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比他能幹
許枝鶴咬著下唇,推了他一下,紋絲不動。
江珩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詢問:“不喜歡?”
他極盡耐心的取悅,她怎能不動容。許枝鶴眼底氤氳著一點兒水氣,又有點兒惱的轉過頭去,咬著唇不肯說話,也不願再看他。
她這反應幾乎就是默許了,江珩將她的手扣過肩頭,俯身親吻她那雙波光蕩漾的眼睛。
狹小的空間裏回蕩著急促的喘息,江珩卻不饜足,愈發變本加厲的咬住她的耳珠:“怎麽不叫?”他更懷念那天晚上在酒店,她咬著他肩胛骨破口大罵的時候。
“你有病?外頭有人。”許枝鶴白皙的臉上浮滿紅暈,試圖掙脫他的禁錮,卻腿腳發軟,使不上力氣。
江珩和平時都不太一樣。
雖然他對外人一直高冷,但在許枝鶴麵前基本上有求必應,態度溫和得很。
許枝鶴原以為自己把他一個人丟下,他不高興了,用這種方式來求和,所以也就默許他的胡來。誰知烈火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
當江珩扣著她的腰再次將她抵上門板,背對著自己的時候,許枝鶴終於忍不住罵出了聲:“你混蛋……放開我!”
江珩並不以言語回應她,一滴汗水從他繃緊的下巴劃過,滾到凸起的喉結,他鉗住她柔軟的腰窩,開始了新一輪的撻伐。
不知何時,窗外完全被夜色浸染,許枝鶴記不得過去多久了,期間有人來敲過洗手間的門,可是沒多少耐心就離開了。她宛若生了寒症,渾身上下都像落葉一般簌簌的顫抖著,一雙細白的手指死死摳住門板,仿佛她最後的倔強。
“哭了?”江珩扭過她的臉,白皙的小臉上浮著一層不正常的紅暈,眼尾濕紅一片,睫毛上掛著星星點點的水汽。
“放屁!”許枝鶴死咬著牙,甩開他的手,聲線卻都已經顫顫巍巍帶了哭腔,好似是在示弱,卻隻會讓人變本加厲。
結束時,她連站都站不穩了,整個人像隻可憐的幼貓,縮在江珩的懷裏瑟瑟發抖。
他饜足之後,倒是溫和了許多,手扶著她的腰,一點一點慢條斯理的替她整理,稱的上溫柔細致。
“剛剛我弄疼你了?”
許枝鶴斜他一眼,冷悠悠說:“你自己心裏沒點比數?”
要不是她實在沒力氣,現在能跳起來打爆他狗頭。
江珩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淚,柔聲哄道:“那你打算怎麽懲罰我?光讓我自己一個人走回去恐怕不夠吧。”
“……”許枝鶴一時語塞。
其實疼……倒不像第一次那麽疼,一開始還挺舒服,如果他不像後來那麽變本加厲。
“不然……以後你想吃柳橙的時候,都讓我幫你剝好?”江珩伸手撥弄著她的長發問。
許枝鶴詫異的看著他:“那點雞毛蒜皮的事,你還記得呢?”
“跟你有關的事,我每一件都記得。”江珩的指尖輕輕撫過她燙紅的耳尖,許枝鶴的身子僵了一下,心髒在胸腔裏噗通噗通的跳著,仿佛在期待一個答案。
等了半晌,他從後麵抱住她的腰,用極低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那種小男生不適合你,我比他能幹得多。”
許枝鶴的睫毛微顫。她覺得應該是自己想歪了,但卻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那天在酒吧裏薛景景說過的話——屁股翹的X欲都強,幹起來絕對給力。
*
他倆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走廊上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許枝鶴手機上有兩條未讀微信,都是裴然發來的,一條問她去哪了,另一條問她是不是失蹤了,需不需要報警。
許枝鶴睨了眼身邊的罪魁禍首,磨著牙給裴然發了條語音:“所以你就先走了?我要真失蹤了你得負一半責任。”
裴然幾乎是立刻就給她回了語音:“我給你秘書打電話了啊,他現在應該就等在會所門外。大小姐,你到底去哪浪了?”
許枝鶴:“上個洗手間。”
裴然:“我X你在洗手間衝浪?”
許枝鶴:“……”
她對著手機說話的時候習慣性撩了一下頭發,細膩白皙的頸子裏露出點點紅痕,都是江珩刻意弄上去的,上回那個“蚊子包”早就不剩痕跡了,所以這回他蓋了個顏色更深的戳,不止脖子,鎖骨、胸口、後背甚至腰窩上都有,帶著點施虐的快感。
江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底深處醞釀出原始的炙熱。
不過許枝鶴看向他的時候並沒有察覺。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一副冷漠臉孔,任由腦海中翻滾著洗手間裏那些香豔無邊,臉上依舊是一派波瀾不驚。
“江珩,”她忽然叫他的名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對上他的。
猝不及防的視線相接,他的瞳孔微微一縮,但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淡淡的問:“電話打完了?”
聲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啞。
許枝鶴收了手機,朝停車場走去:“我司機來接我了,要先送你嗎?”
他靜了片刻後,清雋嗓音恢複淡漠:“在附近隨便找個便宜的酒店把我放下吧。”
許枝鶴怔了怔:“你不是住在朋友的公寓嗎?”
“嗯,他最近出差,那麽大間公寓留我一個,大約是不放心。”
他語氣尋常,許枝鶴卻聽出了一絲自嘲。
要是以前江大少爺,一麻袋錢敞開口子擱他麵前,也沒人擔心他會動一分。
這個圈子向來隻有錦上添花,沒有雪中送碳。
江家落魄了,落井下石的不少,許枝鶴覺得自己應該也算一個,可這會兒許·網絡噴子·鍵盤俠·枝鶴,居然說不出一個難聽的詞。
“我……公寓的閣樓還空著,可以借你暫住幾天。”
江珩沒說話,淡色眸子靜靜的看著她。
許枝鶴不太自然的別開視線,緋色的唇一張一合:“你別想歪了,躍層有單獨的入戶密碼,我們倆不算同居。當然……條件肯定比不上江家的莊園大別墅,你愛住就住,不住拉倒。”
江珩薄唇掠過無聲的淡笑:“沒有……我隻是在想,我付不付得起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