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七章假麵具
“馮小姐，記者招待會上，一定會有記者問一些古怪刁轉的問題，您不妨做兩不打算。”我對馮蝶英孚記者的能力有些擔心。
“火旺，說說你的兩補打算。我洗耳恭聽。”馮蝶坐在正房沙發上，閉著眼，張媽在給她按摩頭部，頸椎。
我遞了個眼色，張媽知趣地退了下去。
“馮小姐，記者會上肯定會有木木派來的人，在詢問你父親何故這麽久不露麵商界時，你怎麽回答？”
“當然是身體欠佳，還能說什麽？”
“不，小姐，他們有人已經懷疑馮老板被什麽組織綁架，而且，音訊全無。這個情況下，我覺得，你單純說身體欠佳，無法阻擋他們的好奇心。”
“你的建議？拿出最佳的行動方案。”
“馮小姐，有兩個步驟，移花接木，找一個替身先替代你父親應付這次招待會。”
“那第二個步驟呢？”馮小姐顯然對第一個方案不感興趣。
“請你母親出山。”
“我娘？！她的一張扭曲變形的臉，還不嚇怕記者們？”馮蝶把頭搖得香撥浪鼓。
馮蝶一直以為她的母親被小小的一瓶硫磺水毀了容，對小小深惡痛疾，有三個細節，我發現了很久，沒有對馮小姐說，就是唯恐馮小姐誤會。
第一次是我去禪房，尋找地下通道時，夜色淡泊，大夫人跪在蒲團上敲木魚，她的動作，停停，動動。她的一隻手，右手，好幾下，對著千瘡百孔的臉撓，狠狠地抓撓。
我分析過，假設是皮膚長新肉，大夫人那種手法有些匪夷所思。因為新長的肉雖然發癢，但細膩，一碰極容易出血。
大夫人的臉上，並不見出血點。
第二次是秦川要炸毀水牢，總閘就在大夫人床頭的牆壁侍女圖上，大夫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敲木魚，誦經。應該有三四隻黑螞蟻，在大夫人燒毀的臉皮上爬來爬去，大夫人渾然不覺，真的角質層，接觸螞蟻的啃食，不可能無動於衷，除非那張臉不是她的。
第三次，就是昨天下午，秦川用牡蠣子撒向蛇王，牡蠣子的劇毒引起的化學反應，地麵都土崩瓦解，大夫人燒焦過的臉部，竟不存在一絲一毫的疼痛。
綜合這幾點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大夫人的臉並沒有被燒毀！
“火旺，你是福爾摩斯探案還是柯南？反正，你是偵探書看多了，什麽都喜歡來一次推力，替你累！”
“馮小姐，我絕不是拿你娘開國際玩笑，我們打賭。”
“賭什麽？”馮蝶來了興致。
“如果我輸了，我給馮老板找回來，三天時間為期限。”
“我贏了，你就在海市辰樓做我一輩子保鏢。”馮小姐畢竟是生意人，什麽都講究個經濟價值。
“馮小姐，我要是贏了，你把馮家那匹白雪馬送給我。”
“火旺，那匹馬是匹烈馬，不好馴服啊！你要是贏了，白雪馬就歸你了。”
我一陣激動，搓著手說:“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襠下，馮蝶從抽屜裏取出紙和筆墨，寫完合約，彼此簽字畫押。賴不掉了，白字黑字。
大夫人經過搶救，已經脫離危險，牡蠣子行成的毒化物質，沒有進入她的身體，醫生囑咐，隻要稍加休息，假以時日，就會恢複如初。
火旺的提議，馮蝶也思慮再三。眼下，馮家，父親失蹤，生死不明。大夫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二夫人和一對丫頭，更是碌碌無為之輩。能夠給馮蝶出謀劃策的隻有火旺了，秦銘馬尾提豆腐，提不起來。
入夜，馮蝶進了母親的病房，手裏捧著一束康乃馨，香氣撲鼻，令人魂牽夢繞。
火旺說過，要想摘下大夫人的麵紗，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她睡眠。火旺在荷包裏，捏了一小撮西裏子的花粉，泡進大夫人的茶水裏，就能讓她沉睡兩天。
第三天醒來，正好是記者招待會。
大夫人閉著眼，不說話，“娘，你吃點粥，這種綠豆粥養胃，夏季喝粥解暑。”馮蝶端著粥碗，坐在母親身邊，央求母親喝一口粥。
大夫人搖搖頭，“倒杯茶水我喝吧。”正中下懷，馮蝶拿著茶壺去了食堂，燒了水，就將西裏子花粉倒了進去。
大夫人坐起身，喝了半杯綠茶，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馮蝶用靜音器呼我，叫我立即去醫院403病房。
我知道馮蝶是不好下手，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我也就成全她吧，誰讓我是爺們？在江湖上又被人戲稱為東北闊驢。這個綽號，還不就是因為我大大咧咧，手散，我有大家都有。
我的闊驢綽號，我挺喜歡的，至少我娘說過，有綽號的孩子容易養活，娘的話的確靈驗，我被世界摔打成這狗熊樣，還活的花枝招展，有時候還嘚瑟的驢屁股冒青煙呢。
馮蝶不能也不忍對著母親的臉下手，我來吧，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馮小姐，你的答應我，如果你母親的毀容事件是假的，你要沉得住氣，她終究是你娘。”
馮蝶說:“還能怎樣？她是我的娘，我不會不負責任的拋棄我娘的。”
麵部硫磺毀容，假如不及時治療，瘡口流膿，時間長了，整個頭部都會被傳染腐爛掉，就像燒熟後，沒來得及處理的雞鴨魚肉，餿了，臭了。
大夫人麵部燒毀後，拒絕去醫院接受治療，這一點大家就開始猜測，懷疑。直至今晚，揭開謎底的時候到了。
這匹白雪馬，我誌在必得，這不是一匹普通的馬，在那些喂養白雪馬的人看來，它野蠻，體壯，不肯馴服。其實，雪白馬，原產於內蒙古大草原，是汗血馬與蒙古馬的子孫。它是高貴的血統，所以，它骨子裏的傲慢與張揚是家族式的。
要想馴服白雪馬，隻有能駕馭住它的人，未必是蒙古勇士，但要找到有緣人。
我觀察到馮家寨，這裏白雪馬已經好幾個月了，可惜了，馮家隻把它當做普通的馬，拉拉車，耕耕地，也就沒有其他用途了。
白雪馬，我專門去查了資料。血統高貴，日行萬裏，比現代的交通運輸工具還要快捷，主要是它的忠誠，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