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道統

  “我生前也是一名驅鬼師,司家的驅鬼道統在那個時代名極一時,待我百年醒來之後。才知曉,原來當年命喪的不止我一人,而是整個司家。”


  怪不得,我從來都沒有聽聞過司家的名號。


  原來在百年之前,司家就已經慘遭滅門了。


  要知道,這些驅鬼家族的更新換代非常之快,並且同一道統的鬥爭也非常激烈。


  就像是司墨的家族一樣,或許就是像他說的太過的名極一時,導致樹大招風了吧。


  縱使那時再過紅火,終也是躲不過時間這一道溝,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了。


  一百多年過去了,發生點什麽都是太有可能的了。


  玄門之中分為不同的道統,小門小類的就不說了。


  幾個比較大的道統則是有:驅鬼,風水,苗蠱,趕屍,陰商……


  還有就是嶗山,茅山,華山……這種由古到今傳承下來的門派。


  “是誰滅的你家族的門?”我憤憤道。


  司墨搖了搖頭,眼裏露出一抹悲傷,“沒有線索。”


  “那個……就是……我想知道……”我別別扭扭的開口道。


  “禾禾,你但說無妨。”司墨衝我體貼入微的笑了笑。


  “你在陰街買的那張羊皮卷子到底花了多少錢啊?你哪兒來的那麽多錢?”對於這個問題真的是飽含了我太多太多的好奇心作祟。


  司墨靜靜的沉吟了一瞬,而後伸手比了個一字。


  “十萬?”我試探的猜著。


  想著那些符紙什麽就要了我們小六萬塊錢,這羊皮卷子肯定不止十萬。


  “一百萬?”我繼續試探道。


  這廝搖了搖頭。


  下一刻,我長大了嘴巴,“不會吧?一千萬!?”


  司墨點了點頭。


  “你哪兒來的那麽多錢!?你搶銀行去了!?”我的世界觀都被那羊皮卷子的價格給充分的刷新了。


  要知道,司墨的鬼靈之身最為方便做一些犯法的事情了。可最近也沒有看到過有關於哪個銀行被搶的報道啊。


  這廝可是一臉的不屑,搖頭腦袋晃的定定開口說道:“偷雞盜狗之事豈能做。我司家有一秘密地窖,我原本也是抱著去賭一把的心去看了看,沒有想到裏麵的財寶經過百年之後,仍舊還在。”


  “都什麽財寶?”我聽到這裏,興奮的瞪大了眼睛。


  此時此刻間,眼睛裏麵冒出來的肯定是人民幣幣符的模樣,還是泛著金光,金燦燦的那種。


  “不過是金塊而已。”


  我莫名的感覺到,司墨在說這話的時候,麵部表情非常的不自然,言語之中也伴有幾分的晦澀之意。


  “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什麽了?趕快都交代出來!”一個審視的銳利目光,我緊緊地鎖死住司墨。


  司墨儼如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支支吾吾半天,什麽都不肯說。


  在我的再三威逼利誘之下,他才終得開口而道。


  “那個……其實吧也沒有什麽……就是……我把我族流傳下來的所有家底全部都當掉了,現在我手裏麵不過隻剩萬數來塊錢了。”司墨忽的攬住了我的臂彎,“禾禾,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孩對吧,你放心,我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把錢掙回來的!”


  講真,這還真的並不是我很關心的重點。


  其實,我還是想要問問那畫中的女子的。但這個時候若是仍舊對這個問題有所糾結的話,也顯得我檔次太低了。


  而且司墨昨夜的那句話,我也一直都沒有忘記。


  “她實屬是我心儀的女子。但她是當初,禾禾你是現在。”


  這一番話,無不是給了我莫大的心理慰藉。


  我伸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司墨的肩畔,給他以安慰。


  這廝借力,一扽,給我托到了他的懷裏麵。他那棱角分明的麵龐,在我的頸窩之中深埋。


  我能夠體會得到,司墨並沒有趁機占我便宜。他周身流露出來的是真真正正的悲傷。


  整整一族人被滅門,這種悲傷並不是輕而易舉的能夠化解的。


  過了半晌,司墨戀戀不舍的放開我。


  “身子都麻了吧?”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嗬嗬,剛剛你抱我的時候,我怎麽也沒有見你不好意思啊。


  這種時刻,一向都是心胸寬廣的我,也不願和他計較什麽。


  “羊皮卷子上麵寫的都是些什麽啊?”我不僅僅是答非所問,反而還反問他而過。


  見他的表情停頓了一下。


  瞬間,我就隻覺自己說話太不經大腦了。那是人家的傳家寶,並且還是那麽多人都想要奪得,必然是機密中的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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