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查案

  長安殿,白正颺和馮祜。


  “瑞麟啊,知道本宮此番為何要單獨見你嗎?”白正颺笑著向馮祜招手示意他坐下,自己搬來一個椅子與馮祜對坐。


  馮祜嚴肅道:“陛下意外駕崩,已經發現是遭賊人所害,此番太子殿下召臣前來,必定是想讓臣協助太子殿下找出這個亂臣賊子。”


  白正颺笑道:“果然是聰明人!不過,有一點你可錯了。”


  馮祜笑問道:“請太子殿下指教!”


  白正颺道:“此次的確需要你的幫助,可是並非是讓你協助本宮,而是讓你全權負責此事。”


  馮祜忙拱手推辭道:“陛下乃是一國之君,臣並非皇親國戚,如何能僭越?”


  白正颺感歎道:“這些個皇親國戚,就是一群酒囊飯袋!對政事尚且毫無見解,何況是查案這種細致之事?若是交給你都不能查出來,我大秦朝就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做這件事了!你呀就不要推卻了!”


  馮祜憂慮道:“可是,此時正值改革大業,臣就算有再大的才能,也沒有三頭六臂啊!況且臣的父親馮太師前不久去了嘉城傳達旨意,至今未歸。太師府的一切事務都需要臣來打理。臣一心二用尚且吃力,這一心三用恐力不從心,還請太子殿下另請高明吧!”


  “放肆,難道為我大秦朝的九五至尊辦事,竟比不上你一個的太師府?至於改革之事,這改革大臣並非隻有你一人,你如此勞心費神本宮也於心不忍,比起刑部的堆積如山的卷宗,父皇這個案子,可是僅此一件!就這樣定了,你若是不肯,那便是抗旨不遵,本宮看你這改革大臣也不用當了!”白正颺聽聞了馮祜之言一臉怒意,下達了不可抗拒的命令。


  馮祜也沒有辦法,畢竟在人家手底下,畢竟白正颺是君,自己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白正颺交給自己的也不乏是一個輕鬆的差事。刑部的那些錯綜複雜的陳年舊案,要比這個新近發生的案子傷腦筋的多!可是上不可能掉餡餅,這可是為皇家辦差,稍有差池可是馮祜吃罪不起的,所以此事馮祜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不能有一絲馬虎。


  馮祜隻好無奈拱手道:“謹遵太子殿下聖命!”


  白正颺高胸拍拍馮祜的肩膀笑道:“其實呢,這隻不過是本宮找你來的其中一個原因而已。”


  馮祜笑問道:“難道太子殿下另有吩咐?”


  白正颺起身,在空蕩的長安殿來回踱步,不禁深發感歎:“唉,父皇呢,就這麽離本宮而去了,可是他給本宮留下的可謂是一個一發不可收拾的爛攤子!讓本宮束手無策!幸虧瑞麟你在朝堂上仗義執言,不至於讓本宮下不來台。”


  馮祜拱手道:“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您既然是陛下親自立的儲君,地位正統,又何必在乎那些蠱惑人心之言呢?當務之急,太子殿下應當立刻登基,這樣對內可壓製住朝堂,對外可以震懾下!若是太子殿下再加拖延,必定是滿城風雨,到時候,可就真的如您所言,一發不可收拾了!”


  白正颺長歎一口氣,無奈地聳聳肩道:“唉,瑞麟啊,話雖如此。可是,父皇前不久方才立我為太子,昨日卻駕崩。父皇正值壯年,戎馬一生,竟然被人給害死了!這會讓下人怎麽看?這些人必定會認為本宮繼位心切,弑父奪位!如果本宮對登基之事縱之過急,豈不就坐實了下饒這番話?”


  馮祜起身冷冷的進言反問道:“難道太子殿以為,時間可以讓下人改變對你的議論嗎?”


  白正颺搖搖頭,擺擺手道:“本宮不知。隻是覺得這樣會比現在登基要穩重。”


  “哈哈哈,太子殿下錯了!”馮祜撫掌大笑,解釋道,“若是太子殿下推遲登基,非但不會讓下臣民信服,還會讓他們認為您是在拉攏人心,洗脫嫌疑,隻會越弄越糟糕;若是太子殿下即刻登基,便有了這皇位作為保障!且不太子殿下並沒有弑君,就算那些蠱惑人心的居心不良之輩道地,麵對皇權,又有什麽用呢?隻要您殺一儆百,令他們知道子之威嚴,便可製止。倘若是輾轉不定,拖泥帶水,才更會讓下人知道您是個懦弱之人,怎可成為一國之君?這就更加落人話柄了。所以,馮祜懇請太子殿下,當機立斷,以先帝(白晅)之遺命,以當今太子之高貴身份,登基為帝,繼承大統!”馮祜苦口婆心的力諫白正颺登基。


  “這個……容本宮再考慮考慮……”即使有著馮祜的一腔熱血,可是白正颺卻還是飄忽不定。


  馮祜失望道:“太子殿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言盡於此,請太子殿下自行考量,利弊左右臣已經言明,具體該這麽做,臣想太子殿下心中有數。”


  “本宮心中有數。”白正颺點點頭。


  “那便好。”馮祜也欣慰地點點頭,遂道白正颺,“時不我待,還請太子殿下引臣去先皇駕崩時的宮中,以便馮祜查案。”


  “瑞麟何必如此著急,這朝會舉行了一個早上,想必肚子餓了吧?本宮立刻在東宮設宴,總該填飽肚子吧!”白正颺倒是十分熱情,可是馮祜想盡早查出賊人,不思茶飯。


  馮祜推辭道:“臣就不打擾太子殿下了,還是先去查案吧!”


  見馮祜執意推辭,白正颺也不好挽留,便在前方引路。


  行至目的地,馮祜問白正颺:“太子殿下,這不是陛下的寢宮嗎?”


  白正颺笑道:“正是,這的確是父皇的寢宮。今日寅時末刻左右,宮女日常推門進去想要叫醒父皇上早朝。沒想到就發現父皇口吐鮮血,臉色發黑,睜著眼睛躺在床榻上。宮女嚇得大喊,引來了門外的侍衛,就發現父皇駕崩了!”


  馮祜納悶道:“既然是陛下的寢宮,就不可能容許閑雜熱進入,就算是位高權重的大臣、皇子,也不能進出寢宮。按太子殿下所言,陛下時服用了砒霜製成的藥丸而死,那麽這藥丸何來?總不能是有人來到陛下寢宮給陛下送的吧?皇帝的寢宮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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