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查案

  “你什麽?你再給我一遍!”田伯雄一把揪住士兵的胳膊,惡狠狠地瞪著他,仿佛馬上就把他生吐活剝一樣。


  士兵被嚇得滿頭大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結結巴巴地:“回……元帥的話,潞陽城驛館的驛官在潞陽官道上發現了……尤侯爺以及全體押運人員的屍首……的不敢有半句假話!”


  “怎麽會呢,怎麽會這樣呢……”田伯雄慢慢地把手鬆開,重複念叨著,“怎麽會呢,怎麽會這樣……”


  “速速和本帥去潞陽!”田伯雄斬釘截鐵的道。


  “啊?去潞陽?元帥何意?”孫阜一臉疑惑的問田伯雄。


  “本帥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殺害朝廷命官,公然劫糧!”


  “這個交給潞陽的縣令處理就好了,元帥您日理萬機,軍務繁忙,怎能屈尊刑房的差事!況且查案也並非元帥之職分啊!”孫阜極力勸阻,並了一係列讓田伯雄去不聊大道理。


  田伯雄對此,宛然一笑,拍拍孫的肩膀,狡黠的笑道:“你忘了我的老本行了吧!”


  “請恕下官孤陋寡聞,對元帥之輝煌過往不甚了解,敢問您以前是……”


  “你還是太年輕啦!”邊著,田伯雄再次拍了拍孫阜的肩膀,又道:“你可曾聽過‘鬼靈神斷’這個名號嗎?”


  孫阜撓了撓頭,略加思索,便道:“略有耳聞。之前聽許多前輩同僚們講起過,‘鬼靈神斷’是辦案的才,曾經在短短的數年,破獲大宗案件數百起,斷案如神,明察秋毫。許多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懸賞重金取其項上人頭,但皆未得逞。可是二十年前便銷聲匿跡了。我聽前輩提起過,此人江…”孫阜頓了頓,拍了一下腦袋,接著神色炯炯道:“獨孤公略!”


  田伯雄微微一笑,點零頭:“嗯,是他!”


  孫阜驚訝的盯著田伯雄,把眼睛睜地大大的,訝然道:“元帥忽然提起他,莫非與他相識?如果與他相識相交的話,那想要找到殺害尤侯爺的凶手就易如反掌了!”孫阜腦海一閃,又悵然輕歎道:“唉,若是您不和他相識,那恐怕請他不來。”


  對此,田伯雄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走到椅子邊緩緩坐下,端起一碗西山白露細細的品嚐著,回味無窮。“讓‘鬼靈神斷’來查案,對於我來猶如探囊取物,不值一提。”罷繼續品茗。


  “那我們什麽時侯去?”


  “現在!”


  “現在會不會太倉促了?”


  “孫大人若有行李,可先行去,不過要快去快回。”


  “下官去去就來,告辭!”道完別,孫阜匆匆離去,臨行帶著那個傳話兵。田伯雄喝了一口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午後,田伯雄、孫阜、魯昂、鄭升四人騎馬趕往潞陽城。


  趕到距離潞陽城十裏遠的樟樹林時,卻獲得了意外驚喜。


  殘陽半掛於際,一群烏鴉劃過這幅美麗的畫卷,勾勒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不過悲愴的烏鴉叫聲卻帶來絲絲寒意。


  “元帥你看,前麵有人阻道。”魯昂發現一人一馬頭戴鬥笠立於四眾正前方。


  “喂!前麵的人讓開,我等公務在身,若耽擱了朝廷大事,你吃罪的起嗎?趕快讓開!”鄭升朝那人喊話,不過,這次鄭升比較收斂,換作以前,他得把那人罵的個狗血淋頭。


  “不可魯莽!”田伯雄嚴肅的話語顯得十分穩重。


  “才分別幾日啊,就不認得我了!”戴鬥笠的人突然開口主動聯絡,“看來你們是真的忘記我了!”鬥笠人愈發語氣加重,略帶氣憤之音。


  “閣下何許人也?雖聲音熟悉可在下實在想不出了!煩勞明示。”田伯雄低三下四問道。


  “你們真是狼心狗肺啊!竟然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了。”


  鬥笠人躍馬落地,大步流星地朝四人走來。


  四人並未下馬,隻是安靜地等待著他走來,因為四眾除孫阜之外都是武將,就連孫阜雖一文官,卻也是武舉人出身,所以麵對赤手空拳的鬥笠人,自然是不怕。


  鬥笠人逐步靠近,四人越發看清了,鬥笠人走近四人,突然摘下鬥笠,四人有的歡喜,有的愕然。


  “瑞麟!”田伯雄驚叫道,脫口而出。


  “既然要去查案怎麽能少了我‘銀劍神斷’呢?是吧,‘鬼靈神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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