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陸段來到粟沙父母說的垃圾場，看正巧有個大爺推著三輪車撿拾可回收廢品，陸離就上前詢問大爺。


  大爺思考回憶片刻，道：“我是撿過幾個箱子，那箱子好好的挺不錯，回家洗洗擦擦拿去用了，你們要要回來嗎？”


  “箱子您拿去用，我們是想問箱子裏的東西，什麽本子，畫冊之類的。”段素絹說。


  “我又不認識字，畫的圖我會看，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嚇人了，竟是些妖怪，紅臉綠臉，都沒有人樣，怪晦氣的，我拿去賣廢紙了。”


  告別大爺，陸段出發前往大爺說的廢品回收站。


  “我們光是去問，人家肯定不耐煩，不樂意告訴我們，我們帶點廢品過去，照顧照顧人家生意。”段素絹提議。


  陸離彎腰把剛投進垃圾桶的塑料瓶子撿起，道，“好主意。”


  兩人連喝帶撿，裝了一袋廢品拎來回收站。陸段還計劃上演一出好戲，兩人故意作爭奪畫本狀，叫嚷嚷的進來回收站。


  “不是說好了隻是給你看看的嗎。”段素絹喊出第一句台詞。


  “我不是還沒看完嗎！”陸離緊接第二台詞。


  “你別想耍賴，快還給我！”


  “又不是你的，哪裏就要還給你了？”


  “我撿到的就是我的。”


  “不是我先看到，你哪能過去撿！”


  兩人嘰嘰喳喳，吵罵起來，將要動手，那老板過來，道：“你們兩個兔崽子，別處打去，別不懂事影響大叔做生意！”


  段素絹不理陸離，臉轉像大叔道，“我來買廢品，你這不收？”


  老板看段素絹手裏拎的廢品，瓶瓶罐罐還有什麽硬紙盒，接過來，說：“收啊，我不是看你兩個吵鬧，以為你們看我這地兒闊，方便打架嘛。”


  “這瓶子怎麽賣？”段素絹問。


  “塑料瓶子……”老板還沒說完，陸離搶著道：“大叔，你來給評評理。”


  “你別煩人家大叔，你沒有理就是沒有理，找誰評理，理都不向著你。”段素絹吵陸離說。


  老板覺得有趣，便問，“怎麽了，搶的什麽？說來聽聽。”老板看到二人爭奪的畫冊問。


  陸離表現出公堂伸冤之情，護著畫冊道：“我先看到的，就說了聲，那是什麽。我哥去撿了，撿來一看是本畫冊，畫的神神鬼鬼，還挺有意思，我們一起看多好，他奪過去，非說那是他的，憑什麽！”


  “憑是我撿起來的，還憑什麽！”


  “我不看到，你有八隻手也撿不起來！”


  兩人又吵開，老板捂著耳朵道：“行行行！別吵了，給我看看你們爭什麽呢。”


  陸離還把畫冊護在懷裏，老板道：“什麽好東西，我一個大人還能跟你們小孩搶？”


  陸離這才鬆手，遞給老板時，還囑咐道：“不許給他！”


  “不給不給！”老板翻閱一番，笑說：“你當哥的也不讓讓妹妹，雖說是你撿的，你妹妹不是給你指路嗎，你們兩個的共同財產，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老板又番幾頁，說，“唬小孩的，就你們小孩喜歡，滿腦子不想正事，就喜歡神鬼虛幻的怪談。”


  老板揮著畫冊道：“就這樣的，我上個星期也有兩本，我家那三小子爭得那叫一個哭天喊地，我氣急了都給扔了！”


  “孩子還是畫冊？”陸離問。


  老板頓住，笑說：“小孩哪能扔！扔又能扔哪去！”


  “老板你把畫冊扔哪去了？”段素絹問。


  “你還想去找啊？早不知被人撿去了。”老板說。


  “到底扔哪去了？”段素絹追問。


  “我順手一扔，就後湖那邊。”老板指著屋後頭道。


  段素絹跑去，老板喊問：“這還賣不賣啊！”


  “賣賣賣！讓他撿去吧，他就這跑腿的命。”陸離道。


  陸離賣完廢品，去後湖找段素絹，問：“怎麽辦？線索斷了。”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我們兩個追查到這地步已經不錯了。”段素絹攤手道。


  夕陽如金鋪灑的湖麵泛著金光。


  陸離對段素絹說，“我問你啊，換做是你，家裏人把你東西扔了，還扔的這麽近，你會不會去撿回來。”


  段素絹拍手，“對啊，撿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