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陸段二人又回去回收站，笑嘻嘻的找老板，老板笑道：“怎麽？少算錢了？”


  “哪能，老板能騙我們小孩嗎。你兒子在家嗎？我們想問問他那畫冊上畫得都是什麽，實在是好奇。”段素絹道。


  “我兒子？你們幾個年紀差距太多，會不會玩不到一塊去？”老板打量眼前這兩個大高個，從剛才就在心裏將二人偷偷描述為，兩傻大個。


  “年齡不是問題，重點是大家都喜歡畫冊。”段素絹笑說。


  “兩個大的跟他媽出去了，就一個小的在家，屁大點孩子，你們能聊一塊去？”


  “可以，我哥從小就帶孩子長大的，溝通能力絕對可以。”陸離拍著段素絹笑說。


  老板笑道，“那我去把小孩喊下來，你們帶他玩吧。”


  一會，小孩過來，年齡約莫七歲，睡眼朦朧，氣哼哼的道：“媽媽不叫我起來，你怎麽也不知道叫我起來，你就偏心讓他們都去了，就留我在家不讓我去。”


  “我不是疼你的嗎，逛街多累啊！爸爸是心疼你，讓你歇著多睡會，睡覺又不累，你還別不滿意。”老板說。


  小孩眼泡還腫著，看樣子剛剛睡醒，小孩望著陸離道：“你們找我幹什麽，什麽畫冊，又不在我這裏。”


  “我們就是想問問你，那畫冊上畫的是什麽。”陸離問。


  “我不記得了。”小孩正眼也不看二人一下。


  “這小孩還有起床氣呢。”段素絹道。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和我們一樣都喜歡畫冊呢。”陸離故意把手裏的畫在在小孩麵前晃悠。


  小孩就是最純真的，還不會掩飾情緒，心中的喜悅都在眼裏，晶亮亮的。


  “你們也有啊！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小孩伸手去抓，陸離站直身子，抬高畫冊，道：“看什麽？你又不喜歡，看過也不記得，我們都沒有共同愛好，也沒什麽共同語言，我給你看不是浪費時間嗎。”


  “我喜歡！我記得！你給我看看！”小孩跳著去抓，陸離把當貓咪一樣逗。


  “真的？”陸離問。


  “你給我看我就告訴你。”


  “小屁孩還蠻有生意頭腦的。”段素絹說。


  “你先告訴我。”


  “你先給我看！”


  兩人叫囂起來，陸離做出退讓，把畫冊遞過去，小孩歡喜去接，這邊抓住，那邊鬆手，小孩忙的掉頭跑開。段素絹趕著要去追，陸離攔住。


  他們哪知陸離用食指把零碎畫紙和畫冊隔開，小孩抓住那幾頁畫紙時，陸離當即抽回了厚本畫冊。


  小孩停住，轉身回來，笑嘻嘻道：“我騙你玩呢。”


  “是嗎。”陸離眼裏是冷漠。


  “是的。”小孩笑得勉強。


  “你先看，看完姐姐我再提問，說的我順心了，就把剩下的給你看。”


  小孩點頭，十分乖巧。陸離真把小孩治得服服帖帖。


  “小孩你說撿回來的畫冊換什麽了？”陸離問。


  “錢，錢又換了糖豆，早都吃完了。”


  “那個拿錢買你們畫冊的人長什麽樣？”段素絹問。


  “就人樣啊。”小孩漫不經心的回答。


  “廢話，不是人樣，鬼給你的錢啊？讓你描述一下他的長相。”陸離說。


  “長相？長得像個枸杞子。”


  “枸杞子？”段素絹震驚。


  “就紅紅的可以泡茶喝的那個小果子，這都不知道。”小孩嘲諷道。


  “哪有人長得像枸杞子？”陸離說。


  “就是像枸杞子，臉又長又紅，皺巴巴的，怎麽不像是枸杞子。”


  “那我估計，還真不是人。”段素絹歪頭對陸離說。


  “去，別亂說。”陸離伸手打段素絹伸過來的頭，又問小孩：“小孩，你平時見過這人嗎？”


  “見過啊，他有時候會來我爸爸這扒拉扒拉廢品。”


  “他來你們這收廢品？”段素絹問。


  “不是，他就隻是喜歡買我家奇奇怪怪的廢品，有時候遇見稀奇古怪的，我爸爸還會專門給他留著。”


  陸段兩人相視一笑，又來找老板，老板笑道，“你說的是齊老頭吧，還枸杞子，我想半天哪有人長得像枸杞子。小孩一說是會來買奇奇怪怪東西的人，我就想起來了。那齊老頭瘦長的臉，一喝點酒就上頭，臉上又皺又紅，可不是個枸杞子嗎！”


  老板指路，兩人來到那齊老頭的家，陸離和段素絹還在路上說，那怪老頭肯定居住在茅草小屋，籬笆小院裏頭，屋裏堆積一片奇詭玩意兒。


  可當下，兩人看眼前這二層小樓，碧瓦紅牆，院裏還有桂樹飄香，很是清新雅致。


  “這怪老頭可能是詩人，畫家什麽的。”陸離道。


  “應該就是搞藝術的。”段素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