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找安慰的小朱
差不多晚上十點鐘的樣子,小朱方才從賭窩中出來。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斷胡志豹手指一幕依舊很清晰地閃現在他腦海。胡志豹凄厲的叫聲依舊在他耳畔迴響。
跟蔣孝泉三年,小朱還沒見過這種場面,他的心怎能不震顫?
約莫過了三分鐘,小朱來到一棟土牆屋前。屋子門已關,燈已熄。
小朱有規律地敲了會兒門。
「你個兔崽子,這麼晚還來幹什麼?」一扇窗亮了,傳出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你開門呀!」小朱不耐煩地道。
「就來就來,你猴什麼急呀。」是中年女人喜悅的聲音。
門開了一條縫,小朱閃進屋。門接著又關上。
女人只穿了一條褲衩和一件薄薄的內衣。小朱抱緊了女人便將頭埋在了女人的胸前。
「你個小兔崽子,去洗洗,去洗洗。」女人眼裡柔情滿滿。
「洗個屁。」
二人便往房間走。女人順手把燈關了。
小朱把女人往床上推倒后,跳上了床。
好一會兒,女人催促道:「你,你咋了?我早都……」
「我,金蓮嬸,我……」
「怎麼了?咦,你的花朵怎麼還沒綻放?」
「它好像枯萎了。」沮喪的聲音,又兼著恐懼。
「你個小兔崽子,」女人一巴掌拍在小朱的屁股上,「和哪個女人好了還惦記老娘啊?」
「我沒,你真冤死你的小兔崽子了,我真只和你好。」小朱委屈道。
「那是怎麼了?」
「我估計被嚇著了。」
「發生了什麼事嗎?」女人很體貼地問道。
「胡志豹帶人來賭窩鬧事,讓泉哥剁了一個手指頭。好血腥。」
「這不是你喜歡的打打鬥斗嗎?」
「我是喜歡,可哪一次不是來一陣拳腳就了事的?這一次動刀了。泉哥還讓我明天去縣裡定製適宜干架的小型刀具,為的是防著豹子報復。家用菜刀太寬了。」
「上了這艘船你就跟著走唄。就這點事,它怎麼就這樣呢?」女人坐起身。
「你要幹嘛?」小朱問道。
「我試試其他辦法。」女人道。
幾秒鐘之後,小朱欣喜道:「綻放了,金蓮嬸,我的花朵綻放了。」
「當然要綻放,這可是老娘的神功。」
十分鐘后。
「金蓮嬸,想不到你還會這種神功。」小朱打了個哈哈。
「只要你小兔崽子願意來,老娘的神功多著呢。」女人喘著氣道,「我告訴你,男人的功夫全都是女人調-教出來的。」
「這話我記著呢,我就是你*出來的。」
「還說呢,」女人愛撫地將臉蹭在小朱的肋下,「我不手把手地教你,你都不知道怎麼辦。」
「那年我好像才十八歲,第一次。慌慌張張的。兩下子就枯萎了。」
「現在可不一樣了。」女人的手又動了動。
「誒,你又幹嘛,我要回家了。今天都累死了。」小朱趕忙推開女人的手。
「跟你開玩笑呢,你個小兔崽子,明晚還來不?我給你留門。」女人問道。
「你他媽真是一口填不滿的井。」小朱罵道,「我真得走了。」
小朱起床利索地穿衣服。
「我懶得起床了,你給我關好門就是。」女人道。
「門不栓嗎?」
「不栓。」
「你不怕有人進來嗎?」
「老娘的井不正空著嗎?」
「你個不要臉的,快起來栓門!」小朱去拽女人的手。
「嘻嘻,跟你開玩笑呢。」
輕輕地開了金蓮嬸的大門,探頭看左右沒人,小朱方才溜出門。身後的門也隨即關上了。
「還真溜,媽的。」小朱輕聲罵了一句便向右前方的弄堂走。
過了這個弄堂,小朱轉向另一個弄堂,就在小朱左轉的瞬間,他的右手邊忽然閃出一個人影來,這個人影對著小朱的肋下踢出一腳之後,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誰他媽的……」小朱側轉身,「哎呦,我這是怎麼了?我……我怎麼一點力氣都沒了。」
……
一個小時前,鄉醫院。
「小夥子,你背上,屁股上的傷我還有辦法,你這手指我一點辦法都沒有。」醫生道。
「怎麼就沒辦法?你一個醫生怎麼會沒辦法?」王金根罵道。
「我是真沒辦法,你送縣醫院吧。」
「這都九點鐘了,沒有車,怎麼送縣醫院?」
徐廣勝道:「送縣醫院是不可能的,要一個小時呢。您就想想辦法。」
「我是真沒辦法,我不是外科醫生。」醫生也急了。
趴在手術床上的胡志豹問道:「能消毒,能止血不,醫生?」
「我不正在幫你消毒止血嗎?」
「那行,」胡志豹道,「你把我那個手指剪了,甭縫。」
「豹哥?」王金根詫異地看著胡志豹。
「沒事,不就少一個小指頭嗎?做什麼都不影響,是不?別為難醫生。」
等醫生處理好傷口,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王金根和徐廣勝將胡志豹攙扶到病房。
「我今晚就住這裡了,二位兄弟回去跟你們嫂子說一聲,隨便編個理由。」
「讓廣勝回去,我留下來陪你。」王金根道。
「金根你回去。我陪豹哥。」徐廣勝道。
「都回去,免得讓家裡人惦記。我已經沒事了。」
「是我們沒用,害豹哥受到殘害。」王金根低下頭。
「怎麼說這種話?」胡志豹生氣道,「全都不要這麼想,昂?是蔣孝泉太殘暴,是我們低估了蔣孝泉!」
「他媽的我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惡氣。」徐廣勝道。
「我們這麼大鬧賭窩,也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胡志豹分析道,「雖然我們吃了很大的虧。」
「怎麼講?」王金根問道。
「我估計這個時候蔣孝泉比我們還緊張,他一定擔心我們會報復他,說不定今後很長時間都不敢一個人走路。而這個仇我們是肯定要報的。」胡志豹咬著牙道。
「豹哥分析得有理。」徐廣勝道。
「綁架我兒子,斷我手指頭,這個仇我都不報,我還做什麼人!」
「等豹哥恢復好了,我們就去抄他的老窩!把所有兄弟都帶上。」王金根義憤填膺。
「不,金根,」胡志豹動了動身子,側睡在病床上,「蠻幹只能蠻幹一回,不能有第二回。」
「怎麼說?」
「今天我們鬧賭窩,整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為什麼不讓人知道我兒子找到了?為的就是蔣孝泉沒有防備。如果蔣孝泉有防備,我們這點人拿來幹什麼?蔣孝泉的人手至少是我們的三倍。你們兩個今晚都看見了,李大山和劉曉傑都很強悍。」
「那個小朱現在也橫了。」徐廣勝道。
「不錯。另外一點,蔣孝泉還和章茂北搞在一起,這也是不可低估的。」胡志豹繼續分析。
「那怎麼辦?難道豹哥的手指頭白白的斷了?」王金根說道。
「所以我們要巧幹。明天金根去蔣村中學找一個叫程垂範的小夥子,約他晚上到我家來喝酒吃飯。」
「是那個壞了蔣廉忠婚事的小夥子嗎?」徐廣勝問道。
「就是他。我兒子開心被綁在舒家就是他告知我的。」
「聽說這個人很能打,也很講義氣。豹哥是打算和他聯手嗎?」王金根道。
「先接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