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實 精致 秀逸

  ※堅實 精致 秀逸


  ——讀羊草的畫

  我大約一年前才接觸羊草的畫，一見之下，即和羊草的名字一樣留下了印象。後來又與羊草本人會麵，發覺他話不多，卻謙和而周到。他是畫山水的。他的山水，兼具傳統與現代雙重意蘊，風格鮮明而獨到，但絕不張狂。遠看，形勢莊嚴、布局偏好堅實有力的結構，有陽剛之美，頗像他；近觀，用筆精致、針腳細密，顯出作者筆墨傳統上的深厚修為。於此之外，更顯出他性情中含蓄內秀的一麵。這，應該也像他。沒想到的是，羊草也畫人物。羊草喜歡捕捉人物神態中的輕鬆幽默，或是淡雅飄逸，用筆卻自他的山水畫中化來，沉穩厚重。畫闊袍大袖如老民夫開山鑿石，狠且準。與傳統的白描勾勒相比較，自有一番新意。羊草的花鳥、狸奴之屬，筆墨酣暢淋漓，應是率性揮灑所得。由此也可想見羊草畫山水時的凝神斂氣。也許正是山水的凝重，才生成了花鳥的奔放。不過我頗為好奇的卻是他的名字。我曾問他，“羊”是否本姓？他說，他真的姓是“楊”，“羊草”乃筆名。不過如今大家都已經是隻知此“羊”而不知彼“楊”了——原來是名以畫傳，這也是一個想不到吧。


  2003年6月於廣州梅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