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交心,父子鬧心
馮祜與父親馮軫於堂中閑談。
馮軫問道:“祜兒,最近覺得陛下那邊如何?”
馮祜不解地問:“爹的是哪方麵?”
馮軫:“就是陛下最近有意立哪位殿下為儲君?”
馮祜白了馮軫一眼,不屑的道:“當今的不是有太子殿下嗎,現居東宮,過的好好的。爹呀,您是不是在家賦閑良久老糊塗了?”
馮軫頓時大怒,罵道:“你這混賬子,沒大沒的。仗著立下了戰功,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馮祜笑道:“或許姓王呢!”
馮軫聞言大怒,抄起身邊的雞毛撣子便狠狠地向馮祜的大腿抽去。這點攻勢怎能擅了武功高強的馮祜,馮祜敏捷的一閃避便躲過去了,為此,馮軫還差點摔個跟頭。
“爹爹爹……”馮祜連聲叫住又欲起身發起攻勢的馮軫,賠禮道,“是孩兒不對,都怪孩兒這嘴。您老就歇著吧,我自己打自己,不勞您費力!”罷,朝自己臉上抽了一嘴巴。
馮軫氣呼呼的坐下,罵道:“你這子,就知道油嘴滑舌,等將來娶了憶楚,讓她‘相夫教子’!也算替你爹我解了這心頭之恨!哼!”
馮祜趕緊賠笑道:“是是是,到時候您兒媳就為您打抱不平了。”
馮軫怒氣漸笑。
其實,馮祜的沒錯啊,他確實是老王家的兒子,王念軻嘛。
父子二人又開始上邊的話題。
馮軫嚴肅道:“祜兒,你給爹句實話,陛下對於皇位繼承人方麵到底是怎麽想的?”
馮祜無奈地聳聳肩,耷拉著腦袋問道:“那依照爹的想法,誰最有可能成為皇位繼承人呢?”
馮軫猶豫了一下,:“岐王殿下怎麽樣?”
馮祜道:“爹,這件事我得勸您一句,您身為朝中德高望重的太師,還是不要和那些皇子們來往過於密切的好。”
馮軫道:“你先不要扯別的,你就,陛下會讓岐王繼承大統嗎?”
馮祜趕緊起身,跑到門口,探出頭,向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無人之後,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坐下之後,便托腮沉思。
馮軫就這樣煎熬般的等待答案,像是火燒眉毛一樣,惴惴不安。但盡管心癢難耐,卻沒有打斷馮祜的沉思。
“岐王不可能繼承大統。”馮軫等了許久,馮祜終於冷冰冰的給了這麽一個回應。
馮軫好奇地問:“何以見得?”
“岐王身世還存在爭議,以陛下的性格,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他斷然不會將白家的江山輕易……”
馮軫又問:“陛下不是特別寵信岐王嗎?很多國家大事都是交給岐王去做的。”
馮祜淡然:“那隻是表麵現象,做給外人看得。”
“何以見得?”
“如果陛下與岐王關係並不好,那不是正好坐實了岐王是非陛下所出?”馮祜倒了一杯茶,同時也為馮軫倒了一杯,頓了頓繼續:“岐王的確是才能出眾,頗有帝王之風,這個陛下也同樣深知。不過,即便如此,以陛下的性格,絕不會將江山給旁姓。所以,即使是真的喜歡,陛下的顧慮也是很大的,最終的結果隻有是顧慮戰勝一切不切實際的東西。”
馮軫喝了口茶笑道:“果然是我的兒子,竟然能將陛下的心意揣測的一清二楚。連我這個當爹的都要敬你三分了!”
馮祜道:“這是他們皇家的家事,與我們無關,還請您老日後不要去妄加胡言亂語,以免落人口實。您為在朝官數十載,這些兒科的事情規矩,應該比我清楚的多得多。”
馮軫撫掌大笑:“你倒是教訓起你爹來了!”
“不敢不敢!”
……
“公公你們在聊什麽呢?”父子二饒談話被一個溫柔入耳的聲音所打斷。
二人齊抬頭望去,憶楚迎麵從門口進來。
“憶楚啊,來來來,快坐。”馮軫吩咐聞憶楚坐下,正對著馮祜。
馮軫問道:“憶楚啊,你不來我倒是忘了,如今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和祜兒打算何時拜堂成親啊?我和你婆婆都等不及了要抱大胖孫子了!”
憶楚頓時臉色羞得通紅,低頭不語,隻是掩口微笑。
馮祜道:“爹呀,哪有您這麽問人家的?”
馮軫也感覺有些不當之處,但是礙於顏麵,就不好承認,便尷尬的笑了笑。
憶楚害羞的樣子使原本就傾國傾城的她更加的可人,她一笑起來,臉蛋上的兩個酒窩使她多了幾分可愛與靈動,甚是討人喜歡。
馮軫還是那個問題:“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拜堂成親?”
憶楚這次沒有過於害羞低下頭,但還是麵如晚霞。
憶楚溫文爾雅道:“憶楚全憑公公婆婆安排。”
馮軫臉色一變,有種難以言喻的表情於馮軫臉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馮軫道:“還是叫我爹吧,你叫公公我總覺得不是個事兒。”
憶楚猝然一笑,遵命般道:“是的公公……哦不,爹!”
三人歡聚一堂,聊起了家長裏短。
東宮。
太子白正衍在東宮的中獨自飲酒。
這時,白正衍剛剛被解除禁足不久。
“父皇,你為何這般待我?你為何如此寵信那個野種!”白正衍自斟自飲,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這就是所謂的——借酒澆愁。
白正衍對著虛無縹緲的空氣,罵道:“白正颺啊,白正颺,你不是現如今過的比我好嗎?好,本宮就讓你先舒坦一陣子。但是,你給我記住,你帶給我的一切,我會加倍奉還!”白正衍越來越氣,幹脆舉起酒壺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又對著空氣罵道:“白正颺,你得意不了多久了,等本宮登上皇位,朕要將你碎屍萬段!朕要將你碎屍萬段!碎屍萬段!”白正衍喊著喊著,便一頭趴到在地上,呼呼大睡。
禦書房。
白晅正在禦書房閱覽古書,忽見眼線來報。
“他真的是這樣的嗎?”白晅幾乎不相信的再次追問道。
“回陛下,奴才聽得是千真萬確,太子殿下揚言登上皇位後要將岐王殿下碎屍萬段。還……還……”太監支支吾吾的。
“!”白晅拍案大怒。
太監道:“太子殿下還自稱為朕!”
白晅氣得嘴角抽搐,臉色鐵青,掌心不斷攥起拳頭,狠狠地朝牆壁搗了一拳,恨恨地道:“這個逆子!”
身為太子的白正衍帶著滿腔怨恨,埋怨父皇過於偏心;作為孩子的父親的白晅則是滿心的恨鐵不成鋼。這對父子之間的矛盾一觸即發,擦出火花必不可免。到底後續會如何發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