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83.深夜靜思
“老師說我有辯才,願為陛下出走外族,用口舌幫助大漢,行蘇張之道!”胡根多少有點酒意。
張任慢慢也知道了這胡根的來曆,這胡根是當年太傅胡廣最小的孫子,隻是胡家人並沒有幾個人知道。
“鴻豫,你說說,你的誌向!”劉琰問道。
“我願竭盡所能,平天下不平之事!”郗慮回答說。
“鴻豫師兄是想做禦史大夫了吧?行法家之道?”張任很欣賞的問道,他當然知道世界遲早要進入法製的。
“我們是老師認為最精英的學生,經學大家,在座的誌向有走兵家、法家、縱橫家,真是人才輩出啊!”子尼興奮道。
“莫不是我師實是鬼穀一門?”張任大笑說。
“哈哈哈哈……,公義所說也是一理啊!”眾人說道,眾人大笑。
陸陸續續,該吃的吃完,張任去服務台買單,嗯,這服務台和買單都是他告訴張世佳新的名詞,畢竟張任早就習慣了前世那些服務,那比較規範,既然做餐飲行業,當然要規範化,川紅花芬也很快把二十串肉串燒烤好,放進一個竹筒裏交給張任,張羽也很配合當做不認識。
張任提著竹筒,回到水榭亭台,“諸位學長,我們該回了!不過老師不允許我們喝酒,咋辦呢?”
“法不責眾,要受懲罰,大家一起受過也是開心的事!”胡根大笑說。
“好個法不責眾!走,回家咯!”子尼笑道。
眾人出了川紅花芬,小二早就備好了五人的馬匹,大家上馬,往陳倉南門馳騁而去,到陳倉南門被守衛攔下,子尼出示了通行令,守衛開門放行。
出了陳倉,眾人馬上感受到深秋起寒,但酒在肚子裏身體還是暖和的。不消片刻,到了經學書院門口,眾人下了馬,小心翼翼的開了門,將馬遷到馬廄拴起來,偷偷的溜進自己的房間,張任喝的最少,在井邊打了點水,漱了漱口,擦了把臉,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輕的走到鄭玄的臥室門口,聽覺延伸了進去,“嗬嗬,老師裝著睡著能瞞得住我?看來老師也會變通啊,誰說儒家認死理?”張任輕輕的將窗戶打開一點,看到鄭玄背對著門和窗戶,將竹筒遞了進去,然後輕輕的合上窗戶,張任明顯感覺到鄭玄嘴角輕輕的上揚起來,也微笑了一下走了。
喝了點酒,有點小興奮,張任一貓腰上了院牆,順著牆跳到屋頂上,然後仰著躺下來,深秋的寒冷怎麽會侵入練過九天火神決的人呢?張任喜歡深夜仰望天空,看著滿天繁星,以前喜歡天文,這輩子也喜歡,夜空的深邃很讓人著迷,房脊之上就是張任想事情最好的地方。
“這趙先是趙王遷的後人,既然相隔四百年不會為複仇,但是李牧後人幾代閨女都嫁給了趙家,那麽李牧後人想要什麽呢?還有戰國那些名將後人在哪裏?傳說中穿越的主角虎軀一震不是都來拜服的嗎?我這主角光環怎麽這麽弱?算了自己找找吧!”張任在房脊上轉了一個身,繼續想到:“王翦的後人是琅琊王家,特強世家之一,嗯,還有太原王家,都是王翦後人,後來,晉又說:‘司馬與王共天下’,不適合找,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鳥我,不過呢!總覺得遺漏了什麽!”張任細細算了一下秦漢之間最強的那波人,拍頭一下,“尼瑪,我咋忘了白起後人,祖祖輩輩在陝西郿縣白家,到兩千年後也存在的地方,居然曆經兩千多年白家屹立不倒?我要去看看,要知道當年大秦就有‘無白不成軍’的傳說!就知道當年白家在秦軍中的地位,重要的是郿縣白家就這附近,怎麽能不去試試運氣!”
張任想清楚了,就心裏極其暢快,自己可是對起翦牧可是無限崇拜啊!都是無敵戰神啊,這些後人好像就在麵前,他們祖先有沒有留下特殊的東西呢?比如李牧的孫子李左車就有《廣武君略》,可惜韓信被夷三族了,對還有衛家,河東衛家,想想都血液要沸騰起來,那可是跟龍城飛將息息相關的一個家族。
張任在屋頂上將身子坐直,深吸一口氣,靜下心來,然後翻下來,輕輕落在地麵上,沒驚動任何人,鑽進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上,看了看另一張空床,特別惆悵,子龍師兄,你怎麽還沒回來啊!郿縣不知道有多深的水,有一流武藝的師兄在安全了很多,要知道從秦末開始,不缺乏憎恨白起的六國貴族,甚至王室,特別儒家思想的影響下的皇室,但風雨飄搖兩千多年,屹立不倒,白家連換個地方,搬個家都沒有,想想就覺得詭異嗎?不過,左慈師傅說,我是應劫而生的,應該不容易這麽掛了吧?!猶如巨大寶藏,不試試怎麽甘心呢?
然後張任在床上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鄭玄就差人來叫張任去書房,張任整理好衣物,就到了書房見到鄭玄,鄭玄盯著張任左右看看,看的張任左右發毛。
“老師,你咋了?”張任忍不住問一下。
“這竹簡上的詞賦是你所寫?”鄭玄將桌麵上的竹簡遞給張任。
張任隻看了一眼就臉紅了,這赤裸裸的抄襲,竹簡上分明寫著:“醉裏挑燈看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赤兔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但沒法解釋,隻能承認,隻能紅著臉說,“是!”
“聽說是你醉酒中所念?”鄭玄不待張任回答,“老師都要嫉妒你了,老師一輩子研究經學,留下傳世之作,但詩詞歌賦,卻沒有傳世之作,你這首詞必然成為傳世佳作!你才十一歲,這天賦史上也沒聽說過。”
張任根本不敢回答什麽,自己盜用辛棄疾的詞,真想抽自己兩耳光,真是醉酒誤事,不,是醉酒無恥。
“本來你離開書院一年多,我本來要給你考核的,一看這詞,不用了!你甚至可以出師了!”鄭玄搖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