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約炮的電話?
四個人把手中牌一丟,「發生什麼事了,程兄弟?」
「我差點見不到大家了!」
「怎麼了?」盧佳駱問道。
「因為公安局長差點用槍崩了我。」程垂範道,「你們知道那個薛瑞說什麼話嗎,竟然說我灌她的酒!怎麼是這種品性?」
「就算灌她的酒,也不至於用槍崩你呀?你肯定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王金根推測道。
「什麼不該做的事,不就是那個那個了嗎?」徐廣盛手舞足蹈地道。
大家都喝多了酒,所以說話就沒有了顧忌。
「大家想多了,是薛瑞走路一搖三晃的,我扶他上樓,結果開門的是她老爸——公安局長。」
「就為這也要崩你?」王向鷹問道。
「她整個身子粘著我,我怎麼都抽不出手,這時他爸喝問她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她就說是我灌的。」
「啊,看不出薛妹妹是這種人!這種情況,別說公安局長,就是派出所在,也要用槍崩你呀!」盧佳駱道。
「我覺得薛妹妹絕不會是這種人!」王向鷹道,「估計她是怕她老爸罵她吧。」
「那也不能這麼損人呀。」王金根道,「程兄弟可是一番好意,雖然也有揩油的邪念。」
「金根兄,你這不更損人嗎?」程垂範叫道。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一起來推牌九,消消氣!」
「你們玩。我沖個涼。」
「咔,怕我們把你帶壞了嗎?」
「我還真怕!」
眾人笑。
程垂範脫了上衣正要進衛生間,房間電話突然響了。
大家靜下來。
「這客房怎麼會有電話?」盧佳駱問道。
「是呀。會不會是約炮?」王金根狐疑道。
「咔,你小子可以,約炮都懂。」徐廣盛給了王金根一下。
電話玲持續響。
「你們接呀。」程垂範道。
「還是程兄弟你接。」王向鷹建議道,「我們不忙著推牌九嗎?」
「就有這麼忙嗎?」程垂範只得光著膀子走去檯子處,拿起聽筒,「您找誰?」
四個人都無心推牌九,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程垂範的電話上。
「先生,您需要服務嗎?」電話里一個女子的聲音。
「服務?」程垂範把聽筒移開,對大家道:「果真是約炮的!」
四個人越發興奮了。王金根和徐廣盛索性把手中的牌扔了,王向鷹則罵他們怎麼扔牌。盧佳駱稍稍淡定一些,畢竟年紀最長。
「是啊,您需要什麼服務我們就提供什麼服務。還上門服務哦。」女子道。
程垂範心裡一怔,因為女子的聲音太過熟悉。
「哦?還有這麼好的服務?床上服務提供的嗎?」
大家都看著程垂範。
「……」女子好像在思考什麼,沒有回話。
「我今天正好一個人來陽江,」程垂範繼續胡謅,「一個人住賓館無聊死了,我住……」
對方啪的掛斷電話。
程垂範放下聽筒,「哈哈哈,真是搞笑。」
「怎麼說?」王向鷹急急的問道。
「說好了,馬上就過來。」
「真的啊。」
「逗你呢,是薛瑞!」程垂範不想再蒙大家。
「薛瑞?」盧佳駱道。
「薛瑞怎麼這麼說話?」王金根道。
「你又怎麼招妓樣的回話?」徐廣盛道。
「她逗我玩,考驗我呢。」程垂範解釋道,「我聽她說第二句話就聽出是她聲音了,就順著她的話說。她一定氣死了。」
「完了,你這麼高大的形象在人家姑娘心中倒塌了。」徐廣盛道。
「誰叫她坑我。不過,沒關係,她還會打電話過來,依她的性格。」
「人家都徹底對你失望了,還會打電話過來?」王金根分析道。
「我覺得有可能。」盧佳駱道。
電話鈴果真響了。
「媽的,薛妹妹絕對對程兄弟有意思。你們等著瞧。」王向鷹道。
「別瞎說。她是來訓我的,職業習慣。」程垂範道,並隨手拿起聽筒。
「程垂範,你太讓我失望了!」薛瑞在電話里咆哮。
「您哪位?您不是剛才說上門服務的姑娘嗎?」
「你想姑娘上門服務想瘋了嗎?我做夢都想不到你會是這種人?」
「誰叫你試探我呢?」
「什麼?」薛瑞懵了。
「薛大姑娘,我是一個對聲音非常敏感的人,你開口說話我就知道是你了。你在你爸面前誣陷我,接著又打電話誆我,你還說我瘋了?」程垂範提高了分貝。
盧佳駱幾個人見狀,識趣地回到床上推牌九。
「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就蒙我?」薛瑞在電話里問道。
「誆與反誆。」程垂範道。
「我還以為你真要特殊服務呢。」
「你來我是很歡迎的,呵呵呵。」
「你這張嘴,」薛瑞很是無語,「我打電話是跟你做個解釋。我已經和我爸講清楚了。我爸就在我身邊。」
「反正以後有多遠我滾多遠。」
「一個男子漢氣量這麼小嗎?我爸怎麼批評我我都不見氣。爸你說是不?」這后一句薛瑞是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薛琦貴說的。
程垂範笑道:「你要跟我解釋,也沒必要叫我爸呀。」
「我是在跟我爸說話呀,我不說了我爸在我身邊嗎?」薛瑞氣道,「你這個喜歡佔便宜的傢伙。反正我爸覺得特對不住你。不過,你受委屈也有一個好處?」
「我受委屈哪還有好處?」
「我爸同意我列席陪審團。也就是說明天出庭我可以說說話,發發言。」
「真的?這對我們扭轉乾坤太有幫助了。」程垂範開心道。
「這我可是爭取了很久我爸才答應和法院說的。不過,我也不是搞特權,蔣孝林和吳軍最初就是我抓捕的。而這一點恰好是我們翻盤的切入點。」
「不錯。這一回,薛大姑娘可是立了大功了。」
……
已經夜深了,武良仍舊輾轉反側,一點睡意都沒有。
想著幾個小時之後就要開庭,可以在「觀眾」席上看見父母親,看見程垂範等一些兄弟,愧疚而又興奮,還夾著委屈的心緒。
愧疚源於他不負責任的招供,無論給父母還是給程兄弟都帶去了很多麻煩。
委屈就不用說了。
不過,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後悔過。他的思維其實很簡單,他所做的只要是為了孫美鳳,為了胡志虎這個家,那就值。
是胡志豹的談話警醒了他!
孫美鳳的招供如果是被迫的,他應該做什麼不是很清楚嗎?
翻供!唯有翻供!
那才是對胡志虎死去最好的回報,才是對孫美鳳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