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接踵而至
“爹……爹……爹爹,你怎麽來了?”對於父親的突然到來,馮祜頓感不知所以然。
“虧得老子來了,你這個兔崽子,竟然在家中做這種事情,家門不幸!家門不幸!”馮軫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剁了馮祜。
馮祜委屈道:“您什麽啊,我做什麽了?怎麽就家門不幸了?我怎麽聽著雲裏霧裏的!”遂看了看前方伸開雙臂為自己抵擋父親“教誨”的憶楚,又看了看舉著枝條的馮軫,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朝馮軫吼道,“爹,您真的是太不像話了,您有什麽事情衝著我來,幹嘛為難憶楚?”
遂起身將憶楚拉至身後,霸氣護妻。
憶楚道:“祜兒,其實伯父沒迎…”
馮祜不等憶楚解釋,便打斷她的話頭,道:“行了,你不用替我爹好話了。”然後轉頭朝向拿枝條指著自己的父親,道,“爹,您要是有什麽火,就發在您兒子身上,打我夫人算什麽本事?來來來,兒子任您打罵,隻希望你不要傷及無辜!”罷,馮祜將腦袋伸過去,示意馮軫動手。
馮軫雖然正在氣頭上,但是馮祜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哪能真打呀,嚐試揮舞枝條幾次,卻始終下不去手。憤憤的扔下枝條,罵道:“你這個兔崽子,你和人憶楚姑娘還沒有成親呢,你就……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齷齪事來,你……”馮軫指著馮祜的鼻子罵。
馮祜據理力爭絲毫不示弱:“您的沒錯,我們的確還沒有成親。但是所謂成親不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嗎,一對兩情相悅的戀人在一起又怎樣礙您的眼了,招您這般不待見?”
馮軫氣得直瞪眼,又是一頓破口大罵:“鬼話!名不正言不順的那就叫鬼混!”
馮祜繼續分辯道:“名正言順還不是就您一句話?”
馮軫不知是無言以對還是被氣的實在無語了,對於馮祜的爭辯,沒有同意,也沒有作出反駁。
良久,馮軫嘴邊才蹦出一句話:“你過來,我有件事要問你。”完,馮軫便揮袖走出馮祜的房間,在門外等候。
馮祜高胸歡呼一聲,竟跳了起來。為他取得口舌之辯的勝利而慶祝!
馮祜笑著對在一旁整理衣服的憶楚:“我出去一趟,去去就來。”
馮祜便信不將要走出房門。
“哎哎哎,慢著!”剛走出沒幾步的馮祜又被憶楚叫住了,馮祜扭過頭去,笑嘻嘻的,“怎麽,我還沒出門呢,就想我了?”
憶楚走上前去輕輕彈了馮祜的腦袋一下,打量了一下馮祜的身上,嬌嗔道:“就知道貧嘴!衣服還沒穿好呢!趕快穿好衣服再出去!”
馮祜尷尬的笑了笑。
馮祜行至門前,馮軫已等候多時。
馮軫不耐煩地:“磨磨蹭蹭的!”
馮祜問道:“爹呀,您找孩兒出來到底是什麽事呀,還弄得神神秘秘的!”
“一邊走一邊。”馮軫完便走在前方,向馮祜招手,示意他跟隨。
路上,馮祜真的是心花怒放。他心裏在想:我王念軻也有今啊,真是不枉此生!沒想到,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不光收獲了官位、利祿,竟然還有愛情,真是高興死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馮祜不自覺地竟笑出聲來。
“怎麽了,抽風了?”馮軫為馮祜的狂笑不止感到詫異。
“哦,沒事兒爹,您不是有事要嗎,這裏沒人了,您可以暢所欲言了吧?”馮祜咳了兩聲,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和尷尬處境,瞬間轉移話題。
馮軫望了望空曠的四周,確實是沒有一個人。
這是太師府的後院,平時除了下人們去掃一下落葉,幾乎是無人來訪。
馮軫眼神中充滿了猶豫,馮祜看不下去了就先入為主,笑道:“莫不是您在怡紅院又納了一房妾?想讓兒子在娘那裏給您做一個客?但是您別怪兒子勸您,您都這麽一大把歲數了,就不要去哪種地方了,有空還是多陪陪我娘的好。”
“你這混賬東西,我幾時過我在怡紅院納妾?淨在這裏胡言亂語!”馮軫顯得臉有些紅潤。
“別以為我不知道,您在怡紅院把一個叫荷香的花魁給據為己有了,現在還在別苑養著呢!要不要我給您接回來?”罷,馮祜捧腹大笑,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馮軫頓時無地自容,但是也異常生氣,壓低聲音罵道:“你這子,我不管你是怎麽知道的,但是你要是敢跟你娘通風報信,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馮祜沒有理會,依然笑得正歡。
“不跟你廢話了,你看你,都把我帶溝裏去了,險些忘了正事!”馮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行的目的,於是便指了指後院中央的兩個石凳,“走,我們坐下。”
“爹呀,您到底有什麽話還非得這麽隱蔽?”
馮軫嚴肅道:“我問你,聞憶楚到底是什麽身份?”
馮祜覺察出不對勁,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不自然的神態,鎮定自若的回答道:“憶楚是您兒子我未來的夫人,您二老未來的兒媳婦啊。扯遠了還是您孫子未來的娘啊,怎麽了?”
馮軫怒容嗬斥道:“別給我打馬虎眼,我問你聞憶楚是不是楚國公主聞人瓊皎?”
馮祜依舊不動聲色,淡然道:“什麽楚國公主,據我所知,那位楚國公主叫什麽瓊皎的不是早就死在了監獄之中了嗎?如何又會是聞憶楚呢?”
“你知道嗎,你這是把我們全家往火坑裏推!”馮軫顯得怒不可遏。
馮祜依舊不為所動,道:“爹,我真聽不懂你在什麽,什麽公主,什麽火坑?我再重申一遍,這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和憶楚又有什麽關係?”
“你怎麽就這麽倔呢,我再最後問你一遍:憶楚到底是不是楚國公主聞人瓊皎?”馮軫下達了最後通碟。
馮祜毫不猶豫,朗聲道:“不是!不是!不是!重要的事三遍,您滿意了吧?不可理喻!”馮祜罷,便氣衝衝的甩袖離開。
馮軫望著馮祜離去的身影,哀歎道:“愚不可及啊!”
馮祜雖然對父親的今的問題十分不理解,但是在回房中的路上,還是思緒萬千:爹為什麽會質疑憶楚的身份呢,憶楚是聞人瓊皎這件事情沒有人知曉啊!況且若真的是他偶然知道了真相,那也不應該會將馮家推入火坑啊,楚君聞人子禦都受封為王了,對於曾經的楚國公主聞人瓊皎,也沒必要啊……
一切的一切,令馮祜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