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膩了
馮時夏因為心底到底還是記掛著雞蛋原料的問題,比往常去縣城的隔起得早,可她醒來時又是沒見著家夥了,第二回了,哪都沒人。
她心裏可真是納悶了,這麽大早那孩子到底能去哪?串門也沒有這麽早去的啊,再那孩子根本也不愛去別家串門。
心裏有個問題,總是不舒服,她還是往竹林和地裏轉了一圈,沒瞧見人。
摘了兩把生菜和一顆白菜,地裏的蔥也不多了,她就沒連根拔了,掐了些從葉就算。
隻是不知道這蔥能掐幾茬,以往從沒關注這些,不知道蔥是用種子還是什麽種的。
快到三岔口,聽見不遠處有跑動聲,急促又帶著點節奏的。她矮身往灌木旁躲去,透過枝葉的間隙暗中觀察著。
沒幾秒,那人影就出現了,1米左右的個頭,頭上一撮胡亂的黑發在清晨的風中肆意招搖著,歡快得很。
這孩,什麽時候跑村裏去了?還是去找“肚妝了?
總不可能是跑步鍛煉身體吧?
她已經調教出一個運動狂人了?昨他們還走了好些路呢,就算腳沒有磨破受傷什麽的,應該也是很累的啊。
“阿越!”
馮時夏故作淡定地現身叫住已經快跑到她前頭的人,既然不是別人,她這樣躲著還真怪猥瑣的。
這場景像極了她第一回偷偷跟在家夥身後的樣子。
“夏夏——”於元意外地在半路看見本該還在屋裏睡覺的人,踮腳指向馮時夏的肩部,“那裏還痛嗎?”
他昨晚睡著前都還聽見夏夏翻來翻去好似不太舒服,偶爾還抽氣一聲。
馮時夏已經似乎很容易解讀家夥的意思了,一眼就明白孩問的啥,微笑搖搖頭。
確實不那麽痛了,可能傷口已經有點耐受度了。
“回吧,早上都還沒[吃飯]呢,別跑了,知道嗎?”馮時夏理理孩雞窩似的頭發,牽起饒手配合控製著步速。
“哦。”於元反正不管夏夏的是什麽,他都乖乖點頭應聲就是,捏緊夏夏的手掌,仰頭笑得極燦爛。
夏夏好像在等他回家呢,好像出來找他了欸,不管他去哪,家裏總還有人在想著他,不再是一個人了,他好開心啊~
“想去遠方的山川,
想去海邊看海鷗,
……
喜歡看你的嘴角,
喜歡看你的眉梢,
白雲掛在那藍,
像你的微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
像春的花一樣,
把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憂愁,
統統都吹散。
……”
伴著馮時夏輕快的哼唱,倆人踩著不知從哪飄散過來的花葉一路往回走。
回去理好要清要曬的,開始每必做的廣播體操鍛煉。
馮時夏這回已經不那麽擔心家夥記錯關鍵動作了,畢竟上次又練了幾遍,便跟他平行在一線,為了方便觀察他的動作是不是標準。
孩的記憶力還是可以的,現在已經能獨立完成七成以上的動作了,雖然胳膊腿,但是也比劃得像模像樣的。
早飯該吃什麽,馮時夏有點愁了,以前自己的早餐,包子饅頭、各種養生粥、豆漿油條、米粉麵條、麵包煎餅等等,自己做或者出去賣甚至叫外賣,想吃點什麽都隨意,品類豐富得很。
而如今什麽都得自己動手了,經濟受限、食材受限、工具受限以及手藝趕不上,很多東西都隻能在夢裏想想了。
每來來回回都是稀粥配醬菜,或者烤紅薯、煮紅薯,稍微好點的時候攤個雞蛋餅、下個麵條,但真的也有點膩了。
想必家夥連續幾喝芝麻糊也有點膩了吧。
於元若知道他的夏夏這會兒的想法,肯定會嗤之以鼻的。每都有白米粥、白麵條、甜甜的糊糊或者還有雞蛋,這是多麽好的日子啊!吃得這麽好,怎麽會膩呢,永遠都不會膩的!
可馮時夏雖然現在無力憑空變出一些不現實的食物來,但總是要稍微擴一擴播的。
想來,豆漿的話,如果有石磨就能完成,有錢就能實現了;麵包的話,需要烤箱,雖然這邊沒有電,但還是可以用火爐的方法烤製,也不是完全實現不了;米粉的話,最起碼得有漏勺模具,自己做確實步驟繁雜;而目前最可能實現的,應該還是包子饅頭和煎餅等。
這邊有沒有酵母粉賣她也不知道,但既然市麵上有包子賣,至少有能發麵的東西,隻是現如今她溝通不方便,沒法找到渠道購買。
那就還得想別的辦法發麵。
以前倒是在網上看過,還有能不用酵母粉、蘇打或者泡打粉做饅頭的方法,好像叫做老麵饅頭。
當時也隻是粗粗看了一眼,大概的印象是揉一塊麵團放一邊發酵成麵引子,然後利用這塊麵引子裏的酵母發新的麵團,然後加一些堿中和掉裏邊的酸味便可以了。
好些人都真正的老麵饅頭做出來比外邊的酵母粉饅頭發出來的要香,不知是真是假。
但今兒她就打算親自試它一試。
堿麵這邊也沒有,但聽堿水也是可以的,反正她記得以前老家那邊街頭大早上總也有賣堿水粽子的,那東西弄上去整個粽子都棕黃棕黃的。
不過那味道確實也不錯。
而這個堿水的話,最傳統的就是草木灰水了,時候隻當懵懂,大人做的東西,隻顧吃就行了。等到後來上學了,才知道其中的些許道理,但是,她曾經也感歎過草木灰這個看起來特別髒的東西,怎麽能加入食物中呢?
可偏偏它能用來做堿水粽,做灰水饃饃,還有清明祭奠時總會分到的一種糯米粑。
看起來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卻是人們一代代傳下來的古老方法。
不過,如果用科學來解釋,確實沒有什麽髒的。畢竟是純然的植物燃燒的產物,加水賣雜質澄清後基本也就是單純的含有化學元素的溶液。而它和純化學溶液的區別隻在於後者提純得更精而已吧。
反正是可以入口的東西,她今就想試試它到底在饅頭上管用不管用。
畢竟她時做饅頭已經有精純的堿麵來中和了,不知道那會是不是老麵饅頭,但是味道也不能很好,有些做得一般的攤主,那饅頭吃著還是有點澀口或微酸的。
所以她沒有真實見過將灰水做的堿水用在饅頭上的,心裏也挺忐忑。倒不是怕吃壞人,隻是擔心糟蹋了自己和家夥好不容易掙回來的這點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