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驗血
“哦,馮丫頭,原來如此,我聽著怎麽像在聽一個故事,哈哈,不過,很煽情,我很欣賞,不管怎麽樣,我在你們馮家,這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由你了,想你馮蝶也是出類拔萃的女子。”我戲謔地說道。
馮蝶將茶杯一頓,“你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我父親好好地也被你詛咒。”
“哎哎哎!丫頭,我可不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好了,我今天出去一趟,去西城龍王廟求簽,看看馮老板卦象如何?你珍重!名門深市海,我還是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狀態”我就是謙讓一下,沒有真心叫馮丫頭去,我衣服裏子上那滴血跡還沒查清楚,所以我著急。
大致上馮老板的失蹤有三個嫌疑人,第一個就是秦老狗,他賊喊做賊演了一出戲,說馮老板被綁架了,他怎麽知道是被綁架了?話裏有話,也分析出,他說漏了嘴,他的嫌疑最大,不僅僅是奔著翡翠原石去的,不過,這種老奸巨猾的人,他的野心可以抵國。
從馮老板失蹤的那一會兒判斷,一定是內部人所為,又是特別熟悉馮老板飲食起居的人幹的。
秦老狗盡管出入馮家如走平地,可思想向後,馮被我和馮蝶救出牛伏山,活捉了王戈和楊勇後,馮就一直在我和馮丫頭的眼皮底下,這個弄走馮老板的人的確是高手,有位名人說,高手在民間,一點不假。
第二個人就是風小小,此刻的風小小被勒押在馮家大夫人的禪房,如果是她,不可能主動獻身給馮蝶抓,風小小也被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第三個值得懷疑的對象就是秦銘,為什麽說是秦銘呢?
首先,馮老板並不欣賞秦銘的為人,他生性懦弱,一百扁擔拍不出一個屁來,大事做不成,小事不願做。在海市辰樓,連個賬房先生也趕不上,整日遊山玩水,擺弄鳥蟲花草,隔三差五出去,邀上不三不四的狐朋狗黨,去揚州,桂林尋花問柳,不務正業。
他的書房擺滿了從民間淘瀘來的古玩,字畫,石頭。
倒是喜歡搜集石頭和馮老板有一拚,也入不了馮老板的法眼。
畢竟秦家在本城也非等閑之輩,這樣被嶽父瞧不起,秦銘本身就覺得受壓,精神受挫,無處安放。
我的這個想法沒有對馮蝶說,就是因為馮蝶不會相信,她的夫君怎麽會挾持嶽父?手無縛雞之力,所以,我對馮蝶保持高度沉默。
在這個動蕩不安,物欲橫流的時代,我明哲保身也不為過,但我必須找到馮老板,我們的簽約還沒落實到位,我那一百多個孩子,還在等著我找來麵包,米麵下鍋呢。
“去吧,誰也沒攔著你。”馮蝶說。
離開海市辰樓,我立即去了一個熟悉的郎中家,我清楚,這種事不能去大診所或者醫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吳郎中就在南坨河城城郊,地處有些偏僻,但因他醫技高超,聞問切觀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有一個絕技,他的耳朵有較強的靈敏度,可以從患者的說話聲音,心跳聲,呼吸聲,脈搏跳動的強弱,知道你患的是什麽疾病。
他給患者配中藥,不必用小秤,隻需用手一探,就清晰多少。
我認識吳郎中也有十個年頭,孩子們有個頭疼腦熱的,隻要我去他鋪子,他二話不說,背起藥箱就走。
上午的患者少,吳郎中見我來了,忙泡了一杯龍井茶,我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吳郎中給人配藥,整個不足三十平的鋪子,彌漫著刺鼻子的中藥味,診不能想象,吳郎中幾十年如一日,是怎麽忍受這種藥味的。
他了解我的嗜好,一杯龍井茶,遇到他一個人在鋪子的桌子上喝著酒,就著花生米,他就起身,出去不大會子,拎回來一塊醬牛肉,一隻豬兒,兩個人不免小酌一番,大都是我醉醺醺的,哭爹喊娘,他沒事人似的,該看病看病。
待鋪子裏沒有患者了,吳郎中用潔白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珠子,說:“又有什麽急事?瞧你風風火火的。娃子們都好吧?你不來,我也正想去你那裏,夏天高溫,孩子們容易中暑,飲食上也得講究些,我給孩子們準備了一些中藥,不含任何副作用的。”
“嗬嗬,我說,你真是有心人,我帶孩子們謝謝你了,但今天我有急事,你幫我驗證一下。”
我把衣服脫下,遞給吳郎中,吳郎中一瞅前襟裏子的那滴血跡,就警覺起來,立即起身關死了鋪子的門。
“這到底怎麽回事?攤上人命案子了?”
“嗬嗬,不是,你就驗證一下它是什麽型的血就可以了。”
我不說,吳郎中也不問。他知道,我不想說的事,打死也不會說。
他取來儀器,洗了針管,開始驗血。
我瞪大眼睛,等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