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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劉氏覺得她命太苦

  婆子上前低著頭,低眉順眼的解釋:“醬燒廚子是按著老侯爺的口味改進的,老侯爺說好,廚下就按著做了,火腿一直都是叫李家肉鋪送的,想是這段時間天氣的原因,肉質有些變化。”


  她說是說著,心裏卻覺得委屈,老侯爺和老夫人吃著都沒什麽,三奶奶怎就如此挑剔了。


  她話沒說完,劉氏就皺了眉,拿起拍在慢條斯理地沾著嘴角,瞥她一眼:“老侯爺是年紀大了,吃清淡的東西嘴裏沒味兒,才說這些重油重鹽的不好,你覺得從前的就不錯,老侯爺那裏就老夫人操心呢,我這裏的菜色就按著我的口味來,這樣的道理你們也不曉得?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看著三爺不常來,就敢隨意敷衍我了?”


  婆子嚇一跳,急忙就跪下了:“奴婢們不敢,不敢,奴婢是府上的家生子,您就是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敷衍奶奶啊,奶奶您明察。”


  鍾靜姝看著母親這樣行事,一時看地一愣一愣的,從前母親吃飯,可從來沒有挑剔過,說實話,母親可比她都要好伺候多了,對飯菜穿戴等等,根本就沒有講究,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奶奶,姑娘來了。”秋月上前,對劉氏笑著說道。


  劉氏這才注意到房裏多了一個人,她抬眼看了看,沒見什麽歡喜,反倒是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惱意似的。


  “來了啊,那就坐吧。”劉氏說著,又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都撤了吧,做的這都是些什麽,看著就叫人沒胃口。”


  秋月立刻指揮著房裏頭的丫頭開始收拾。


  等的房裏安靜了,劉氏就對鍾靜姝開了口:“今天外頭發生那麽大的事,你怎麽不過來跟我說一聲?”


  她開口就是責問。


  鍾靜姝愣了一下,才說:“娘,我覺得沒什麽啊,我也沒有吃虧。”


  劉氏重重歎了口氣,生氣地道:“你是不是傻啊,娘從回來的那天就告訴過你,不要跟你那個和離回來的姑媽太接近,你今天跟她站在一起欺負二房的嬸嬸和姐姐們,你都不覺得害臊嗎?”


  鍾靜姝眨眨眼睛,她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一個怪圈,有些不明白了:“娘,我們沒有欺負二房的人啊,是,是嬸嬸她欺負姑媽,還要把姑媽趕出去,至於二房的姐姐們,是三姐姐強拿我的東西,表姐才替我出頭的,我謝謝表姐都來來不及呢,我,我,我到底哪裏錯了,我為什麽要覺得害臊?”


  劉氏看鍾靜姝一副糊塗到無可救藥的樣子,頓時又急又氣:“你這個死丫頭,怎麽就跟你說不明白呢,你姑媽她是一個和離的女人,和離,你知道嗎?就是丟人現眼的意思,好好的女人,怎麽可能會跟夫家和離呢,外頭的人會怎麽看她,你是一個姑娘家,本來臉上有疤,不好說婆家,我愁都快愁死了,你還自甘墮落的跟一個和離的姑媽攪合在一起,你那個表姐元鍾靈,我看著她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們母女兩個可以不要臉麵的胡攪蠻纏,你卻不行!”


  鍾靜姝臉上蒼白,她想不到母親會說這樣的話。


  劉氏卻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幾乎要哭了:“姝兒,你可是娘的心頭肉啊,你弟弟啞巴了,但是將來他還有你祖父給他的這份家業,總歸是一輩子沒衣食無憂的,可你呢,你現在模樣不如人,才學也比不上大房的嫻兒,什麽好事都輪不到你,你還不知道自尊自愛,隻怕將來一個秀才,都看不上你,就是看上你,也一定是看上你豐厚的嫁妝,把你騙去的,等騙了你的錢,還管你死不死,活不活,他自個兒逍遙快活去了。”


  鍾靜姝被劉氏一番話,說的小臉兒紙一樣蒼白,也幾欲落淚:“娘,我,我就這樣不如人嗎,我臉上有疤,不是我自己願意的啊,我那時候告訴你,是三姐姐推我的,是她推我的。”


  她記得在那次的宴會,她說了不去,結果鍾靜怡說她這樣不合群,好心好意地叫她一起去湊熱鬧,她不去就是不給麵子,以後再有好事,一定也不會叫她了,她才去的。


  亭子裏頭七八個姑娘家,不知道誰開始的,打打鬧鬧,她本來是登高遠眺,被鍾靜如指著看遠處的落入山巒的落日,身後突然大力撞了過來,她就從半人高的護欄上滾了出去。


  天旋地轉,隨著滾動,身體不停地撞在山坡上凸起的石頭上,她渾身劇痛,臉也被樹枝刮破了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糊了她半張臉,她害怕,又痛苦,被人圍觀喊叫,又覺得羞恥,那時候,她就像墮入了噩夢中。


  昔日漆黑的噩夢,似乎又在向她席卷而來。


  劉氏聽著她說起鍾靜怡,氣的一把拉著鍾靜姝的手:“住口,你不要胡說八道了,你那時候就說是鍾靜怡,結果人家指出了人證,替她作證,是你自己失腳掉下去的,你卻一直攀交她,那會你知道別人怎麽議論你的嗎,說你自己不小心摔的,卻胡亂攀交自家的姐妹,如此無情無義之人,活該當一個醜八怪,你還想叫別人這樣罵你嗎?”


  鍾靜姝兩樣放空,嘴唇顫動起來:“不,我沒有。”


  劉氏的話,讓她忍不住的回想去她這些年夜裏驚醒的噩夢,她受傷了,她毀容了,結果最後的責難都讓她一個被害者承擔了,施害者是鍾靜怡,她沒有看到鍾靜怡,鍾靜怡在她的背後,可是鍾靜怡身上的味道她忘不了。


  鍾靜怡得了一瓶燕妃娘娘賞賜的桂花頭油,抹在頭發上,香氣撲鼻,她出事的時候,那骨子香味兒就在她的背後,隻有她用了這種頭油,鍾靜如喜歡是清淡幽雅的荷花香,其他的姑娘們,與她無仇無怨,當然不可能動手的。


  金雀看著自家姑娘像跟失了竅的木頭一樣,呆坐著。


  三奶奶卻一直拉著姑娘發牢騷,全都是怨氣,不滿,指責和哭訴。


  金雀心裏幹著急,別說姑娘了,就是她,每每見到三奶奶的眼淚,頭皮都開始發緊。


  劉氏哭訴怨恨了半天,才鬆開了鍾靜姝的手,對她一言不發的反應十分不滿:“好好好,我就知道,在你眼裏,你祖母才是個好人,我這個當娘的不管做什麽,你都不放在眼裏,要不就是害了你的。你回去好了,省的你見著我就心煩。”


  鍾靜姝含淚說:“女兒沒有啊。”


  她沒有見著母親就心煩,她反而十分心疼母親,父親終年在院子裏倒騰那些木工活,府裏頭的事情不管不問,弟弟又是個啞巴,祖母年老,母親難免孤寂,所以她經常來陪母親的,為什麽母親還要說她對她不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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