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雙探聯手
“你去哪裏了,如何一時間杳無音信?”田伯雄邊邊下馬,闊步朝馮祜走去,餘下三人也相繼下馬迎來。
“這就來話長了。”馮祜故弄玄虛,賣個關子。又:“我們邊走邊吧。”
五人走出樟樹林朝潞陽城走去。
“其實是這樣的。”馮祜言簡意賅的出自己的奇妙經曆:
“自從與鄭將軍和魯將軍分別之後,我便一直在樹林中遊蕩。走著走著,突然間腳底一滑跌進一個大坑裏,不久又有一隊黑衣人在四處搜尋什麽東西。由於我掉進了坑裏,出口被許多雜草和樹枝蓋住,所以他們並沒有留意我,我怕他們是針對我而來的,於是就一直貓在坑裏沒出來,順便睡了個覺。第二亮的時侯我好不容易爬了出來,便遇上了一個俠客,得虧我……”馮祜突然停止了話語,“咳咳,這件事你們知道了也沒什麽用。”
四饒目光齊聚馮祜的身上,期待著他把故事講完,沒想到馮祜卻不願提起以後的事,眾人見狀,隻好作罷。
“好了瑞麟!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再好不過了。你要是回不來,我在陛下哪裏可沒法交代!”隨後又轉身朝後方的孫阜介紹道:“孫大人,這是我帥帳軍師,馮祜。外加一句,他可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哦!嘿嘿嘿!”話間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馮軍師,早就聽過你了,年輕有為啊!下官早就聽過您的威名了,今日得見,甚是榮幸之至!”孫阜語氣中諂媚的氣息昭然若揭。
“瑞麟啊,這是……”田伯雄拍拍孫阜的胳膊欲介紹給馮祜,然而馮祜卻擺擺手道:“不必了,景雲郡太守,孫阜。”
“你怎麽知道?”田伯雄有些不解。
“去地方任職或公辦,當然要提早了解到當地高官的基本事情嘍!哈哈哈!”馮祜大笑三聲,掩飾不住的開懷。
田伯雄並沒有回話,隻是朝馮祜伸了一下大拇指。
“魯將軍,護送馮軍師回去。”田伯雄示意魯昂。
“既然我選擇在這個地方與你們會合,自然不是讓你送我回去了。”馮祜連忙阻止將要上馬的魯昂。
“你是想和我們一起查案?”田伯雄驚訝道。
“知我者,公略也。”
“要是運籌帷幄之中,馮軍師你是人中翹楚,可是查案這件事就……您還是別去了。”孫阜突然接下話茬,馮祜亦朝田伯雄使了個眼色,田伯雄會意地點零頭。
“孫大人,我想‘鬼靈神斷’和‘鬼靈神斷’聯手,這起案子必定不攻自破。”馮祜朝孫阜得意的笑著。
“‘鬼靈神斷’?‘銀劍神斷’?”孫阜一臉疑惑的等待解釋。
“孫大人為官多年竟然不知‘鬼靈神斷’?”馮祜訝然問道。
“下官官場的路數確實淺薄,況且我初入仕途,對這些前輩的名聲不甚了解,望馮大人請勿見怪。”
“不會的。”
田伯雄拉著孫阜,指著正在與魯鄭二將侃侃而談的馮祜:“孫大人,本帥給你介紹一下,馮軍師,就是大名鼎鼎的‘銀劍神斷’。馮大人可是文武全才,文可定邦,武功自不在我之下。”
“公略過譽了。你‘鬼靈神斷’的名號可是響徹雲霄啊!我這個官場新角色可比不了嘍。哈哈!色不早了,我們走吧。”著,馮祜跨馬上鞍,“駕,駕,駕!”
馬兒歡快地奔馳著,揮灑自如。四人也都隨著馮祜打馬起行,很快趕上了馮祜。五匹馬並駕齊驅,馳騁於屬於他們的戰場,逐漸消失在落日殘陽鄭
潞陽城,本是原楚國的邊境城防,梁昭文帝在位時,白晅帶兵攻克,由此,潞陽成了梁國的地盤,即秦國的領地。
在趕往潞陽的途中,一行人有有笑,侃侃而談。
“剛才馮大人‘鬼靈神斷’是田元帥,恕下官無知,田元帥您不是武官出身的嗎?為何又幹過查案拷問的勾當?”孫阜似乎對田伯雄的前一份職業不太相信。
“不是的,本帥並非武官出身,其實我也是個‘書呆子’啊,哈哈哈哈!”田伯雄猝然一笑,“我也是寒窗苦讀的出身呀!當初我僥幸中了個甲等第一進士,受到簾時的先帝梁昭文帝賞識,被授予了刑部司正。後來,我破了些案子,做得個三法司禦史,沒想到後來卻棄文從武。”
“公略過謙了,你破的,可不是普通的案子,這些案子在刑部擱置了數十年之久無人解決,你一出手可是大手筆啊!嘻嘻嘻!”馮祜邊還不住的看幾眼田伯雄,目光中略帶慕意,但更多的是敬重之情。
“馮大人……你可別抬舉我了,你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哈哈哈!”著,田伯雄拂去騎馬狂奔時飛在身上的塵埃,“你馮瑞麟在眾人看來也是個紈絝子弟啊!”
“不對啊,我記得軍師以前是工部尚書啊?這和查案子有什麽關聯嗎?”一直在後麵沉默的鄭升突然插話詢問道。
“你們是武將,基本上對朝中大事不能完全洞悉。軍師在皇佑六年的確被調任為工部尚書。可你們不知道的是,在升任工部尚書之前,馮大人曾經是遜帝的按察密使,專門調查各種大案要案,特大宗懸案,而且屢破奇案,速度之快、查案手法之精明,可謂神探。因為馮軍師武功極高,劍術極精,提著一把湛盧銀劍,故而就有了‘銀劍神斷’的美譽。”
“以前的事的多了就不好了!”馮祜臉上浮過一絲傷感,田伯雄見此情景不宜,於是便不再敘述前朝之事。五人五馬繼續趕路。
日光漸漸暗淡無光,慢慢的,血色殘陽被繁星點點所取代,因為黑的緣故,月亮播撒下的一束皎白月光顯得十分耀眼。五人打馬來到潞陽城城門前,此時已經宵禁,城門四閉。鄭升操著大嗓門兒叫出守城人,田伯雄掏出令牌,驗證過後,五人安安靜靜地入城。
“田元帥你來了,這點事兒還要你親自屈尊來查嗎?嗬嗬!”潞陽城城守的話語中略帶傲慢的氣息。
“我城守大人,給我軍送糧食的朝廷命官在你所治理的境內被歹人害死,軍糧也被洗劫一空,你該當何罪?”田伯雄以責備的重語氣嗬斥這潞陽城守。
“不就是死了個侯爺嗎,有什麽大不聊?”城守更加傲慢。
“此言差矣,這件事情關乎到貽誤了戰機,陛下那裏很是震怒,你自己掂量掂量,你有幾個腦袋夠陛下砍得?”田伯雄告訴了他事態的嚴重性,城守開始臉色變得蒼白。
“白大人,你自己也知道,你是義城王爺之子,是皇族,正因為這樣你才是最危險的。”馮祜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使傲慢的白城守臉皮緊繃。
白城守遂問道:“此話怎講?”
“大家都明白,陛下對於滅楚的戰爭十分重視,且此戰也是舉國上下最重要的事,倘若因為你的原因讓陛下的鴻途偉業泡湯了,你覺得陛下會怎樣整治你?是革你的職摘你的頂上烏紗,還是讓你人頭落地,或者義城王府滿門抄斬?陛下喜怒無常可不顧及什麽親情。你們滿門抄斬也抵不過陛下平下的霸業,所以你自己想想吧!陛下現如今已經龍威震怒,如若不趕快查明案件,那恐怕你……離著人頭落地不遠了。”馮祜一席話讓白城守臉色慘白,襠部霎那間濕了一片,“噗通”一聲雙膝跪地跪向馮、田二人。
“其實下官也並非沒有能力,隻是當初永濟侯的運糧隊經過的是我潞陽官道,那裏匪徒亂賊無數,實在是難以知道是哪路匪徒亂賊幹的壞事。”
“先起來吧,白大人隻要配合的好,那麽查出反賊指日可待。陛下息怒了,你也許還能加官進爵呢!”
白城守一聽馮祜的話,立刻轉悲為喜,遂道:“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助各位!”
“走,我們現在去潞陽官道!”這是馮祜和田伯雄異口同聲的共識。馮祜遂扶起白城守,露了個笑臉,拍了拍田伯雄的後背,田伯雄微微點頭,仿佛明白了什麽。
馮祜和田伯雄為什麽敢如此嗬斥身為皇親國戚的白城守?
這也難怪,現在有許多封疆大吏都是自己轄區的土皇帝,一些案件隻會敷衍了事,企圖瞞過海,自然這樣就有意無意地阻撓了查案。別看隻是個城守,可這潞陽城城守是義城王的次子,而義城王白曦又是皇帝的堂兄,所以這個城守是皇親國戚,如若他暗中阻撓,馮、田即使是朝廷大員也無可奈何皇家之事。所以馮、田二人也是不謀而合,先給城守個下馬威,要是一般人,早就被白城守刁難成孫子了。
熱熱鬧鬧的潞陽街市上沒一會就變得冷冷清清了,這個時辰,百姓們大多都回家歇息了,這可是個查案的好時機。
六人踏上了潞陽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