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又是錢
“楊哥這話說的，芊芊是怎樣的人我自然是清楚得很。”
方凱說著的話，聽上去是為了我，可是我聽著就特別的別扭，我是怎樣的人，在這兩個男人的心裏和眼裏，除了是小姐之外還能是什麽。
就在他們兩個人說著話的時候，我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屏幕，是我那個姐姐打來的，想到至少她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是楊哥接的電話，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說了什麽，我就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還沒塞進包裏呢，就又響了起來，這一次他們兩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本來就是因為我他們兩個人才有不愉快的，這就很尷尬了，現在又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就更加的尷尬了。
他們兩個人這樣看著我，我也不好意思再掛斷電話了，免得讓他們懷疑我有什麽，可是我也不想接電話。
“怎麽了芊芊。怎麽不接電話？”方凱率先開口問著我。
我搖搖頭，衝著方凱笑了笑，說了聲“沒事兒。”之後，就接通了電話。
“喂，有什麽事情嗎？”我的語氣比平時接我這個姐姐的電話的時候溫和多了，畢竟我還是一個要在外人麵前注意形象的人。
“妹妹啊，我的親妹妹啊，你要救救姐姐啊，你可是我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了。”我這個姐姐隔著電話，全是乞求的話，這聽上去像是我虐待她了一樣的。
我害怕這樣的話被楊哥聽見，趕緊就把聲音按小了一些，轉過身走了幾步，對著手機說到，“又怎麽了？不是說了我沒有錢嗎。”我有一些壓抑不住心裏的怒火地說著，真拿我當提款機了，以為我是搖錢樹還是怎麽滴，張口來的話就是要錢。
“我現在是真沒什麽錢，欠了兩百萬還沒還清。”我苦口婆心地在她說完之後又對著手機說了一句，真的希望她能明白我的難處。
在手機裏短暫的沉默，沒發出任何聲響的時候，我當真就以為我的這個姐姐能夠體諒我的苦衷和難處了，然而我想多了，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被大款包養了，我告訴你，你不給我錢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電話裏傳來了威脅的聲音，真的讓我的心都碎了，我還不夠身敗名裂嗎？我做的還不夠多嗎？有誰會為了這樣的家人出賣自己的身體？這世界上，怕也就隻有我顧芊芊了吧？
“你到底要怎樣？我都說了我沒錢。”
我對著手機耐著性子說著，原來我還是在意別人看我的目光的，至少我現在很在意楊哥是怎樣看我的。
我真的陷入了愛情裏嗎？一個隻跟我有過兩次魚水之歡的，從來都不知道疼惜我的，心裏住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楊哥。我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看來這是真的，我當初還怎麽著都不相信呢。
“我告訴你顧芊芊，你讓我不好受了，我也會讓你不好過。”
我這個姐姐，在電話的另一邊威脅著我，我想著自己的處境，要去哪裏給她弄錢，我甚至於都沒有勇氣問她到底要多少錢。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要多少錢，那也就是說這一次開口，數目一定不會小。
“你要多少？”我問著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走動了幾步，更加遠離了他們一些。
“我要一百萬，明天晚上之前給我。”
瘋了，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她以為錢是樹上免費的樹葉嗎？要多少就有多少。
一百萬，又是一百萬，當初就是一百萬楊哥賣了我的初夜，現在又是一百萬，我跟一百萬有仇是不是。
“顧芊芊，顧芊芊，你聽見沒有。”見我沒有回答，她在電話另一端著急地叫著我的名字，問我有沒有聽見，
我聽見了，隻是我不想要回答她，一百萬，明天晚上之前，我就是去搶銀行，也不可能一天之內就拿出這麽多的錢啊。
“啊，放開我，啊。”手機裏傳來了姐的慘叫聲，可能是要債的人抓到她了吧。
我聽著，真的就想當做完全沒有聽見一樣，可是，血緣關係是擺在那裏的。
我有時候在想，為什麽我就不能像我的父母和姐姐那樣，完全不顧什麽血緣親情呢。
“顧芊芊，你真的眼看著我去死嗎。”我在手機裏聽著她的大叫，還是保持著沉默。
“喂，你是她的妹妹是吧，明天晚上我要是見不到錢，你就等著給這個賤女人收屍吧。”
手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企圖用她的生命來威脅我，很可惜，威脅到了我。
“我拿不出那麽多的錢，但我會盡量想辦法，最多我隻能給你十萬。”
這是極限了，我真的隻能拿出這麽多錢了。
“嗬嗬，十萬，你當老子沒見過錢嗎？”手機裏傳來嘲笑聲，好像十萬塊錢就不是錢一樣，我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在我的沉默裏，手機被掛斷了，我呆呆地聽著手機掛斷的聲音，停了十幾秒，才恢複了正常，把眼角要流出來的一滴眼淚擦幹之後，轉過身換上一個笑容，看著他們兩個人走了過去。
“發生了什麽事兒？”
“有什麽事兒嗎？”
我同時聽到了兩個聲音，楊哥和方凱同時開口問著我，這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的好。
“沒什麽事兒，一個朋友打過來的。”我隨意編了一個理由，然後抬起頭誰也沒看，就望著正前方的燈光。
“楊哥對芊芊也是很關心呢。”方凱突然拉著我的手，對著楊哥問了這麽一句。
今晚就算我不是方凱的女朋友，也是方凱的女伴，我沒有理由拒絕方凱的任何靠近，況且現在我本身也就沒有什麽力氣和心思去考慮錢以外的事情。
“我見猶憐的女人，是很討人疼惜的，不然你方大少爺怎麽可能看得上呢。”
楊哥一句話，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也給了方凱一個台階下。
這下方凱不知道說什麽了，而我，也就聽著他們兩個人說，什麽也不說，就不參與的狀態中。
“我和芊芊要進去喝一杯，楊哥要一起嗎？”放開問著楊哥，我想著楊哥一定會拒絕的，畢竟他不想看到我這個女人。
可誰知道，楊哥直接來了一句“好啊。”
這讓我瞬間又大吃了一驚，這楊哥整天是閑得慌嗎？
我們三個人離開停車場，一路就直接進了這家酒吧。也沒什麽特色，方凱本來建議說三個人去開一間包間的，但是我不想要在那樣的狹小空間裏和他們兩個人同時相處，在我的執意要求之下，方凱同意了就在外麵的大廳裏喝酒。
而楊哥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像是怎樣都可以的樣子。
我找了一個角落裏的地方坐了下來，今天因為我姐的一通電話，心裏總是不怎麽舒服，所以整個人看上去也沒有什麽精神。
“小凱不是要請我喝酒？怎麽著也得喝你親自調的酒吧。”
楊哥笑著對方凱說著，屁股剛挨在沙發上的方凱，心裏一定是拒絕的，但是迫於和楊哥在生意上的合作，方凱還是笑著對楊哥說著，“沒問題，楊哥想喝，我一定親自動手。”
方凱說著就站了起來，非常紳士地對我說了一句，“等著我。”就朝著吧台走去了。
“他床上的功夫肯定沒有我的好吧？”
楊哥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麽一句，我就假裝自己沒有聽見，懶得回答這樣的問題，這就是他支走方凱的原因嗎。
突然，我就感覺到有人的身體覆蓋過來，我抬起頭的瞬間，楊哥就吻了下來，猝不及防的一下，我竟然呆呆地任由著他肆意掠奪我的唇瓣。
“你這是做什麽？”我用力推開了楊哥，臉上帶著不悅的表情，一臉嫌棄地問著楊哥。
這個自稱為了我好，就可以用他的方式來傷害我的男人，現在對我做著這樣的事情，又是為了什麽，為了進一步的羞辱我嗎？
誰知道他說的為了我好是真是假，男人的話總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我做什麽你不知道嗎？難道我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們做的少了？”
簡直就是巧言令色，我看著楊哥，找不到一個字來反駁他說的話，他低下頭，狠狠的又是一陣深吻，我就像一個木頭一樣，什麽感覺也沒得，就任由著他這樣，如果他覺得吻我這樣一個如同僵屍一樣僵硬的女人有意思，那他就盡情的吻吧。
“你也有能忍住的時候？”大概是他吻得沒什麽意思了，放開了我，繼續說著諷刺我的話。
“男人有禽獸不如的時候，女人就有呆若木雞的時候。”我變相地罵著楊哥，我知道他能聽懂我是什麽意思。
不過，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這個男人，總是讓我搞不懂。
楊哥沉默的恰是時候，我剛說完一句話，方凱。就端著三杯酒過來了，深情地衝著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