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喝醉了
我接過方凱手裏端著的酒，回應了方凱一個微笑，是勉強著的。
楊哥這時候則把目光從我的身上移開了，也品嚐著方凱拿來的酒。
我因為心裏有心事兒，一杯酒先是嚐了一口，後來直接就全部喝掉了。
還嚷嚷著要繼續喝，方凱看著我這樣，也沒有辦法，大概是他不想要丟人吧，就走去拿了一些酒過來。
我開懷暢飲，什麽也沒有說，就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
喝著喝著，在昏暗的燈光下，眼淚也就跟著流了下來，這悲傷的眼淚帶著苦澀的味道，在我的嘴角留下了痕跡。
“妮子，你怎麽了？”我迷迷糊糊地聽到楊哥的聲音，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親昵地叫我。
男人難道不知道，女人會依賴給自己溫柔的男人嗎？
“關你什麽事兒？你是我的什麽人？”我醉醺醺地反問著楊哥，繼續端著酒杯喝著。
楊哥一把奪過了我手裏的酒，我胡亂地在桌上摸著，什麽也沒有模到。
“我要酒，給我酒。”我聲音可能是有一些大的，此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一樣的。
坐著都感覺自己是飛在空中的。
“都喝多少了，還喝。”我隱約地隻聽到了楊哥的聲音，沒有聽到方凱的聲音。
本來是想要睜開眼看看自己的身邊有沒有方凱的，可是眼睛看到的都是一圈兒一圈兒的模糊畫麵，什麽都看不清楚。
整個人連話也有些說不清楚了。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家。”楊哥把顫巍巍的我扶起來，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在我的耳邊呼著熱氣問著我。
“嗯。”我舒服地嗯了一生，感受到迎麵吹來的風，讓我滾燙的臉上清涼了很多，似乎酒也醒了一些。
隻是人還是輕飄飄的。
“家，家是什麽？我沒有家。”這本來是我心裏的話，我卻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在響著說著這樣的話。
“你沒有家嗎？”
楊哥問著我，我搖搖晃晃地推開扶著我的楊哥，看著重影的他哈哈大笑地說著，“我沒有家，我的家人都死了，死有餘辜。哈哈…”
我笑著說完，眼淚卻已經掉了下來，終究父母還是父母，盡管他們擾得我的生活淩亂不堪的，在想起來的時候，愛還是大過了恨，隻不過原諒，對於這樣的我來說，也太要求苛刻了一些。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重，我往後一倒，直接就閉上眼睛要睡著了。
也不管自己身後的柔軟是什麽，直接就睡過去了。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從黑夜變成了白天，刺眼的光芒照在我的臉上，瞬間就讓我清醒了很多。
“怎麽回事兒？”我心裏咯噔一聲，看著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自己，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眼睛瞥到房間的布局的時候，才有一種放心的感覺。
“醒了。”
如雷轟頂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來，我死死地抓著被角，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全部都包裹起來。
又是這裏，尊爵皇家，又是這個包間，又是楊哥。
我簡直想殺自己的心都有了，昨天不是跟著方凱出去的嗎，怎麽會跑到楊哥的床上來呢，腦子裏一片空白，記憶隻停留在我要喝酒那裏，後麵的記憶就斷片了一樣的，完全記不起來。
“嗯。”我毫無情緒地回答了楊哥一聲，目光落在地上自己淩亂的衣服上。
心想著楊哥何時離開，我好趕緊穿衣服離開。
“你需要錢？”看著我的目光落在地上，楊哥問了我一聲。
“我昨晚說了什麽？”
我是一個喝醉酒就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一些什麽的人，喝醉以後可以說完全就跟死人一樣了。
我問著楊哥，生怕自己昨晚對他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說了一些沒用的話。”他應付我的回答了一聲，端著一杯酒走過來，直接遞給我。
我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酒瓶，這不和我上次喝的一樣嗎？
看到這種酒，我就想到了上次的恥辱。
“你要錢為什麽不和我說呢。”
嗬嗬，聽到這話的第一個反應，我就想哈哈大笑，他以為他是我什麽人，要我什麽事兒都和他說。
“吆，那照楊哥說，我開口要錢的話，多少楊哥都會給了？”我上前了一些，雙手搭在坐在床邊的楊哥的肩膀上，身體往前蹭了蹭，在楊哥的耳邊呼著熱氣說著。
果然，他立馬就厭惡地站了起來，我身上的被子夜隨即滑了下來，胸前的豐滿露了一大半出來。
我帶著嘲諷地笑了一聲，低下頭躺在了床上，雙手放在後腦勺上。
“你這是在玩火。”楊哥看著我說了一聲，他熾熱的目光落在我白皙的胸前，那目光灼熱得就像是要燃燒掉蓋在我身上的薄被一樣。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樣嗎？”我是苦笑著說出來的，有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身體暴露給一個有婦之夫，還要表現得極其享受一樣的。
我不知道我現在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為了錢嗎，可是我連一個關於錢的字眼也沒有提，我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騰地從床上坐起來，用被子包著自己的身體，趴在床邊伸手就撿起了地上的衣服。
“把火點起來了，就想跑了？”楊哥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到了一陣冰涼襲擊著自己的身體，還沒有等我叫出聲音來，他龐大的身軀就覆蓋在了我的嬌小身體上。
“楊哥想要了就直說嘛……”後麵還有話，我隻是再也說不出口了，就是這樣的話，也是在紅姐那裏的人教我的時候學來的。
剩下的那些違心的話，我就再也瞬步出口了。
“繼續，你怎麽不說了？”楊哥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趴在我的身上，壓著我的身體問著我。
也再沒有其他的動作。
我轉過頭，沒有去看他的眼睛，那些媚惑男人的話本來就是學來的，也不是發自內心想要說出口的，自然沒什麽感覺，對男人不起作用。
“你放開我。”他控製著我的胳膊，我動彈不了，就隻能用嘴巴反抗著。
“剛剛是誰主動勾引我的，現在又要我放開，你這欲擒故縱倒是玩兒的得心應手啊。”
赤裸裸的諷刺，讓我無言以對，楊哥隻是說了一個我正在做的事實而已，我又怎麽去反駁他。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我也確實是聽不懂什麽叫欲情故縱，我本來就不會這樣的把戲。
“繼續裝。”
他一把扯掉我身上的薄被，在我的奮力反抗裏，他毫不溫柔地用他的腿分開了我緊緊夾著的雙腿，橫衝直撞地沒有絲毫前奏地就進入我的體內，幹澀得有一些疼，脹痛的感覺讓我叫了一聲。
“啊，疼。”
不是隻有處女才會喊疼，我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他放慢了動作，低下頭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吻著我。
一隻手摟著我的腰，另外一隻手在我的身體上慢慢遊離，滑上我的肩膀，停留在我的鎖骨處，揉捏著我胸前的飽滿，或輕或重。
我身下一股暖流不受控製地流至全身，一股電流在他的撫摸裏竄遍了我的身體，我癱軟在床上，放棄了掙紮，仰著頭偏著腦袋，任由著他抓著我的手臂，狂熱的吻在我白皙的脖子上不斷地留著痕跡。
那種疼帶著快感，讓我慢慢的放鬆身體享受了起來，他加快了動作，我完全放開自己的身體，跟著他享受著這一場翻雲覆雨。
“啊…”
“嗯…”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達到了高潮，我全身無力地躺在了床上，他趴在我的身上喘著粗氣，這一次，我沒有聽到他再叫“晴晴”這個名字。
他輕輕撫摸著我的身體，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你的身體可要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我床上的功夫是不是比小凱厲害多了，嗯？”
這個男人，真的是正經不會超過三分鍾。
“楊哥實戰了不知道多少次，技術自然是讓所有女人都臣服的，小凱可就和楊哥沒辦法比了。”
既然要各自挖苦，那就互相傷害吧，我也不是不會還手的女人，即便是用諷刺自己的方式才有還手之力，我也會毫不示弱的。
“妮子，你的身體是我的。”
這是怎樣的話，他是打算長期包養我了嗎？還是他不會要被別人睡過的女人。
我正在想呢，他一把就把我拉了起來，打橫抱起直接朝浴室走去，兩個人身上沒有一絲的遮蔽物，肌膚和肌膚接觸在一起。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想著在他心裏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縮在楊哥的懷抱裏，就會完全忘記紅姐囑咐過我的話，不要愛上自己的客人，我心裏重複著這句話，抬頭看著抱著我的這個男人。
心裏是冰涼的感覺還是溫暖的感覺，我自己都說不清。
嘩嘩的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水流從花灑裏流出來，他的手掌滑在我的背上，混合著水流，撫摸著我的後背。
我們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這一場酒醉，讓我似乎更加沉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