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死後的求救
天上的烏雲很重,那是下雨的前兆。整片古舊的住宅樓,就如同天上的烏雲一樣,充滿了讓人壓抑的感覺。孫奎一直走到公安局附近的一個小區的時候,才知道張三到底在想什麽。
在電話鈴聲的想起來的瞬間,張三也聽到了,雖然那時候張三距離孫奎還有一段距離,雖然這距離對於別人來說,是永遠無法窺視的距離,但是對於張三來說,是唾手可得。
那是五米的距離,當孫奎拿起來電話聽筒的時候,他並沒有打開免提,也沒有空放,孫奎緊緊的把耳朵豎起來,深怕是遺漏了任何一個那麽再細小的環節,而與此同時,張三也在聽,聽電話裏報警的聲音。
張三是一個天才,你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在某一個方麵,有些人確實是有得天獨厚的才華,就好比在悶熱的夏天,有些人總是能夠在蚊子落到自己身體之前的一步打死蚊子,他們的聽覺,視覺,以及嗅覺某一個方麵永遠要超過普通人,而且這些東西是人類無法聽到的。
就好比是人類的聽視覺範圍在在16赫一二4000赫之間,而貓的聽覺範圍是60~6五000赫茲之間一樣,不管你再怎麽努力,你的耳朵也無法聽到二4000以上赫茲的聲音,這是基因,這就是天賦。
張三第一次被蚊子咬的時候,是六歲那年,他的生日,家裏人為了慶祝他生日,給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喝了很多的葡萄酒,可是他們卻不知,葡萄酒也是酒,當天張三喝完了後,一下子睡了整整一天,這一天裏,足足被蚊子咬了十七個包。
自打那以後,張三就再也沒有被蚊子咬過,每當有蚊子接近張三的時候,張三都會本能一巴掌過去,打死身上的蚊子。八歲那年,鄰居家的小朋友,買了一個氣球,不小心掉落到了張三的身邊,當時張三正好在熟睡當中,那小朋友想偷偷過去撿起來氣球。可是當他走到了張三身邊時候,張三突然跳了起來,如同一個格鬥家一樣,先是一腳踢倒了鄰居家的孩子,然後單膝頂住對方的胸部,右手按住對方的雙手,同時左手鎖喉,一切動作就如同電影裏麵一樣,連貫無比。
而第二天,當鄰居家的家長找上門來的時候,張三拒不承認有這麽一回事,最後幾個人鬧了起來,甚至是到了公安局裏麵,當時的公安看張三不像是有說謊的樣子,於是就帶著張三去醫院做了一個鑒定,結果得知,張三有夢遊症,同樣耳朵也是別人的聽力的幾倍,所以一旦晚上有人接近他的時候,張三就會主動地夢遊,並且攻擊對方。
這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因為張三從醫學上來講,那是一個病人。
不管是什麽人,一旦是為難病人,那麽這個人就是一個不道德的人,所以那個女鄰居,雖然很想替自己兒子出氣,但是當以病人的概念理解張三的時候,這個事情就不再追究了。
請注意,這裏我並不是說張三做的對,也並非說那個那個女人做的對,這隻是一個通病而已,就好比凶手殺人後,一旦是拿出來精神病的證件,總是有人抱著可以原諒的想法,起碼在法律上,確實已經表明了有原諒的餘地。
張三被原諒了,隻不過,自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和張三一起睡過覺。
孫奎接通了電話,當孫奎聽到對方十多秒的空白的時候,張三也在距離五米之外的地方聽到了。
隻不過張三聽到的有些不一樣,張三聽聽到的是電話裏有叮叮當當的響聲,還有遠方男人們的吆喝聲音。
當孫奎聽到女人喊救命的時候,張三聽到了房間裏麵有腳步聲。
當女人發出怪笑的時候,張三聽到了推土機的聲音。
而這一切的一切,在蘇奎的耳朵裏,在技術員的耳朵裏,則什麽都沒有。
一個月前,在花卉小區物業辦公室來了一個人,這個人40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西服,打著領帶,領導是紅色的,西服是藍色的,不太相稱。
男人地中海的頭發已經沒有幾根了,一臉的嚴肅樣子,他進了物業公司後,立刻有一個保安走了出來,推開了男人,罵道:“你打哪裏來的啊,出去出去!”
男人沒之聲,看了一圈後才問道:“花卉小區南三樓,按時間該動遷了吧?”
保安不耐煩的說道:“管你什麽事情啊,這南二樓和南三樓都挨著的,我們等著一起動遷一起拆除!”
花卉小區在建設的時候,房地產老板是貸款分批建設的,先是建設好了二樓到南五樓,後來自己短缺,工程一時耽擱了二兩年,導致這個小區兩年後,前期的資金收回來後,才繼續建設的南三樓。
那麽這動遷的日子裏,南三樓就比南二樓,晚上那麽二年。
不過這拆遷公司,為了省錢,如果說分兩批拆遷隊進行拆遷的話,費用就大一些,如果說是過一次等兩棟樓都動遷後一起拆除的話,那麽至少省下一半的錢。
當時拆除這花卉小區時候,說好的政府撥款二0萬,拆遷隊和物業領導一合計,這分批拆除大約是18萬,如果一次性拆除隻要9萬就可以解決了。
至於剩下來的錢去了哪裏,拆遷隊的不說,物業領導不說,沒有人知道。
物業的領導還特意的對手下說過,如果有人來鬧,就擋在門外,必要時候可以動手,這花卉小區是一個舊小區,有點本事的人不會住這裏,能住這的,也都是窮人。
就是有了這句話,才導致後來的孫奎和我方知道,什麽叫做臥虎藏龍。
因為物業主管叮囑了保安,所以保安把這個禿頭的中年人擋在了門外。
因為保安把那個禿頭的男人阻擋在了門外,所以後來物業主管和拆遷隊長下崗了。
理由隻有一個,就是那個禿頭,其實是市長。
臭魚被丟走了後,這鍋湯又清澈了起來,新來的拆遷隊長在市長親自的監督下,一個月就開工了,而且非常勤快,不到天亮,淩晨三點多就開始調度了起動機和推土機,以及大量的工人。
工人門早早的開工,開始了叮叮當當的工作聲音,南三樓開工了,就在南二樓的旁邊。
起動機和推土機也開始了工作,把周圍不必須要的泥土和磚頭推倒了一邊,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有了這兩種聲音後,張三一打聽,就不難得知,聲音來自於南三樓,那麽電話報警的地點,自然就在最近的南二樓。
南二樓一共有七層,七層裏卻隻居住了五個人。這五個人當中,有兩個人是老人,而且都是歲數很大了,平時很少出去走動.一個人是女人,可能是哪裏的夜總會作台的女子,總是帶不知名的男人回家,平時生活非常的不規律.另外一個人是一個學生,每天都在早上六點早早起床,趕往學校,開始一天的無聊生活。最後一個人是夜班工人,每當淩晨三點左右時候下班,拖著疲憊的身體,沉重的步伐,走回了自己的家裏,在身後留下腳步聲。
因為有腳步聲,所以張三也聽到了腳步聲。
因為夜班工人住在了五樓,所以那報警的地方也在五樓。
五樓隻有兩個住戶,一個是夜班工人的話,另外一個恐怕就連傻子都知道是誰了。
花卉小區南二號樓,五層右側,就是報警的地點。
這就是張三以上下定的結論。
孫奎來倒了那個門前,看著布滿了鐵鏽的大門,用力一推,大門紋絲不動,孫奎叫了幾聲,大門依舊是沒有人從裏麵打開
按住規定,應該是立刻申請逮捕令,然後進行破門。
逮捕令的要通過層層申請,大約是二個月後能夠下來。
講道理,那個時候如果裏麵真的有屍體的話,早就腐爛成一灘泥了。
蘇奎等不起,他一腳上去,直接踢開了大門。
張三看看孫奎,張三笑了。
他很少笑,起碼來到這裏工作就沒有人看過他笑過。
但是他們笑著笑著,就差點哭了。
因為當他們進到了房間裏後,發現了一具屍體,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房間裏的人死了,一個女人,全很赤裸的女人,她安安寧靜的躺著了床上,那是一張雙人床,在床的右邊有一個電話,此刻電話聽筒掉落到了地麵,裏麵還傳來了滴滴的聲音,同時電話上的顯示分明可以看的是一清二楚,電話號碼還是110,那是在五分鍾之前。
女性屍體看起來十五歲的樣子,在胸前有一把水果刀刺在了胸口,但是傷口不深,真正的死因是她紫色的嘴唇。
那是氰酸毒的化學反應,據說那種東西,碰上一點,絕對不會讓你活上一分鍾。
那紫色的嘴正是氫酸流入到最裏麵的證明,從死者的死相來看,她最少喝了半瓶。
那是大羅金仙也無能為力的劑量。
女人死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