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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他走了

  他剛從後門出去,後門門口停了一輛馬車。


  他上了馬車,那趕車的人立刻揮動馬鞭,馬車飛也似的離開了。


  而留下的那個黑衣人卻將他的房間給收拾了一番,帶走了他所有的東西。


  並且在那個房間裏揮舞了一陣子,這才關上門離開。


  他走了之後,那些浮在半空中的灰塵漸漸的落了下來,整個房間裏都是灰蒙蒙的,像是許久沒有住過人一樣。


  話說沐冬至這邊出去找沈修遠。


  沈修遠見她來了很意外,問:“你怎麽來了?”


  沐冬至說:“我怕你喝了酒,耽誤讀書。”


  “我們沒喝酒。”白金玉連忙說道。


  沐冬至禮貌的點了點頭,又對沈修遠說:“趕緊去書院吧,莫要耽誤了時辰。”


  沈修遠說:“好,我去書院,你先回家。


  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嗯。”沐冬至應了下來。


  沈修遠轉身對白金玉說:“白兄,咱們一道吧。”


  白金玉其實還有其他的事想幹,不過沈修遠邀請他,他也不好拒絕,於是跟他一起走了。


  兩人回到書院裏。


  白金玉剛坐下沒多久,就捂著肚子說肚子疼。


  郭夫子讓他趕緊去看大夫,沈修遠說:“白兄,我陪你去吧。”


  白金玉立刻說:“不用,朱得誌陪我就好,你耽誤了太多的課業,要好好的學習才是。”


  他說著看向朱得誌。


  朱得誌立刻起身攙扶白金玉。


  沈修遠說:“中午白兄同我一起吃的飯,莫不是吃壞了東西?

  還是我陪著去吧。”


  “沈兄,你耽誤了那麽多課業,還是留下來跟夫子好好學習吧。


  我陪著白兄去就成。”朱得誌連忙說道。


  他跟白金玉兩人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對方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他哪裏是擔心沈修遠的課業耽誤的多,分明是想甩開他。


  這小子不是憋了什麽壞招。


  郭夫子見他們這樣說話,滿意的捋著胡子,說:


  “看到你們情誼如此之深,老夫深感欣慰。


  修遠,你耽誤的課業確實多,留下學習。


  得誌,你跟金玉一起去。”


  “是,先生。”朱得誌立刻對著郭夫子作揖。


  沈修遠也隻好作罷。


  他總覺得白金玉憋了什麽壞主意。


  過了一會兒,他也捂著肚子,對郭夫子說:“夫子,我怕是吃壞了東西。”


  郭夫子想著白金玉這樣,他也這樣,八成是吃壞了東西,便讓他也去看大夫了。


  沈修遠匆匆回家,見沐冬至在院子裏洗衣服,頓時鬆了一口氣。


  沐冬至聽到門響,立刻回頭看到有人趴在門縫往裏看,立刻緊張的問:“誰?”


  “我。”


  “遠哥哥?”沐冬至立刻跑過去將門給打開,問,“你怎麽回來了?”


  “不放心你,所以回來看看。”


  “我還能走丟了不成?”沐冬至的麵色有些紅。


  沈修遠看她的臉有些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她現在白了很多,皮膚也好了很多。


  再過段日子,她的皮膚會更好,麵相也會更好看。


  說是傾國傾城,一點都不為過。


  這樣美的小娘子,他得好好努力才能守得住。


  “對了,我今天遇到了春棉嬸子。”沐冬至突然想起她遇到趙春棉的事,跟沈修遠說了。


  “你看到她了?”


  “嗯,她跟一個男子走在一起……”沐冬至將事情前因後果都跟沈修遠說了一番。


  末了還說:“你說紫蘇舅舅也真是的,好手好腳的怎麽就不能幹點人事呢?


  都多大的人了,還指望姐姐的幫補。


  不過他們給人的感覺好怪啊,感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冬夜冬陽也是弟弟啊,也沒見那樣的。”


  沐冬至說著還哆嗦了一下。


  沈修遠的嘴角抽的厲害。


  小娘子還真是單純啊。


  按照她所說的樣子,那個男怎麽可能是紫蘇的舅舅?


  “一定是趙春棉找的小白臉。”


  “你說什麽?什麽小白臉?”沐冬至問道。


  沈修遠跟她解釋了什麽叫做小白臉吃軟飯的。


  沐冬至頓時氣的肺疼,趙春棉到底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她竟然為一個外人開坑自己的親生子。


  遇到這樣的娘,也是紫蘇和大牛二牛的不幸。


  他們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孽,所以這輩子才會遇到這樣的父母?

  她咬牙切齒的說:“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應該讓她把所有的錢都給還回來,就不能便宜她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沈修遠見她義憤填膺的模樣,便安撫道:

  “確實很過分。”


  “你說紫蘇那麽好的人怎麽會有這樣的娘親?”


  沈修遠有些無語,他哪裏說得清楚?

  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聽到沐冬至繼續說:


  “之前紫蘇差點命就沒有了,也沒見她回來看上一眼。


  大牛二牛危在旦夕的時候也沒見她回來看上一眼,她要是稍微負點責任,他們姐弟三人也不至於吃了那麽多的苦。


  不管不問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回來?

  她要是一直不回來,紫蘇他們心裏也不會有這個盼頭。


  可是她給了他們盼頭,隨後又將他們給拋棄,這不是將人往深淵裏打嗎?

  走不吭聲一個人走了就算了,還不顧他們姐弟三人的死活,偷走了家裏全部的錢。


  如果真的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包了個小白臉。


  她明明知道對方是圖她的錢,可她卻一點都不在乎。


  她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沐冬至氣憤憤的嘟囔著。


  “嗯,腦子壞掉了。”沈修遠附和道。


  沐冬至又說:“不過以後她再也沒有機會傷害紫蘇和大牛二牛他們了。”


  她說著將契約拿出來給沈修遠看。


  沈修遠從頭看到尾,看完之後又看了一遍,問:“這個是你寫的?”


  “嗯,是我寫的。


  春棉嬸子要是再去打擾他們,可以去報官。


  這個就是證據。”沐冬至說道。


  沈修遠一點都不意外,他的小娘子聰明著呢,知道永絕後患。


  “這件事你做的不錯。


  紫蘇他們不用再一次受傷害了,及時止損。”沈修遠由衷的說道。


  “可是我還是想不通,你說那男人有手有腳的,做什麽不好?不要做這種事?”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每個人的活法也都不同。


  有的人想著今朝有酒今朝醉。


  有的人卻為家國天下操心操肺。


  有的人得過且過,有的人卻不願意將就。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所以人常說千金易得,知己難尋。”


  沈修遠說道。


  沐冬至本來還能聽懂他在說什麽,隻是聽著聽著就感覺有些複雜了。


  隻是她不敢吭聲,生怕說她聽不懂會被對方給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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