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夫人饒命
段管家朝著賀知書的小腿踢了踢,神色很是不友好,“走快點,磨蹭什麽呢?平時賬目算的挺利索的,怎麽是個拖拉之人。”
“姓段的,你在搞什麽名堂?”我冷眼掃過去,莫非他們想拿賀知書來要挾我?
“夫人說了,隻要能讓你們心裏不痛快,不管做什麽都可以。”段管家尖細的嗓音帶著幾分得意,好似找到了什麽好玩的樂子。
讓我很不自在。
“你想拿他威脅我?”
段管家搖頭,“不是他,是他們。”
“帶進來。”
我和許翊都楞了楞,瞧著院門外進來的一個個都是平民百姓。
“卑鄙!”這不是幻覺。
姓段的拉著賀知書,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我們跟前,身後跪著一眾凡人。
“隻要你們夫妻二人紮對方一刀,我就放一個人出去。”
忍不住磨牙,我天秀,被一個凡人管家威脅了?
提著刀的手蠢蠢欲動,聽得許翊的話,才勉強忍住。
他與我道:院門應該就是出口,隻是凡人能進出,我們不能。
我:也就是說,此法陣對凡人無害,隻針對我們這些有功法的?
許翊:或許吧。
我:那我們要怎麽辦?
隨之靈光一閃,對啊!
許翊看過來,“或許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我點頭,睨著那段管家,心底已經和許翊盤算好了主意。
“你憑什麽認為我們會為了不相幹的人自相殘殺?我們可是魔。”該做的戲還是要做全的。
“天秀,你不能致百姓於不顧,他們是無辜的。”九曜正直的聲音。
我就知道,九曜這廝隻要看見了,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哪怕是失去了法力,那也得用嘴說。
雖然,九曜不太喜歡說話。
“他們無辜,難道我就該死?”我反駁道。
九曜眸色變了變,固執的道:“總之,我不能眼看著他們被殺。”
這家夥的腦子啊,“所以,你就忍心讓我們夫妻二人陪葬嗎?”
“少廢話,要麽你們開始,要麽我就開始。”段管家說著,將刀橫在了賀知書的脖頸上。
我不是冷血無情的人,也斷然不會看著賀知書被殺。
“好,我紮就是!”我提起刀,指著許翊。遭來瓊林怒斥,若不是許翊喊住他,我可能就被他一刀下去了。
這家夥對許翊可真是忠心不二啊。
“我們雖是魔族之人,但也心懷蒼生,你動手吧。”許翊大義凜然的看著我,眼底滿是心痛。
我看了心疼,刺過去的刀,根本動彈不得。
即便是做戲,我也沒法恨下心來刺他啊。
他是我的男人啊……
許翊:別猶豫了,趁現在,快去。
“嗤!”刀刃刺破皮肉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真是好情深的一對恩愛夫妻啊!”
就趁現在!
我一個閃身,撞了過去,成功的霸占了段管家的身體。
我,可是鬼人啊,鬼人有一項特殊的本領,叫做,附身。
我:我進來了。
許翊看過來,心道:出去以後,找若棠。
我朝他點點頭,身側跪著的賀知書帶著幾分哭腔,“上仙不必如此,在下死不足惜啊!”
我突然很想敲敲他的腦袋,於是就這麽做了。
“哪那麽多廢話?帶出去,帶出去,統統給我弄出去!”我起身,朝著身後的下人喊道。
下人沒有多言,按照“段管家”的吩咐出去了。
“沒想到都是心狠的人,為了活命,你們還真是無情啊。”我學著姓段的語氣唏噓一聲。
“可是不得了呢。”我走到門口被人拽了回來。
“廢物!”是若棠。
我趴在地上,“夫人恕罪,夫人饒命。”
若棠的杏眼狠狠掃過來,“滾出去,老爺在找你。”
“是。”我低著頭,慢慢退下。
好在我是看過段管家如何對若棠的。
我:魔尊,你要當心,等我,我一定救你們出去。
許翊:會的。
出了院門,果真如瓊林先前所說,外麵還有一個和陣法一模一樣的院子。
我觀望四周,並沒有什麽兩樣,要怎麽樣才能找到陣法的破綻。
若棠說,老爺在找姓段的,那或許,這位老爺可能知道什麽。
隨意指了個人,讓他帶我去見老爺。
原先那些中蠱的人不在了,看到的都是條條有序的下人。
好在這裏的下人並未懷疑我的異常,讓我順利躲過了一劫。
與前院截然不同的是,後院滿是花草樹木,不難看出,主人是很喜歡養花草的人。
老爺此刻正在修剪枝葉,不說是修剪枝葉吧,他又不像。
“老爺,您找小的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我笑哈哈的哈腰駝背,像段管家枝這樣的欺軟怕硬趨炎附勢的人,想模仿他的行為習慣不難。
天下小人一樣小人,正如天下烏鴉一般黑是一樣的道理。
“嗯。”老爺回過頭來,我看他不過五十來歲,意氣風發,氣質不凡,如何會和若棠那樣的女人為伍呢。
“你去把陣法關了。”很隨意的一句話,在我聽來千斤重。
雖然好奇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更想知道怎麽關陣法。
“可是,夫人那裏怎麽交代?”關陣法應該隻是這位老爺一個人的主意。
老爺歎口氣,回身,繼續磨蹭那些枝葉,“這裏是我的地盤,為什麽要和她交代?”
“是,隻是陣法如此強大,小的怕是很難控製的住……”我說罷,小心翼翼的看過去。
老頭卻打了個哈欠,“就一個井蓋,要是這都完不成,你也就不必再跟著我了。”
井蓋?
“是是是,小的一定辦好。”我哈腰告退,趕緊去找井蓋。
蓋上井蓋陣法就消失了,這麽抖的法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然而,這個井蓋居然是在牆壁上的,讓我心中很是吐槽了一番,費了把力氣才將此物拿出,蓋在牆壁的井口上。
確認無疑之後,拖著段管家的身體再去現場看看,井蓋蓋上,陣法和空間都消失了。
我趴在門邊,看若棠發飆。
“那個老東西,不是說好了……竟敢背著我!”若棠惡狠狠說著,隨之一陣風過來,將我卷了過去。
我趴在地上,聽她嘴裏罵罵咧咧,“是不是那老東西叫你這麽幹的?”
“是老爺說的,夫人饒命,饒命啊!”若棠拽出一鞭子要抽過來,我當即一閃,從段管家的裏的身體出去。
“好險!”差點被這老太婆給打了。
我的出現,讓若棠有些不可置信,“她……你,你不是暈倒了嗎?”
我看了看暈倒在地的那個“我”,與許翊對視一眼,抬手,那個“我”瞬間變成了一件衣服。
我的外套,上麵沾染了我的氣息,所以若棠才不會察覺那個“我”是假的。
“我還以為你真的……”九曜呢喃一句,神情有點憂傷。
心底多少有一點點過意不去,不過不是對九曜,而是我家大魔王。
他被我刺傷了呢。
“女人,你好像算漏了,我可是鬼人,鬼人的技能,或許你還不知道吧。”
“那是什麽?”
我笑笑,“就不告訴你。”我氣死你。
“哼,鬼人又如何,陣法有或沒有,你們也逃不開!”若棠說完,對著剛醒的段管家又是一鞭子。
刺啦,皮開肉綻,這個女人打起自己人來,還是那麽心狠手辣啊。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許翊嘴角泛著一抹輕蔑的弧度,隨後掏出了九天玄鐲?!
對啊,怎麽將這麽重要的法器忘記了呢!
除了九天玄鐲,我還看見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這個是?”
“嗯,借你的寶貝一使。”
“娘,我來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