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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戲耍王良

  “你……”王良大怒,一把攫住了他的胸襟,瞠目怒視,假如眼睛裏牙齒的話,此刻月羲恐怕已被他嚼爛了吞下肚了。


  “王將軍,你可別嚇我,嚇壞了我的心神我可就會忘了那封密信放的地方了!”月羲麵上含笑,眸光輕蔑地看著抓在他胸前的手,陰損道。


  “把信還給我!”王良咬牙切齒地叫道。


  “王將軍稍安毋躁,我還有一事要麻煩王將軍!”


  “你還要我作什麽,你別得寸進尺,惹毛了我,我可沒有王爺的憐香惜玉之心!”王良狠狠磨著牙。


  “嗬嗬……”月羲冷笑,“我可是你主子的嬖寵,你敢以下犯上?”


  “本將軍可是朝廷正四品命官,你是什麽東西,一個出賣自己肉體的男妓而已,竟敢以上自居,真是無恥下爛!”王良其實一早對月羲不齒,現在他竟然拿在兵部尚書李驥手下當差的弟弟寫給他的密信來威脅他做這做那,他自然是恨的咬牙切齒。


  似臉上被狠狠抽了一鞭子,月羲的臉立即發白,抽搐。


  王良滿意地看著他痛苦的臉,不屑地鬆開了他的衣襟,心內頗為得意。


  “謝謝你的罵,夠狠!”尊嚴踐踏在腳下,月羲薄明的肌膚上有那麽一抹毒紅,但隨即他把那句話當毒藥樣閉了閉眼咽了下去,須臾便恢複神色,嘴角莞爾著讚譽。


  我此時已是為複國報仇而開始旋轉的陀螺,謝謝你又在我身上狠狠抽了一鞭子加快了我的轉速。


  奇怪他竟然能將足以將他人格踐踏在地的一句話消化殆盡,還無半分怒氣,甚至還笑得出來,不由得使王良心裏一沉,有什麽東西悄然升騰在他心裏,是一種涼意。


  “不是我狠,是你逼人太甚!”王良道。


  “嗬嗬,我有逼王將軍做違背忠義原則之事嗎?我是為了想看看丫頭僅此而已!”月羲慘然淡笑著幽幽道。


  月羲的言語似縹緲淡澹的水墨畫,不經意看賞,憂傷卻侵入心髓。


  王良暗自品味他的話,不禁口氣軟了下來,道:“那你如今又要我做什麽?”


  “夜涼如水的,我們能不能進屋談?”月羲微笑道。


  “哼!”王良鼻中冷哼一聲,雖然萬分不原意,但腳下已自移動。


  “哐當”牢門的鎖鏈落下,門吱呀而開,有人緩步走進。


  藍霽兒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身軀,抬頭看向來人。


  “傳王爺令,王妃你自由了!”王良眸光聚焦在她臉上,是一種淡冷的輕視。


  “你,你說什麽?”藍霽兒一瞬間有些迷糊。


  “月羲以死為你求情,王爺恩準放你自由了!”


  “以死?”藍霽兒心兒一顫,陡然攫住王良嘶聲道,“月羲哥哥他……”


  “他服毒要挾王爺放你,王爺無奈,隻得答應,王妃,想不到這個男人竟對你如此情深意重,為了你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說到此間,王良竟有些唏噓。


  “月羲哥哥……”藍霽兒心如寸割,淚如雨下。他說他以死明誌,真的做到了,可是自己呢,卻一次一次傷他的心,月羲哥哥將如此一片癡愛予己,若辜負,她藍霽兒便是天下最無情無義之人。


  “王妃,你還不走嗎?”王良催促。


  “我,我想見見月羲哥哥……”藍霽兒哀求。


  “我奉勸王妃還是不要見為好,現在王爺可是真有殺人的心,你別弄巧成拙了!”


  “我……”藍霽兒飲泣,她此時放下月羲而去,怎生過意得去。


  “放心,你走之後他自然會服解藥的,就怕你不走,那就要連累他多受苦痛了!”


  “是……”藍霽兒跪地伏拜,匍匐而下。


  月羲哥哥,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離開你,也是最後一次和千殤哥哥藕斷絲連,我發誓,救得千殤哥哥,我立即回來,一輩子陪著你,再也不分開。


  “架”,一騎急馳在官道,馬上的嬌俏人兒珠淚紛飛。


  “噅……”經過一片樹林時,馬兒一聲嘶鳴,陡然前提跪倒直栽下去。“啊……”藍霽兒尖叫一聲從馬上翻滾下來,骨碌碌滾進草叢中。


  一陣天旋地轉,她渾身酸痛地爬起時,就對上了王良好整以暇的眼睛。


  “你們,要幹什麽?”先是放她走,現在又在半道上截她,究竟想幹什麽?

  “不好意思王妃,王爺吩咐,屬下不得不照此而做,來人,送王妃回府!”王良虛冷笑著,下令。


  “你們這幫小人!”藍霽兒怒火焚燒,跳過來一拳擊向王良,原來信陽假意答應,暗地裏卻將自己截回,當真無恥之尤。


  王良一個閃身,快如閃電攫住了藍霽兒。


  “放開我,放開我!”月羲哥哥拚死救她,卻落得這個結果,藍霽兒怎能甘心,一發狠,如瘋了般就著一個王良的手臂就是一口。


  王良皺眉,淩空一掌切向她的脖頸,藍霽兒眼前一黑,身子無力癱軟下去。


  “出來吧!”見藍霽兒昏過去,王良衝樹林裏冷冷的一嗓子。


  清幽的冷風,淡淡的飄來一絲杜若之香,月羲緩步而現,單薄素潔的白衣隨風曳揚,似繁華三千中的一杆芰荷,脈脈一派清流。


  “丫頭……”他俯身抱起藍霽兒,柔聲呢喃。


  “你準備將她置於何處?”王良問道。


  “我記得離此處不遠王爺有座別院,名喚霜紅居,那裏的楓葉現在一定紅如二月之花,把丫頭送到那吧!”輕柔地一點一點擇去藍霽兒鬢發上的草屑,月羲若有所思地道。


  “好,我答應你。現在,你總可以把那信還給我了吧!”王良恨恨道。


  “嗬嗬……”月羲輕輕一笑,起手入懷,手指夾著信紙,優雅地置於王良眼前。


  王良一把搶過,忙不迭展開細看,孰料一看七竅頓時生煙,原來這哪裏是什麽密信,分明是一封普通家書!

  “你,你耍我?”王良一把揪住月羲,氣得直發抖。


  “嗬嗬,這如何怪得了我,是你的疑心耍了你,倘若你堅信信中根本沒什麽,怎會受我要挾?不過,你其實應該慶幸的,要是這封信真的有什麽的話,我今日可不會這樣順當地交還給你。”


  月羲幽冷的眼,泛著詭異的光,令王良一陣後怕,沒錯,這信要真有些什麽,月羲是決不會如此輕易罷休的。交與王爺乘機除去王爺的左膀右臂,不交與王爺也可作威脅他的法寶,而那時候要他做的事可不是今日這種不傷原則的小事。


  “月羲,這仇我們結下了,但願你沒什麽事會犯在我的手上,否則,我決不會輕易放過你!”王良咬牙切齒,自命為計謀不凡的他被月羲活活耍弄了一次,怎甘心咽下這口氣。


  “嘿,若沒此事你也會放過我嗎?你其實一直在王爺耳邊煽風要我的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月羲嘴角譏誚一笑,疏離的眉透出一抹清冷之光,淡淡道著,抱著藍霽兒離去。


  月羲緩步行走在喧嘩的鬧市。


  一臉清冷靜寂的風華,仿佛出淤泥的蓮,周遭的繁華皆是過眼的煙雲。


  忽然他駐足抬頭,一家藥鋪落入他的眼簾,匾額上“回春堂”三字在陽光下爍爍生輝。


  “喲,公子你需要些什麽藥材?”掌櫃的笑臉相迎。


  “掌櫃的,照這藥方配就行了。”月羲含笑著遞上藥方子。


  藥方上寫著:我有密訊,請可靠之人與我接頭。


  “好咧您那!”掌櫃掃了一眼,不動聲色的道著,收了藥方,開始配藥。


  與此同時,信陽王府內。


  一個跟蹤月羲的侍從正向王良稟報月羲的去向。


  “你是說他去了回春堂藥鋪?”


  “是的,屬下看得很清楚。”


  王良沉吟,“王府裏要什麽藥材沒有,為何要去外麵買?真是王府裏沒有,也不必親自去,這藥鋪定有名堂!張義,你速帶幾名侍從,給我去回春堂裏裏外外搜查一下,見到可疑人物抓來見我!”


  “是!”


  “喲,公子,您上麵的有一味小店櫃台賣完了,我讓小三去倉庫取去,小三!”掌櫃喊了一嗓子,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應聲跑來,拿了藥方進內堂而去。很快,他又出來了,手裏拿一包藥。


  “好咧,公子,您要的藥配齊了,一共是10兩銀子!”掌櫃的利索包裹好,交給月羲。月羲付過錢,接過藥包道謝而去。


  月羲剛消失在街道,張義領著幾名侍從衝進了藥鋪,開始大肆搜查。


  金銀花,豌豆七,三七,梗通草,地榆,倒生蓮,六樣藥材攤放在桌子上,月羲蹙眉沉吟,苦想掌櫃的給他這幾味要究竟告訴他什麽。


  突然他眼前一亮,若把這六樣藥第一個字排起來,那麽就是金豌三梗地倒。連讀幾遍意思突現,那就是今晚三更地道。


  地道?月羲立即想起,曾經元昊被關在王府時,其手下為救他挖過一個地道,難道今晚元昊手下有人要從地道入府來見自己嗎?這太冒險了,雖然這地道之事風頭已過,但王良對於這地道卻頗為重視,一直有人看守,如果今晚真要從地道入府,豈不是自投羅網?

  但自己若再出府製止他們這種冒險行為,王良肯定更為起疑,怎麽辦?月羲冥思,方案一個接一個想出,卻一個接一個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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