,雖然我傷害了淩茵夢,可是她傷我在先,以至於我一個清白之身,平白無故付出三年感情,還落得個離異的罪名。就算是錯,錯的那個人也是她。
如今這般下場,不過是她罪有應得,報應罷了。
哪怕我使了小小的手段,對於她的所作所為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她和沈子岑甚至連婚姻都是假的,卻因此破壞了我的婚姻!
這麽一想,底氣又足了許多。
“你很喜歡玩火,嗯?”
冒著熱氣的身體湊近,將我一步一步逼到花灑下麵。暖暖的水流衝刷過皮膚,濕透的禮服貼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
然而麵上,卻是笑顏如花,挑釁的眺著他:“怎麽,心疼她了?”
複雜的神色自他眸中一閃而過,下一刻,隻覺得身上一緊,繼而是空蕩蕩的涼。
他是我第一個男人,在此之前,我從不知道男人的體力是這麽的驚人。
從日光到日落,從夜幕到日出,我們就在這小小的房子裏肆意纏綿,一次又一次,直至筋疲力盡。
從睡夢中緩緩睜開眼的時候,渾身上下都酸痛得不能自已。而他,依然沉沉的睡著,眉頭微擰,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麽。
起身下床,每走一步都扯得身子發疼。不由得苦笑,過去那麽多年不曾嚐過男人的滋味,如今卻是一下子便吃得太撐,要到我害怕。
好不容易走到浴室,被撕裂的禮服依然在地上躺在,猶如一坨鹹菜幹。
我又不像沈子岑,去哪兒都帶著一身替換的衣物。禮服不能穿了,難不成要光著身子出門?
悶的發了好一會兒呆,不得已,隻好打個電話給白瀾試試,厚著臉皮讓她送套衣服過來了。
正準備轉身,背後忽然被溫熱的氣息包圍。才平息下來的身體瞬間又輕易的被勾得沸騰起來,軟軟的耷拉在他的胸膛上。
“別鬧了,我得回去了。”我試著推開他,低聲哀求:“真的不行了,我疼……”
他身子一頓,總算沒有勉強,順手摟過我的腰:“我送你。”
“可是我的裙子不能穿了。”我可憐兮兮的挽著他的脖子,如貓兒一樣在他胸口蹭來蹭去:“而且我的腿好酸,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