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想“開車”
“我喝的少,我開車吧。”倆人吻得應接不暇,幾乎透不過氣。夏平抽空說了這麽一句話。
路菲脹紅著臉,忍不住笑一下。
“你說哪個車?”
“你學壞了。”
“我才不要當好人。累都累死了。就這樣醉生夢死,永遠不要停。”
這段時間,受刺激太大了。身邊的人,要麽遠在他鄉,要麽奔赴前線,要麽接連病倒。
唯此刻相守最真實。
對於他們來講,不能開車回家的這幾個小時。也是他們最想“開車”的幾個小時。
路麵上不斷有救護車呼嘯而過。撕心裂肺,催心催肝。在這樣的非常時期,救護車的聲音,跟警車的聲音,在他們看來沒什麽分別。都是要奪走一段自由。他們當然不想虛度時光。
“一瓶茅台還敢說少?如果酒駕抓進去,明天不用出差。我們倒是可以試試。”
“你再這樣壞,我可忍不住了。”
“這輛車買回來,我開的比你多。不如今天,你當回司機。換我體驗一下你的駕駛技術。”
路菲說著,褪去身上的風衣。又去褪夏平的風衣。對方本來早有此意。見她如此主動,豈有放過的道理?
夜色是最好的掩護。
路菲屬於那種典型的模特身材。不敢說零號體型,但是曲線玲瓏有致,總有一種難掩的少女感。
“去美國這麽久,怎麽沒胖一點。”
“本來我也擔心,還好有相思苦。這種苦,堪比黑咖啡,可以減肥的。”
兩個人緊緊盯住對方。一邊急促喘著氣,一邊替對方除去衣衫,直至抵達,最後一層光潔的底色。
“以後吃胖一點。不然怎麽當我孩子的媽?”
他終於肯將這個話題宣之於口。自從去年路菲流產,這個話題一直是他們的禁區。
車裏環境熟悉又陌生。海洋香型的車載香水,與南城小別墅的香氛相仿。狹小的空間摩摩梭梭,欲望卻愈發膨脹。
他們在小酒吧喝酒的這一段,天色居然短暫放晴,此時正好有半截月亮掛在樹梢。
月色透過疏朗的柳蔭照進車內。落在光潔的底色上,投射出明暗斑駁的光影效果。將路菲玲瓏的身形,勾勒如一幅匠心描繪的油畫。
特別是,某個位置的浮凸,不需要特別的照明,依舊在夜色中綻放粉嫩的花蕾。猝不及防被人含了去。
她忍不住低低的叫了一聲。這叫聲連她自己都覺陌生。卻沒有必要隱忍克製。
夜色寂靜,夜色吸聲。與河邊萬籟齊鳴融於一體。任何聲響都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第一次體驗野外氣氛,原始的野性得以煥發。她捧著他的臉,埋在自己手裏,感受頭發的棱角與硬度。
雖然還未進入實質階段。然而小腹的陣陣緊縮,已險些將她帶入一段,有規律地起伏。在積蓄與釋放之間幾度徘徊。
完全不知道對方需要什麽,仿佛隻要自己願意給的,也就是對方願意要的。
路菲身上最敏感處,在對方唇齒間經受忽輕忽重的啃咬。她本能覺得,這種感覺應該也是他想要的。
她將他推倒在座,自己則半蹲下來。倚著後排靠墊。差不多忽晴忽雨的力度,雙唇的柔軟包裹堅硬。
對方瞬間忍無可忍。發出比路菲還要陌生的聲音。彼此在陌生的聲浪中激蕩。最終回歸熟悉的姿勢。
許是前麵積蓄太久,後麵的力氣加了倍。輕盈如小鹿一般的路菲,被失去章法的亂撞抵在門邊。
事先用衣服做鋪墊,門把手並不寒冷。柔軟的長發斜垂散墜,間或參與其中。撩撥對方目光如炬。
多少次記不清了,因為沒有明顯的起點和終點。隻有快慢長短的差異,隻有誰先發起挑釁的區別。
多年後,這裏的寧靜,在路菲心裏,都是不可多得的港灣。每每至此,憑欄而立。看柳蔭下碾過的車轍,好像往事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