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出來狩獵,必然也是按照規矩來事的,如果這是歌舞演技,選美大賽,我定當不會這番打扮,豈是像妹妹那樣,不管在什麽場合,都要穿得這般暴露無知嗎?”夏秀敏看了夏瑾樂那低的不能再低的抹胸裙,真是一陣歎息。
“嗬嗬!我暴露?那也有人欣賞啊,不像姐姐,估計現在脫了衣服,王爺都不會瞧上一眼,否則,王爺也不會帶了那古墨參加這種場合,誰都知道,這皇家狩獵,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能參加,姐姐就這樣被王爺給遺棄了,現在居然還來教訓我無知?莫不是古墨讓王爺得了好處,人家也不會放了你這妻子不管帶著妾晃悠!”
“妹妹的話,好像妹妹就是王爺一般,對他的心思想法都了如指掌了,這種打打殺殺的場合,王爺本就憐香惜玉不願我拋頭露麵,怕是見了那些殘忍至極的畫麵,對身心所有打擊,不過妹妹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當然應付這種場合也算是得心應手了,當然妹夫就帶了你來,畢竟氣場完全吻合不是?”夏秀敏冷了眸子,夏瑾樂的話,她早就有些怒意了。
芳草一看兩位姐就這麽吵了開來,若不是因為自己大意招惹了這二姐,現在也不會這般難堪。隻好低了嗓子道:“二姐,能不能帶我和姐進去,我們千裏迢迢來這裏,沒有證明身份的令牌,根本進不去!”
“嗬!那就跪下來求我咯!”夏瑾樂冷笑一聲,滿臉的不屑:“你們都是王府的人,怎麽也算位高權重,那我就想體會一下被武華王府人求的滋味!”
撲通一聲,芳草馬上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二姐,求你了!”
“不是你!”夏瑾樂惡狠狠的罵道:“我要你們王妃求我,要你有什麽用!滾!”
夏秀敏斜睨的看了一眼夏瑾樂,馬上扶起芳草,她沒想到芳草會去求夏瑾樂,但再看芳草額頭不停冒血,自己卻不好再她什麽。
柳君的性子本就膽怕事,看了昔日定國候兩姐妹這般針鋒相對,當下覺得不妙,馬上拉了夏瑾樂道:“好了瑾樂,你姐姐現在是王妃了,你這般做,王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怕什麽!”夏瑾樂凶狠的看了柳君一眼:“沒用的東西!”
柳君成被夏瑾樂這麽一罵,馬上禁了聲,夏秀敏隻是一陣輕笑,根本沒把夏瑾樂放到眼底。
“怎麽姐姐,你若想要進這營地,就給我跪下來磕三個頭,我定當保你進了這裏,如何?”
夏瑾樂滿麵春風的得意,現在的局勢,完全就是自己占著上風,誰會想到武華王府的王妃大半夜裏來這兒,再者她一身男裝,如果自己了這是賊人故意闖入,那麽亂箭穿心都不是問題,到時候自己也可以告訴大家,夜裏眼神不好,才把王妃誤會成行刺皇帝的刺客!
夏瑾樂在心底偷偷的打著算盤,而夏秀敏一眼望穿了她的心思:“妹妹今日這麽對我,還真不覺得我日後不會加倍奉還?妹妹,你做事從來都不知三思而後行,即使現在為人妻子,也這樣不分長幼無禮蠻橫,姐姐想來,真對不起母親,真是沒有替她把你教好!”
提到陶玉然,夏瑾樂心底的怨念又加深了一層,她從來都堅信,是夏秀敏這個賤人害死她的母親的,而她現在還總打著陶玉然的身份來教訓自己,真是不知羞恥。
“姐姐,廢話就不用了,我是沒被你教好,這不,就讓你給我跪跪,若我被你教好了,豈不是享受不了這樣的待遇,那我倒覺得很是吃虧呢!”夏瑾樂勾了眼睛,望著夏秀敏看她怎麽接眨
“這不是,姐姐?”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聞聲望去的,是一個溫柔恬靜的女子,她穿得很素,像極了那身性子。
夏秀敏看來了人,心底一陣不快,不管是被誰救,她都不想是這人。
“誒呦,是妹啊!”夏瑾樂馬上換了嘴臉調戲道:“原來王府的家教這般森嚴,兩女共侍一夫,感情也這般濃烈,還一句一句的姐姐,這可真是感人啊!”夏瑾樂一邊,還一邊對著柳君指了指古墨:“你可知,王爺剛剛娶了我姐姐為妻,很快就又納了我這妹妹為妾,這可是我定國候四姨娘的侄女啊,怎麽也算的上我的一個妹妹了吧!”
柳君雖然膽怕事,但也明白這女人之間的戰爭一旦爆發,自己想要再躲起來都不是易事,他也不會煽風點火順著夏瑾樂的意思,隻是一直在勸道:“好了,我們去讓你姐姐進來吧,色越來越晚了,再久一點會出事的!”
“出什麽事?”夏瑾樂馬上怒了眸子:“你沒用,還真是,你可是將軍的獨子,現在竟然被武華王府的兩個女人給鎮住了,我要你有什麽用!”
夏瑾樂大罵道,一點也不給柳君臉麵,夏秀敏看著眼前這兩口子,心裏一陣惡心。
“既然姐姐來了,我就去告訴王爺吧,他一定會很開心的!”古墨在一旁淡淡的開口,她並沒有理會夏瑾樂和柳君的對話,她的表情過於平靜,以至於任何人都猜不透她心底的想法。
“慢著!”夏瑾樂狠狠的擋住了古墨走路的方向,笑意裏盡是諷刺:“就這樣的給王爺送了這女人過去?自己卻錯失了這麽好的機會,本來你們是可以獨處幾的,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你是有多麽隱忍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古墨抬了抬頭,她的臉色在黑夜裏更是蒼白了幾分,但對著夏瑾樂挑釁的語言卻盡是不屑:“色太晚了,若有什麽事情,何不明日?”
“哼!”夏瑾樂冷冷的氣息從鼻翼裏傳了出來:“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和夏秀敏這種女人,一個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狂妄自大,一個表現的與世無爭,實則也是詭計多端。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夠了!”夏秀敏清亮的嗓子打破了夏瑾樂要下去的話:“我們兩人再卑鄙,也不及你半分,況且人不為己誅地滅,我殘忍無情倒也沒你的那麽差勁。往事不必多提,也沒有任何意義,既然你見不得我們兩姐妹這般好,倒不如早些離開便是,省的讓你看了難過的東西,倒反過來把氣撒到我們頭上!”
“你!”夏瑾樂聽的一氣,把手往夏秀敏這邊狠狠的扇來,隻是夏秀敏身手很是敏銳,一下就接過了那隻恨意騰騰的玉手:“妹妹若想鬧出什麽人命,姐姐奉陪到底,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的,如果妹妹不信,也可以試試!”
夏瑾樂被夏秀敏抓著的手很是生疼,柳君看到妻子被夏秀敏抓著不放,手腕已經紅腫起來,馬上求道:“姐姐對不起,我替瑾樂像您賠不是了,今我們二人酒喝多了,所以才出口不遜,姐姐大人不記人過,就放了瑾樂吧!”
夏瑾樂看著這反轉的情節,本是她要挾了夏秀敏來求她的,最後卻被柳君給逆轉了畫麵,真是,窩囊!
夏瑾樂心裏大罵,但又有把柄在夏秀敏手裏才隻能默不做聲,但眼神裏仍然毫不避諱的流著憤懣。
夏秀敏一個甩手,把夏瑾樂的手臂扔了回去:“滾!”她厲聲道,真的不想再見到這人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怎麽共侍一夫,怎麽和和睦睦,哈哈,夏秀敏,你就在我麵前得逞吧,總有一,一定會有你好受的!”夏瑾樂的手被柳君心的握在懷裏,兩人踉蹌的遠去。
古墨沒什麽話,就冷冷丟下一句:“我去找王爺!”
夏秀敏看著芳草額頭上的淤血,有些心疼:“下次,不要求她知道嗎?”
“誰?古墨姐還是二姐?”芳草抓著額頭痛痛的問道。
“都是,兩個都不要求,我們不求誰,我們不欠誰!”夏秀敏冷了聲音,從自己身後的藥箱裏給芳草取了一片膏藥出來:“這個貼好了。”
芳草接過那膏藥,很快貼在了額上那疤處,夏秀敏抬頭望了望浩瀚的星空,卻不知,那烽火台上久久站立了一個人,將她剛才所有的對話盡收眼底。他的笑意很濃,和夏秀敏就這樣四目相對了起來。
“是他?”夏秀敏並沒有好奇,那日一見,就明白了高高冠發的男子是誰,不過今日在夜裏,那人身上卻又是另一種陰冷的氣息,像要把她吞噬了一般。
那人從烽火台上走了下來,對上夏秀敏的眼:“亦男亦女,果然是魅惑眾生!”
“皇上真是抬舉秀敏了!”夏秀敏深深一笑,看了裴祺的眼睛,把往日所有的厭惡和憎恨都偷偷的藏了起來,就是這個人,奪走了屬於裴寒的一牽
“果然,你是武華王妃!”裴祺意味深長的一陣歎息。
夜色越來的深意,連蟬叫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有晚風拂過夏秀敏的麵頰,還有那身男裝腰佩的鈴鐺,那不是普通的掛件。裴祺就這樣笑意盈盈的望著夏秀敏,想看她再怎麽話。
夏秀敏本就對裴祺很是厭惡,但畢竟子麵前,該有的禮節也要做的體麵,她輕輕的跪霖上,才道:“秀敏拜見皇上!”
一旁的芳草本看到裴祺穿了便衣,隻是身上散發著別樣的氣場,但到底也沒想到這人就是北趙的皇帝,當下傻愣在原地,久久之後才撲通的跪在地上:“奴婢該死,皇上萬歲萬萬歲!”
周圍偶爾有禦林軍走過,裴祺給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也都很識趣的繞過了夏秀敏這裏,裴祺笑了笑,隻是夏秀敏一直低著頭不去看她,讓他有些奇怪:“你連我看都不看一眼,我有那麽可怕嗎?”
“當然不是!”夏秀敏低著頭,眼底的情緒根本沒人能懂,剛剛和夏瑾樂周旋之間,裴祺又聽到了多少?她的頭有些重,加上這一的跋涉本就已經精疲力盡,沒想到現在進個營地也是幾經周折,和夏瑾樂一鬧,卻不想現在又殺出了個皇帝,她的心都有些淩亂了。
夏秀敏想過一百次和北趙皇帝見麵的機會,因為那個陰狠的男人,對裴寒所下的毒手,她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就算裴寒從來都不多什麽,可是她不甘心,所以每每都會幻想自己是以多麽高傲的姿態站在那饒麵前,可是,仍然還是跪在他的腳下,連耳邊烏鴉的叫聲都有些滑稽和諷刺。
“哦?”裴祺戲謔的一笑:“沒想到,你就是皇弟娶的那個女人,居然真的是你!”裴寒又不禁驚歎了聲音,雖然他為裴寒和夏秀敏主持了婚禮大典,但夏秀敏全程都披著龍鳳呈翔的火紅蓋頭,他也不清楚那女人長了什麽樣子。萬花樓一見,他根本不知道這人就是武華王妃,所以還私下叫了身邊的暗衛打探,可是結果卻在這次狩獵緊張的安排中不了了之。
“是!”夏秀敏輕聲回答,一的勞累已經剝奪了她太多的力氣,她甚至有些乞求現在能給她一張床就好,她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裴祺看得出夏秀敏有心無力的回答,頓時明白了她舟車勞累的痛苦,他走到夏秀敏跟前,雙手輕輕的扶著她起身,看著那張才一日不見卻念念不忘的臉,心底莫名的難受,原來,她真的是皇弟的女人。
“你很累嗎?怎麽見了我就沒話了?”裴祺訕訕的問道,臉上的表情也跟著他的心情一樣不悅起來。
“秀敏不敢!”嘴上雖然是這麽的,但夏秀敏都能感覺到自己眼皮越發的沉重,再看看這色,周圍的景象越來的朦朧起來,她是真的困了。
裴祺一笑,有些皎潔的問道:“既然皇弟都不曾帶著你來這狩獵場,你可為何還這般顛沛的尋來?不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掉價嗎?”
他的話夏秀敏全都聽了進去,怎麽這人和夏瑾樂一般,言語裏盡是對自己的諷刺。她內心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但卻介於裴祺的身份,才狠狠的忍住了,反正不管怎樣,她和裴寒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皇上既然看到秀敏的努力,何不幫秀敏一把,我也隻是想見見他!”夏秀敏冷冷的道,她不禁望了望周圍,古墨已經離去多時,想來裴寒也在趕來的路上了。
裴祺的嘴角有些輕蔑的笑意,看著夏秀敏對自己話的語氣,並不像周圍人那般諂媚奉承,她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