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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願賭服輸

  走在前麵的同事歡聲笑語成一片,電梯門開著,就等他們兩個:“梁總?江組長?”


  梁帆催他:“快進去吧,有什麽事出去再說。”


  江珩蹙著眉,看了梁帆一眼,沉默的走進電梯。


  梁帆滿意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就是嘛,這樣才對。他們那麽高興,你平常太不合群了。”


  電梯裏,大家都在興奮的討論去哪家吃。


  江珩的手指在口袋裏觸碰到手機冰冷的屏幕。


  他知道如果發消息告訴許枝鶴,同事為他慶祝,許枝鶴一定會讓他玩得開心點。


  但是她不在,他怎麽會開心。


  最後,他又放下了手機,打算去飯店應付下,就找個借口先走。


  地點是大夥兒提議,最後梁帆拍板,中途江珩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在飯店裏,大夥兒又給他唱了一次生日歌,輪流的過來給他敬酒,江珩以胃不舒服為由,以茶代酒了,好在今天他是壽星,也沒人硬灌他。


  大家吃得開開心心,江珩借口上洗手間,出去先把單買了,回到包廂正要說走,就看見梁帆一手拿著手機,對大家說:“萬幸,最後一個大包被我定下了,吃完這頓去唱K,一個都不能少啊。”


  江珩蹙起眉頭。


  手機在口袋裏一震,他低頭去看,許枝鶴的微信到了。


  還沒下班?


  江珩掃視了一眼情況,估計自己很難脫身,便坦白的回複:同事為我辦了個生日宴,我才知道,現在走不開了。


  “啊……”許枝鶴低低的喃喃了一句,可惜江珩聽不到。


  她看著餐桌上擺好的三菜一湯,還有套著盒子的蛋糕,淡淡的失落漫上心頭。


  她走到陽台窗邊,這裏的夜景依舊閃耀,全南城最貴的地段,車水馬龍,盛世繁華。她拂了拂耳邊被風吹亂的頭發,緩慢的在屏幕上輸入:那你玩得開心點。


  看到意料之中的回複,江珩扯了扯唇,發了三個字:不開心。還附帶了一個哭臉的表情。


  許枝鶴驀的笑了,也給他回了個表情包:寶寶伐開心,要買包包。jpg

  兩人兀自笑了一會兒,許枝鶴又給他發了條:那要怎麽辦嘛,壽星?

  江珩眉梢動了動,直接把手機放到唇邊,給她發了條語音:“你過來陪我,我就開心了。”


  靜謐的夜,男人磁性的嗓音反複縈繞在耳邊,許枝鶴感到耳蝸裏都微微的麻。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家居服,和一臉素麵朝天的樣子,不禁長歎了口氣:“算了,誰叫你今天過生日,你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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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帆訂的是南城最有名的“鬼哭狼嚎一條街”上的K吧。


  到了晚上,每家KTV門口都停滿了出租。


  許枝鶴下了車,把外套拿在手裏,踩著纖細的鞋跟上了台階,一襲墨綠色開衩長裙拖至腳踝,行走間偶爾露出雪白腿麵,一步一搖,嫋嫋娜娜。


  服務生引著她到了江珩他們的包廂,她將門推了一道縫,先朝裏打量了一眼,沒有想象中的烏煙瘴氣,酒氣衝天,她本來還打算來把人馱回去呢。


  男士女士們分的很開,女士們在吧台前點歌唱歌,幾個男人圍著茶幾在玩牌,其他的圍在旁邊看,隔著八百丈遠,涇渭分明。


  江珩什麽也沒幹,獨自坐在包廂最角落的沙發裏,身上穿著早上出門那件鴉黑色襯衫,一身黑更顯陰鬱,他麵前放著一個煙缸,裏麵是空的,手裏拿著手機,一直在垂目盯著屏幕。襯衫的領口挺括,紐扣一分不亂的係到最上麵一顆,一股斯文的禁欲味兒,跟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放浪形骸簡直判若兩人。


  許枝鶴不知怎麽就想到“衣冠禽獸”、“斯文敗類”這倆詞。


  “晚飯讓壽星請了,唱K哪桌打牌輸的多,就哪桌請怎麽樣?”不知誰吆喝了一聲提議道,立刻一呼百應。


  便有人去問江珩玩不玩,江珩正在看許枝鶴的朋友圈,頭也懶得抬:“不玩。”


  然後便聽到有坐在門口的人問:“呦,這誰呀?大美女!”


  江珩像是有所感應似的抬起頭,正好跟站在門口的許枝鶴對上視線。


  他眼睛一亮,仿佛沉鬱了一整晚的臉上終於有了氣色,站起身道:“你來了。”


  許枝鶴笑著點點頭,她晚上出門畫的妝極淡,隻描了眉和唇,但架不住五官底子好,而且素白幹淨的一張臉,配她這一條墨綠色的開衩長裙,便宛如靜潭上開出的一朵幽蓮,不聲不響的,卻釋放著淡淡的雅致。


  漂亮惹眼的女人總是引人注目,她這一笑更是媚態橫生,包廂內好幾個男士都呆愣住了。


  許氏內部員工,知道許枝鶴的也極少。


  但見江珩親自起身,去門邊迎了那女子,又親密的將手臂擱在她腰間,眾人才恍然大悟:這是嫂子啊!

  趕忙在正中間的沙發給兩人騰了個位置。


  許枝鶴微笑著走過來:“你們玩你們的,我就來蹭個熱鬧。”


  這種應酬場合她早就應對自如,高跟鞋踩得噠噠作響,裙擺掃過茶幾邊緣,帶起一陣悄無聲息的香風。


  許枝鶴挨著江珩坐下後,將手包蓋在膝上,懶懶散散晃動著小腿。


  江珩下意識的想伸手摟她,許枝鶴皺著眉往後縮了一點,不讓他在同事麵前和自己太親密。


  江珩隻好把手放在沙發背上,隔空虛虛的搭著她的肩:“吃了麽?”


  “出門的時候吃了一點。”


  江珩“嗯”了一聲,又叫人上了個果盤,還特地叮囑多切了點她喜歡的哈密瓜。


  一夥人本來玩牌的,唱歌的,都放下了手裏的活,開始圍著兩人打轉。


  有人問:“嫂子今年給江組長準備了什麽禮物啊。”


  許枝鶴叉了一小塊哈密瓜放進嘴裏,托著腮,懶懶道:“我啊,空手來的,什麽都沒準備。”


  提問的那個人愣了下,場麵有些尷尬。


  江珩抽過紙巾給她擦手,下意識看她一眼。


  許枝鶴恰好一回眸,對上他的視線,唇角一揚,明眸皓齒,像要勾他的魂。


  男人西褲的布料在沙發底下尋到她裙底的小腿,輕微的蹭了下,許枝鶴馬上就感覺到那陣細小如搔癢一般的聲響,就在她腿窩邊徘徊,隱隱綽綽,時近時遠。


  狗男人,是在報複?


  不知道誰說了句:“嫂子還用準備禮物嗎?嫂子今晚就是江組長最好的禮物!”


  一包廂的人善意哄笑。


  又有人問:“嫂子是做什麽工作的?”


  “搞直播的。”


  “女主播?”


  許枝鶴抿著唇,既不點頭,也不否認。


  “看不出。”


  “怪不得這麽漂亮,要我說,你比那些開了幾十層美顏濾鏡的漂亮多了。”


  “唉,嫂子你直播間多少,我去給你捧個場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


  江珩見許枝鶴真要打開手機,報個直播間號碼給他們,連忙替她打住了:“你們別聽她忽悠,她是直播平台的工作人員,不露臉的。”


  眾人恍然大悟,又是嬉笑。


  隻有許枝鶴轉過頭,用口型反問:我沒露過臉?


  江珩身子坐的很正,他解掉了領帶,剛才係到最上麵的一顆紐扣也散開,露出性感的喉結和一小截鎖骨。


  他凝視著她,字正腔圓:“以後就別想露了。”


  “這麽霸道啊。”許枝鶴也跟著笑,刻意放柔了聲音,聽著像撒嬌似的,連氣氛都曖昧了些。


  江珩的喉結繃得更緊了,又在沙發底下碰了碰她的腿。


  那邊牌桌歇了一會兒,又重新擺起來,有人熱心的來邀請他們。


  許枝鶴問:“鬥地主?”


  “那邊人滿了,我們玩德州撲克。”


  她搖搖頭:“這麽高級啊,我不會。”


  一把聲音嗲的像化不開的蜜糖,讓人忍不住產生保護欲。


  那人尷尬的咳了一聲,轉向江珩:“江組長,你會吧?”


  江珩點點頭:“你們先去,我一會兒過去。


  等那人走了,江珩側過身來完全把許枝鶴擋在身形內,一股清冽的雪鬆香氣包圍了她。


  “見人就發嗲,嗯?”


  許枝鶴也揚著唇,笑容自得,睫毛纖長的閃爍著:“我這不是表現得柔弱無助一點,更顯得我們江組長威猛高大嘛。”


  江珩視線向下,落在她雪白頸窩裏的那一抹弧度,眼神深了深:“我威不威猛,你還不知道?”


  許枝鶴輕輕的吹了個口哨,墨綠長裙下的雙腿換了個姿勢交疊,拖長了尾音:“知——道。”


  染著櫻桃紅的指甲在他肩頭輕點,指了指他身後:“去吧,壽星,都等你呢?”


  江珩深吸了口氣,收回視線,似是敗給了她。


  臨起身時,薄唇在她頰輕輕掠過:“別跟我慪氣了,一會兒打完這圈牌你就說困了,我們就回家。別在當著我麵,對別的男人發嗲,嗯?”


  江珩走後,許枝鶴又吃了幾塊蜜瓜,打量著包間裏這群人,提起裙擺,施施然的朝牌桌走去。


  一陣香風飄近。


  江珩正在點牌,回首看見她身影,薄唇淺淺的勾了個弧度,示意人給許枝鶴拿了張椅子,讓她就坐自己身後。


  “想玩嗎?我教你。”


  許枝鶴漫不經心的坐下,視線掃過他捏拍的手,幹淨的大掌,指節修長,指腹撚過一張張花色各異的牌麵,她不禁的,就想起這隻手,曾經怎樣的在她的肌膚上遊走過。


  許枝鶴的呼吸急促了些,又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盯住他凸起滾動的喉結。


  江珩自然感受到她在偷窺自己,漆黑眼底掠過一抹興味,並未戳破她。


  許枝鶴不懂規則,因此看的意興闌珊,垂在肩頭的幾縷長發,偶爾不安分的晃蕩到江珩的手臂上,又細又軟的搔過他的皮膚。


  癢意遍布他整個手臂的毛孔。


  然後,她像是報複似的,腳尖伸到了牌桌底下,隔著他腳踝外的那一層短襪,有意無意的觸碰,勾勾又纏纏。


  江珩的呼吸滯了一瞬。


  許枝鶴笑著提醒他:“到你的了?”鮮紅的指甲輕飄飄的落到他手中的一張撲克牌上。


  江珩心不在焉的就把那張牌點了出去。


  看到滿桌人震驚的視線,他才發現自己出錯牌了。


  身後,許枝鶴掩著唇,笑得花枝亂顫:“喂,你這樣會輸的很慘的。”


  他的手跟著頓住,側眸看住她,微微的,揚著頸朝她湊去:“想看我輸?”


  薄唇幾乎貼到了她下巴上。


  這姿勢曖昧十足,周圍人都捂著眼偷笑,許枝鶴難得的沒害羞,挑起眼角也跟著湊過去,咬著他耳朵輕聲慢語:“還說要教我,你是真會玩還是假會玩啊?”


  聽她這麽一句,江珩拉開了點距離,側眸看著她,唇邊泛起笑意。


  正好有人出去接電話,江珩便指了指那空出來的位置:“坐下試試?”


  許枝鶴這次倒沒推脫,欣欣然起身,那頭如瀑般的黑絲垂在腰後,又長又軟,蕩起陣陣漣漪,襯著墨綠裙擺的波浪,說不出的風情。


  她坐姿是很標準的淑女並膝坐法,嗓音透著股嬌憨:“我是新手,你們大家可得高抬貴手啊。”


  一幫大男人都嗬嗬幹笑著“好說好說”。


  又有人問:“這贏了到底算江組長的還是嫂子的呢?”


  “這還用問?江組長的還不都是嫂子的。”


  許枝鶴點著牌,語氣倦淡:“我不給他輸光就不錯了。”


  江珩低聲的笑,看著她:“沒事,贏了算你的,輸了我兜底。”


  這話似曾相識。


  曾經,她帶他去打麻將時,怕他輸不起,也做過這樣的保證。


  許枝鶴挑挑眉:“你別後悔。”


  剛才坐他後麵看了兩把,已經大致明白了規則,德州撲克本來就不難,也沒什麽出牌技巧,除了拚運氣,就是看心理博弈。


  許枝鶴在這上麵還頗有天賦。


  一圈下來,她意料之外的贏了不少,已經成了整桌除了江珩以外最大的贏家。


  一群大男人叫苦連連,紛紛擺著手:“你們夫妻這是合夥搶錢來了。”


  中途包廂進來個服務生,問他們是否需要添一些酒水,許枝鶴正好玩的口幹舌燥,估計也時無意識,將自己杯子往一旁放。


  眼看著玻璃杯裏被人倒滿了啤酒,許枝鶴抬起手就要喝,腕上忽然一重,江珩看著她,半眯起眸,眼神深重。


  許枝鶴這才瞧見她杯裏的是啤酒,也深深望他一眼,有些心照不宣的:“我去洗手間。”


  起身時,裙擺掃過他的西裝褲。


  她走後,牌桌缺了人玩不起來,大家都在談笑紛紛,江珩也尋了個借口離開包廂。


  許枝鶴本來也不是真的想上洗手間,隨便的在洗手池前搓了搓手,補了個口紅,抬起頭時,笑容僵在了嘴角。


  她看向鏡子裏的男人,嘁了一聲。


  “你是變態嗎?這麽喜歡進女洗手間?”


  江珩反手鎖了門,腳步鎮定,來到她麵前,輕輕一個力道,她整個人都被勾入懷中。


  柔軟的長發在他臂彎間洶湧,江珩垂下視線看她,彎起唇:“我以為你等不及了。”


  她抬眼:“我有嗎?”


  “你自己數數,一晚上你撩了我多少次。”


  熾烈的氣息傾軋而下,許枝鶴順從的踮起腳,攀住他寬闊的肩,迎上他柔軟涼薄的唇,配合他肆意直接、又極其挑逗的侵略。


  他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握在她腰間的手輕輕向上一提,許枝鶴就被他抱著坐在了洗手台上。


  冰冷的瓷磚隔著一層墨綠色布料貼著她皮膚,許枝鶴瑟縮了下,男人的手指已經探進裙底:“知不知道你今晚有多勾人?”


  許枝鶴迎著他的吻,也伸手解著他襯衫的紐扣,眉眼俱是春色,嗓音不急不徐的:“你告訴我了,我不就知道了?”


  “小妖精。”也不知道是氣話還是褒獎。


  他又去掐她的頸窩,力道控製的正好,不輕不重,癢得她咯咯直笑:“不去應付你同事了?”


  江珩有幾分心火未褪的燥,眉心不自禁地半攏起:“先應付你。”


  “我們同時消失這麽久,別人會起疑心的。”她附在他耳邊幽幽的吐氣。


  直到從江珩的眼底,看到了明晃晃不加掩飾的火光躍動,她才偃旗息鼓,親了親他的下巴替他把襯衫紐扣一顆顆重新係好:“乖,回去了。”


  江珩的肌肉繃硬,漆黑深眸鎖著她,像頭野獸伺機蟄伏,蠢蠢欲動。


  許枝鶴隻好哄他:“牌局還沒分出勝負。”


  江珩眸光閃了閃。


  果然,雄性動物都有好鬥的本能。


  她接著冉冉開口:“你贏了,今晚我聽你的。我贏了……你聽我的。”她語氣細而柔的嬌赧道。


  剛才那一番熱吻,她的麵色在燈光下已經透出潮紅,很是誘人。


  這份賭局,怎麽看,他都不會輸。


  江珩在心底發出冷笑,不自禁勾起唇,無端的來了興趣與勝負欲。溫柔又耐心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卻不怎麽溫柔:“你最好別輸給我。”


  許枝鶴本來還享受著他的溫情,突然無端的打了個冷顫。


  總覺得今晚要是輸了,她會被折騰得很慘。


  回到包廂,兩人都認真了起來,連同桌人都感受到了氛圍的變化。


  許枝鶴這一圈坐在江珩對家。她正陷入跟還是不跟的僵局,咬著手指苦思冥想,試圖從江珩的表情上看出端倪。他明麵上的牌並不大,但這人心思詭譎,說不定藏了一手絕妙的底牌。


  她現在才發現,剛才她這個新手能大殺四方,完全是江珩在有意讓她,好幾次明明能壓她的牌,都選擇了放棄不跟,讓她一枝獨秀。


  現在有了洗手間的賭約後,他明顯卯足了勁要贏她,讓她臣服在他西裝褲下。


  許枝鶴那點不服輸的勁頭也上來了,就像高中時和他互相看不順眼,非要找他麻煩一樣。


  桌上人看出氣氛不對,訕笑道:“江組長,你牌風這麽狠,當心晚上回家要跪搓衣板的。”


  江珩輕微嗤笑,捏著手裏的牌不作聲。


  “嫂子牌打的也不錯啊,這把結束,搞不好能反敗為勝呢。”


  “還不是江組長教的好。這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旁人跟著調笑。


  江珩抬眸看了眼許枝鶴。


  這把他要是輸了,今天可就真得餓死了。


  最後關頭,他沒有仁慈。


  雖然這是道送命題,贏了也是錯,輸了也是錯,但他一向知道自己要什麽,不擇手段也要。


  許枝鶴對上他篤定的目光,心中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他做事向來計劃周詳,應該給自己留了能贏她的底牌。


  許枝鶴遺憾的“噓”了口氣:“我棄了。”


  江珩成為最終贏家。


  兩人牌一開,許枝鶴手裏的卻是真真正正的大牌,而江珩最大的牌就是露在明麵的一對2,底牌不過是一張無足輕重的3。


  誰能想到他手裏握著這麽爛的牌,還敢雲淡風輕一臉自信的跟許枝鶴叫板到最後?

  “不服不行。”眾人紛紛搖頭,輸的心服口服。


  許枝鶴才回過神來,有些埋怨:“你這人,蔫壞。”


  他黑眸灼灼,看著她,一字一頓:“願賭服輸。”


  這眼神燙的她心底一顫,撇開視線攤了攤手:“我輸了。”


  江珩已經拿起外套,是對眾人,也是對許枝鶴:“不早了,我送她回去。”


  已經十點多了,一群人明天還要上班,也不好耽誤人家小夫妻回去休息,便陸陸續續的散場了。


  KTV門口,江珩拉開一輛空出租的車門,將許枝鶴推進後座,然後臂彎搭著西裝外套挨著她坐進去,帶上了車門。


  “恒泰中心。”他開口囑咐司機,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啞。


  夜晚出租車開得很快,許枝鶴沒有看他,側臉望著窗外。


  車窗上倒映出女人唇紅齒白的秀顏,一襲妖嬈的綠裙子搭在他西裝褲上,KTV的酒氣煙氣都蓋不她身上青澀酸甜的柑橘香。


  江珩從座椅上握住她手腕,輕聲詢問:“今晚我沒回去陪你,是不是生氣了?”


  “有一點,”許枝鶴倦淡的笑笑,“不過你能和同事相處的這麽好,我也替你開心。我總不能霸著你,讓你連社交空間都沒有吧。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今年,明年,後年……我還能陪你過好幾十個生日。”


  嘖……


  好幾十個。


  他聽見了,笑了:“好,今年,明年,後年……都要和你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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