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敲悶棍
“黑雲豹?嗬!陳師弟,深藏不露啊!”趙愷挽手一記火彈,飛向陳澄胸口的同時,身形一錯,避開了黑雲豹的一記爪擊。
“趙愷,咱們同門同師,同為完成師命,你竟然會向我動手?回宗門後,你該如何解釋?”
陳澄抬手一記土牆術攔住了對方的火球,怒聲嗬斥,手上絲毫不軟,土木兩係法術,一攻一防,配合著黑雲豹,或攻或守,恰到好處。
“陳師弟,你回不去,自然便是我怎樣解釋都是在理,你說對嗎?”
趙愷的火係法術,攻擊破壞力,甚是了得,一條條火龍,在其指尖的跳動下,瞬間便能讓對方的防禦土崩瓦解。
即便如此,兩人的一番你來我往,頂多算是勢均力敵。
小半個時辰的焦灼,依舊難分勝負。
白雲亭並未走遠,三五百米後,便悄無聲息折返了回來,正好見到這兩人打生打死,他就直樂得合不攏嘴。
對林瑾秋更是佩服不已:“小丫頭簡直是料事如神。”
實則,這一幕根本就不在其計劃之中。
林瑾秋撇撇嘴,想做個現成的漁翁,都這麽難,不能再等了,讓那老混蛋脫了身,可就不好玩了。
白骨棒緊扣於掌心,瞅準了時機,便是一記悶棍,對陳澄,算是有些好感,下不去手,對上趙愷,隻能算他倒黴。
“砰…!”
趙愷全沒想到,緊防著陳澄,閃身的空檔,會被人敲了悶棍。
左看右看,神識在周圍十米一一犁過,除了他與陳澄,便隻見兩隻靈獸。
摸了摸後腦勺的鮮血,咬牙切齒:“姓陳的,沒想到你還會來陰的?你娘的!不讓你見識下大爺的真正實力,難消我心頭之恨。”
林瑾秋直想罵娘:“兩個二貨,打了半個時辰,還隱藏著真正實力,打毛線?”
她真想開口提醒這兩貨,這是生死戰,不是比賽!
“純淨火龍術!”
隨著趙愷的法絕一出,長長的火龍快速的開始緊縮,火龍中蘊含著讓人心悸的爆炸威力,連躲在暗處的林瑾秋都不由得心生恐懼。
“絕不能讓他拉全了脫手!”
威力太大,就算不受魚池之殃,這番聲勢,定會引起坊市那邊的高人注目。
瞬息間,震懾出喉,雙腿在地一蹬,一記悶棍輪圓了,結結實實的再次落在了趙愷的後腦勺之上。
這一記悶棍,林瑾秋幾乎用盡了全力,做好了一擊必殺的準備。
趙愷整個人在原地打轉數圈,紅的白的,瞬間噴了一地,連神識都被打散,然而,已經半成形的火龍依舊爆炸了開來。
“砰!”巨響聲劃過,直震得讓人耳膜發疼。
誰也不曾想到,竟然會是這般結果。
趙愷自個兒的身體被炸得四分五裂,林瑾秋也被爆炸的威力,給炸的飛了出去,當即展現了妖力護盾,護住了全身。
瞬息間妖影重重,妖氣衝天,就連頭頂,都凝結出一小片黑雲。
林瑾秋有些暗惱,新的天賦技能,靈力化妖大*法,與妖力護盾,著實牛掰。
靈力化妖,法術隨心而成,防禦瞬間倍增。
缺點也相當的耀眼,一身的靈力,瞬間盡化妖力,掩也掩不住的妖氣縈繞,在人類的地盤上耍混,沒自保能力時,遲早也會被人惦記上,不被人契約,也會被人除魔衛道。
白雲亭一驚,急行跨步,幾個起落,便已衝到了陳澄的身後,靈符大把灑出,炸出了聲聲巨響。
“白師弟,我對你沒有惡意。”陳澄開口解釋著,一邊快速的躲閃,一邊挽動著後牆術防禦。
他心憂著林瑾秋,懶得聽其廢話,五係法術交叉齊出,靈符出手就沒斷過。
一瞬間,兩人便已交手十來個回合,山坳處,砰砰著響,聲勢震懾人心。
陳澄應接不暇,還得留心那讓他心悸的妖獸出手,後牆術越堆越高,也是防不勝防。
右臂受傷,深可見骨,後心被炸的血肉翻飛,血流不止,最為關鍵的是,與趙愷一戰,靈力消耗過巨,此時,連掐後牆術,明顯都有些靈力不濟。
“白雲亭,饒了他吧!”林瑾秋朝自個兒丟了一記淨塵術,抬眼望向陳澄:“陳師兄,還你一次人情,下次你我再是對立,可沒了這份舊情。”
“林師妹?你是林師妹?”陳澄望向林瑾秋,不敢置信,那妖氣森森,妖霧縈繞之人,分明是大妖無疑。
一妖修潛入道門三年之久,還被金丹修士收為門徒,這其中,到底有多大的陰謀?
細觀其修為頂不過練氣大圓滿,換做妖獸也不過三級,那大妖修才能散發的氣勢,又算是怎麽回事?到底是人還是妖?陳澄不斷的腦補,穆遠清的話語還在耳邊回蕩。
隱藏了修為?不對!但凡大妖,無不是鼻孔向天,豈會甘願委屈在人類宗門為徒。
妖修後代?冷汗簌簌下落,難怪會有靈寶護身,難怪會那般不凡,若真是妖修後代出來曆練,在人類地盤上被人滅了,可以預想到的災難,獸潮,人妖兩族的大戰,將是無可避免。
那不僅是災難,是浩劫。三千年前的三族混戰,被人提及,現今都會讓人色變,這事兒必須匯報宗門,即使身死,也得想法回稟。
“謝過陳師兄,還能念我一聲師妹,可惜沒下次了。”話落,小臉兒也變得清冷。
她是不知其所想,也不願意違心殺人,身份暴露,是遲早的事情,除非她一輩子不用妖力。
可能嗎?她本就是妖修,不用妖力,一身靈力正氣,能力不夠,死得更快。
“瑾秋,放了他,對我們可是百害無益啊!”白雲亭蹙眉,他真不願意放過此人,給他們留下隱患。
就算陳澄再是不堪,方才那滿身妖氣,也不可能瞞過此人。
“白雲亭,我還他一份人情。”林瑾秋咧咧嘴,“收了東西,咱們走吧!”
白雲亭雖有不甘,林瑾秋堅持,他也隻得無奈接受。
“白師弟、林師妹,謝過今日的不殺之恩。”本以為死定了的陳澄,擦了把額頭的冷汗,拱了拱手,朝口中丟了枚療傷丹藥,便朝宗門的方向飛去。
他心思透徹了,穆琨對兩人窮追不舍,定是衝著林師妹去的,大義當前,他那師傅,著實太過狹隘。
回宗門的第一時間內,便上了金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