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喜:得償所願
太師府。
“瓊皎,還記得當年我們初識的那一個清晨嗎?”馮祜摟著瓊皎,細細的撫摸著瓊皎那烏黑亮麗的滿頭秀發,不知不覺便回憶起了往事。
瓊皎掩嘴一笑,攥起粉拳撒嬌般輕輕捶了馮祜的胸膛一下,嬌嗔道:“那時你還是個落魄的可憐人,現如今卻搖身一變成為太師府的少公子,成為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成為一個完全我不認識的智者。”
馮祜皺眉委屈道:“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當時戰事緊張,兩國交戰,各為其主。況且你是以如此英姿颯爽的姿態出現在我麵前,我怎敢將身份如實相告?如果你是楚國的女將軍,那我豈不是命不保?”
“我自與你相識,那一刻,我便喜歡上你了。即使你將身份告知與我,我也不見得會傷害你分毫。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瓊皎滿臉回味無窮狀。
馮祜不解地問道:“我還有一事不明白,你的哥哥聞人子禦已經被陛下封為楚王,子禦也欣然答應。你不必怕遭到秦法誅連,或許在陛下麵前還能討一個郡主之類的當當。為何執意要改名字呢?”
瓊皎聽後,從馮祜懷中鑽出來,滿帶回憶的麵孔霎時變得蒼白,憂傷自露。
瓊皎反問道:“你以為我改名字是因為害怕?”她這一問使馮祜更加摸不著頭腦,遂搖頭求解。瓊皎頓了頓,傷感的,“我,聞人瓊皎,是楚國的公主,是楚國的子民。我穿著楚國的華麗衣飾,吃著楚國的美味佳肴,享受著楚國子民的恩寵。我的國家滅了,被我心愛的人給帶兵滅了。禺都城破的那一起,聞人瓊皎就已經死了,為自己的那一方故土而殉葬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隻不過是與那個殉國的公主模樣相近的聞憶楚而已。”
馮祜愣住了,他此時此刻心中五味雜陳:愧疚、惆悵、痛苦。
馮祜渾身都在發抖,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即使是麵見大秦朝的真龍子白晅,他也未曾如此緊張。
瓊皎看著正在顫抖地馮祜,笑道:“為何發抖?是對你所做的是抱有負罪感是嗎?”
馮祜沒有回答,隻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在你的心中,那穆風……”
瓊皎冷冷的:“穆風已經同聞人瓊皎雙宿雙飛了,在國難之際,與心愛的人共赴黃泉,做一對苦命鴛鴦。願他們在國可以幸福美滿!”瓊皎做了一個佛教手勢“堅實合掌”,雙手堅實相合,十指相貼。仿佛是為這“死去”的一對苦命鴛鴦祈福。
馮祜顫抖著雙唇,半才吐出一句話:“那我們倆……”
瓊皎張開雙手,將右臂挎在馮祜隨身體抖動的左臂上,溫潤如玉的道:“你是馮祜,我是聞憶楚。我們經曆著他們的相同的經曆,卻擁有著他們不同的結局……那個清晨,樹林中,聞憶楚與馮祜相遇……”
瓊皎向馮祜講述著一個他似曾相識又無比陌生的一個故事。相識的是故事情節一致,陌生的是故事的主人公卻由穆風變成了馮祜,由聞人瓊皎變成了聞憶楚。
馮祜迷茫了。或許,他本就迷茫,迷茫的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迷茫的經曆著自己本不屬於自己的人生,迷茫的經營著她人編寫的感情生活。
“祜兒,我可以如此稱呼你吧?我聞憶楚本就要比你大,這樣叫你可不是占你便宜哦!嘿!”瓊皎又突然變得像一頭溫順的綿羊,一頭鑽進馮祜的懷鄭
“瓊皎……”
“我了,當年的聞人瓊皎和穆風已經死了,我們是他們的新的開始!我是聞憶楚,你是馮祜,以後瓊皎、穆風這兩個名字將永遠被人所淡忘。”瓊皎顯得有些不高興。
“憶楚,重……重新開始?”馮祜結結巴巴地道。
瓊皎,哦不,現在應該稱呼為憶楚。
憶楚懇切的點點頭,企盼道:“我是多麽希望重新開始啊,忘記過去的傷疤,留住美好的記憶,隻屬於憶楚和馮祜的美好記憶!我們從頭來過,你……你能滿足我這個的願望嗎,祜兒?”憶楚以期待的眼神仰起頭望著發呆的馮祜。
馮祜癡癡的問道:“真的可以重頭來過?”
憶楚以深邃的眼神盯著馮祜,微微點點頭,含蓄的:“隻要你願意。”
“我願意。”
馮祜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一下子將憶楚來了個公主抱……
憶楚一邊係著衣帶,一邊用絲巾擦拭著馮祜額頭上的汗水。關切的問道:“祜兒,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麽冒這麽多汗?要不要找郎中看看?”憶楚越越心急。
馮祜搖頭道:“不必了,隻是覺得挺累的,想眯一會兒。”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這裏守著你。”憶楚下榻,為馮祜蓋上錦絲被,然後便於其床頭坐下,托著腮,靜靜的看著馮祜入睡。
憶楚端詳著馮祜俊朗的臉龐,越看越陶醉,仿佛在犯花癡。
“嘭”!房門應聲被推開,接著一個蒼老的男聲傳入耳際:“祜兒,這都大亮了,怎麽還不去上朝?”
憶楚被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原來是馮祜的父親馮軫。
馮軫剛來的匆忙,往內裏一瞅,頓時火冒三丈:聞憶楚衣衫不整的坐在兒子馮祜身邊,馮祜卻也光著膀子躺在床上睡覺。
頓時大罵道:“好啊,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我打死你!”馮軫罷便抄起門口的一根不知何用的木條便衝到馮祜床邊。
憶楚見了連忙用身體抵擋,生怕這個自己未來的公公傷了自己未來的夫君。
憶楚勸阻道:“伯父,你聽我解釋!”
“憶楚,你給我讓開,這個逆子對你做了如此禽獸不如的事,你還如此袒護他!讓開!”馮軫見憶楚拚死保護熟睡中的馮祜,便厲聲訓斥。
恰巧,馮祜也被叫罵聲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