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被囚密室
冥王府書房中,淩影冥皺眉坐在那裏,他修長的手指,習慣性的敲打椅子的扶手,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平日裏的玩世不恭,而是一抹深沉。
旁邊的莫北一邊摘著臉上的疤痕,一邊歎息道,“四爺,我看皇後今日的臉色,似乎不大相信三爺平安回來了!”
“不管她信不信,隻要她找不到證據,三爺就永遠不會死!”淩影冥緩慢的道。
“可是我們一天不找到王妃和我哥的屍體,我們就一天處於危險之地!”莫北皺眉提醒道。
“我知道,王府這邊已經加緊人手,勢必要在皇後之前找到他們!”淩影冥閉上眼睛,疲憊的伏在桌子上麵轢。
*
卿瑤翾爬上懸崖的時候,正巧有兩拔人在同時找她。大概是他們想不到,這個蓬頭垢麵一身汙濁,一瘸一拐的女人,會是冥王府那個天仙般的女主人,所以沒有一個人留意她,任憑她從他們身邊緩慢離開。
站在冥王府的大門口,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抬起手敲門,開門的是冥王府守門的馬大爺,她剛剛開口,“我……嫋”
門“嘭”一聲關閉,裏麵傳來老馬的聲音,“要飯也要看看地方,這冥王府的大門是你隨便敲的麽?最近我們主子心情很不好,趕緊滾!”
卿瑤翾一陣無言,隻能站在那裏,希望看見一個熟識的麵孔。
這冥王府的附近,她記得有一個寒潭,寒潭裏的清水可以讓她洗洗,不至於讓她這樣狼狽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於是她憑著記憶,朝著寒潭走去,洗幹淨了小臉,她看著寒潭裏麵出現了一個削瘦的臉頰。
裏麵的女子很瘦,很美,隻是額頭上那塊觸目驚心的傷疤,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她伸手捋了捋頭發,讓額頭的劉海遮住那塊黑色的疤痕。
揉了揉自己白皙的臉頰,她起身,再次一瘸一拐的朝著冥王府走去,這一次,老馬總不會再以為自己是要飯的了吧?
剛剛走近冥王府,她看見了一隊馬車,馬車在冥王府的大門口停了下來,香草從馬車旁邊走過,然後伸手撩開了簾子,簾子裏麵露出一張臉,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她震驚的說不出話,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緊緊的,防止自己發出聲音。
“小姐,您小心一點,你的身子還沒有複原呢……”香草貼心的話,從不遠處傳來,接著是香草扶著馬車裏的女子下車。
卿瑤翾慌忙躲在一邊,怔怔的看著香草扶著那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進了王府。
裏麵傳來老馬諂媚的聲音,“王妃駕到——”
她站在那裏,仿佛晴天霹靂,身體瑟瑟發抖,怔怔的看著隊伍進了冥王府。
不,裏麵的人不是冥王妃,她才是,她是卿瑤翾,她才是冥王妃,而且她的相公已經死了……
裏麵的人怎麽可以冒充她?她的相公不在了,整個冥王府應該一片素縞,所有人披麻戴孝,他們怎麽可以用這大紅的絲綢綰成花朵掛在那裏?
卿瑤翾不住喘息,她魔怔了一般,上前,想要敲門,卻被身後一雙手捂住了嘴巴,一把拉到暗處。
她扭頭,看見了一雙陌生的眼睛,那人伸手,一個掌刀砍在她的腦後,她昏倒了過去。
再次醒來,卻是在一個熟悉的地方——刑部大牢。上方也坐著一個熟悉的人,皇後。
她雙手吊在上方的鐵環上,整個身體懸空在地牢中,纖瘦的身子,如秋風中一片樹葉,搖搖晃晃。
皇後朝著她一步一步走來,她接過旁邊侍衛手中的尖刀,看著她,唇角浮出一個冷冽的笑容,刀刃貼在她的臉上,明顯顯的刀刃,晃疼了她的眼睛。
她喘息著,不敢亂動,隻是驚恐的看著皇後。
“你究竟是誰?是卿瑤翾?還是冥王妃,亦或者你誰都不是?隻是一個冒牌貨?”皇後的刀在她的臉上刮著,似乎想要刮破上麵的表皮,看清楚裏麵有沒有第二張皮。
真真假假的冥王,她已經被弄的瘋了,這一刻看誰都是假的。
卿瑤翾沒有說話,隻是怯怯的看著她,喘息著。秋水般的眼睛,如盛了一汪泉水,倒映出皇後得意的麵容。
她的刀刃割破了她的臉頰,滲出殷紅的鮮血,她疼的瑟縮一下,卻沒有逃避,隻是怯怯的看著她。
“看來,這個是真的了……”皇後放下匕首,冷冷的看著卿瑤翾,淡漠的道,“我問你,那日摔下懸崖的冥王,現在在哪裏?”
卿瑤翾沒有說話,臉頰上的鮮血,順著白皙的下顎流淌到胸前,為她並不幹淨的衣衫添了一抹豔色。
“說,假冥王的屍體呢?”皇後倏然抬起匕首,再次橫在卿瑤翾的臉上,眸中凶光畢露。
卿瑤翾神色微微一變,怔怔的看著皇後,假冥王?
那日同她一起摔下去的冥王,是假的?她想起在馬車上的事情,她想要握住他的手,卻被他悄無聲息的躲過,在山洞內,他叫她王妃——
而且最後的時候,他讓她將一個布包交給四爺,那個布包她打開看過,是冥王璽印。
這麽說,死掉的那個,真的是假冥王?
因為他是假的,所以他才要求她,將他的屍體快些埋掉,目的就是怕人找到。
她怔怔的被吊在半空中,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從自己的思維中醒來,她將眸光轉向皇後,隻見皇後已經不耐煩,手中的匕首,在她臉頰上再次劃出一個口子。
“快說,假冥王的屍體呢?”皇後怒吼,森森的視線,恍若毒蛇的信子一般看著卿瑤翾。
卿瑤翾沒有說話,反正沒有人知道她已經恢複,她可以繼續裝啞巴。
皇後準備再次下手,卻被白嬤嬤阻止,“皇後娘娘,這冥王妃已經是啞巴了,您忘記了嗎?”
皇後冷冷一笑,隨即示意一邊的侍衛,將卿瑤翾放下,卿瑤翾落在地上,感覺兩隻手腕都要被勒的斷掉,她撫摸著自己紅腫的手腕,依舊不吭一聲。
有人扔來了紙筆,皇後怒道,“將你和冥王偷天換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寫清楚,還有,寫清楚假冥王屍體究竟在哪兒……”
卿瑤翾看著那白紙,隻是緩慢搖頭,並不說話。
她搖頭還沒有搖完,白嬤嬤一個狠曆的耳光打在她的臉上,怒道,“賤人,叫你寫你就寫,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冥王妃嗎?”
卿瑤翾被打的摔倒在地,口中吐出鮮血,那紅梅般的血跡灑落在潔白的宣紙上,漂亮的如同雪地中飄落的幾瓣梅花。
她躺在地上,無力掙紮,剛剛嚐試著起身,就被旁邊一隻有力的手再次打倒在地。
耳朵“嗡嗡”作響,卿瑤翾頭暈目眩,連起身都有些困難。
皇後冷笑,“還是個硬骨頭,不會說不會寫,帶路你總會吧!”
她扭頭,使了個眼神,“帶著她去懸崖下麵,找出假冥王的屍體,不然,刑部大牢的刑具,挨個兒給她嚐一遍!”
旁邊立刻有人應聲,拽著她就往外麵走去,忽然之間,外麵響起一陣打鬥聲,接著是獄卒的慘叫。
皇後臉色一變,喊道,“護駕,護駕——”
旁邊的侍衛立刻團團的將她守護在周圍,少了侍衛在門口的阻攔,黑衣人殺進來的很快,為首的黑衣人看了躺在地上的卿瑤翾一眼,淡漠的舉起弓箭,對準了卿瑤翾。
卿瑤翾隻覺得,心似乎陷入了臘月中的冰窖,涼的透心骨,他們是來殺人滅口的……
從那舉起弓箭人的眼神,還有他的動作,她認出了他。
淩影冥……
隻有他,才會有這麽漂亮的拿弓姿勢,隻有他,才會有這麽複雜的眼神。
他想殺了她,隻是為了保守假冥王屍體的秘密。
眼看著他將弓拉成滿月,眼看著他鬆開了弓,利箭破風,呼嘯著,帶著席卷一切的寒意,徑直射入了卿瑤翾的胸口。
鑽心的痛意讓卿瑤翾張口,她想要呻-吟,很痛,真的很痛,可是她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究竟是哪裏痛,她也不知道。
她想起了一雙眼睛,醜陋,卻溫暖的眼睛。
寒,你在哪裏?你知不知道,我就要死了……
箭射入卿瑤翾胸口的那一刻,所有人慌亂起來,皇後這才明白,來人的目的不是她,而是卿瑤翾。
“快,快傳禦醫,不能讓她死了……”卿瑤翾的耳邊響起皇後的聲音,接著是所有人手忙腳亂。
再次醒來,卿瑤翾呆在一個幽暗的密室當中,旁邊的擺設很是雅致,溫潤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澤,她躺在那裏,覺得動一下都很困難。
“別動,你身體很多地方都有傷,小腿也骨折了……”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莫名的溫暖之意,卻讓她如墜冰窟。
淩影冥,是他。
他不是要殺了她麽?為什麽她還沒有死,而且好好的呆在他身邊。
她果真,躺在那裏不再動彈,淩影冥轉身,眸光陰鷙的看著她,“你從懸崖上爬上來,為什麽第一件事不是去找我?你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卿瑤翾覺得好笑,但是卻強忍住笑意,她不想惹惱他這個惡魔,隻是淡漠的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她。
“別裝死,你告訴我,在你的心裏,我究竟算什麽?”淩影冥一把提起她,將她拎了起來,她痛的蹙起眉頭,他才鬆了力道。
卿瑤翾睜開眼睛,動了動嘴唇,卻終究沒有說話,她隻是覺得累,連睜開眼睛都不想。
淩影冥遞來一杯茶水,喂著她喝下,她這才有了說話的力氣。
開口,沙啞的聲音卻不像是她的,“我相公呢?”
她緩慢的問道。
淩影冥冷笑連連,“果然,禦醫說的沒錯,你的聲音已經恢複,你的傷也不礙事,隻是你不想讓自己活下去……”
卿瑤翾再次閉上眼睛,不想與他糾纏。
“你就這麽喜歡他?他跳崖,你就隨著一起跳崖,隻是因為他給了你冥王妃的身份?”淩影冥緊緊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隱忍的怒氣,讓他額頭上青筋暴跳,顫抖著的手,似乎隨時會用力,結束了她的性命。
卿瑤翾依舊閉著眼睛,痛苦的蹙眉,不再開口說話。
“你說啊,說啊!”淩影冥搖晃著她,恨不得一把撕開她淡漠的臉,看看她腦子裏麵究竟裝著什麽。
“我當然喜歡他,他是我相公,他給了我一切,我這輩子都要跟著他,他生我就生,他死我就死!”卿瑤翾睜開眼睛,咆哮起來,她憤怒的瞪著淩影冥,胸口不斷起伏。
每起伏一下,都是鑽心的疼痛,胸口的白布證明,那一箭,他依舊射出去了,他確確實實是想要殺了她。
淩影冥冷笑,似乎被她的聲音刺痛了一般,他起身,踉蹌著出去,站在外麵,不住的喘息。
“爺,為什麽不告訴王妃,其實那箭在你射出去的時候,已經被你震斷了箭頭,箭上塗了假死藥,隻有這樣才能瞞過皇後……”向左不明白的看著淩影冥,剛剛裏麵兩人的爭執,他在外麵聽的一清二楚。
主子的心思,他動,主子是喜歡上了冥王妃,可是現在的局麵……
“告訴她有什麽用,她什麽都不懂,隻覺得那個從來沒有存在過的三哥對她好,那個居心叵測的太子對她好,她什麽時候正眼看過我一眼?”淩影冥捂著自己的胸口,酸澀在心髒的位置無線擴大,他難受的快要死掉。
腥甜的滋味,在喉頭湧出,他咬牙忍住,捂著胸口的力道加劇,那腥味卻百轉千回,最後化為一道血霧,噴薄而出。
“爺,爺你怎麽了?”向左臉色一變,看著吐血的淩影冥,著急的喊道。
“讓開!”淩影冥一把推開向左,像是決定了什麽一般,驟然轉身,朝著裏屋那個臉色蒼白的女子走去。
卿瑤翾見他去而複返,狹長的卿眸,帶著咄咄逼人的火焰,他渾身都似乎燃燒著怒氣,一把將她從床上提了起來。
“你要做什麽?”卿瑤翾掙紮著,臉色蒼白。
“強-奸你!”淩影冥怒吼,一把擒住她纖瘦的肩膀,狠狠的吻住了她蒼白的柔唇。
她的掙紮嗚咽全部被他吞入口中,他所用力道之大,幾乎將她揉碎,她動彈不得,隻能被迫承受他暴風雨般的強吻。
他的手緩慢撫上她胸口受傷的位置,她每掙紮一下,他就故意弄疼了她,她哭著流出眼淚,他閉著眼睛不去想她的感受,粗暴的撕裂她身上的衣衫。
她白皙滑膩的肌膚刺激了他,他如一個饑餓了許久的野獸,在她身上一點點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他終於放開她的唇瓣,她哭喊出聲,“放開我,放開我!”
“唰”一聲,她耦合色的肚兜被他撕裂,那兩團白皙的綿軟露了出來,顫巍巍,似乎兩團等人采擷的花朵,他眼眸猩紅,低頭吻住了她的柔軟。
她哭喊著,推拒著他的頭,雙腿不住掙紮,卻被他狠狠壓住了腿。
她的指甲劃傷了他的臉,他起身,冷漠的看著她,開始快速的解著自己的衣衫。
月牙白的腰帶被他緊緊的纏在她的手上,她的雙手被反綁在頭頂的床柱,她掙紮的更加劇烈,他就狠狠的拉扯下她的褲子。
她哭的聲嘶力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掙紮不過,想要再次咬舌,卻被他狠狠的捏住了下顎,他陰沉冷鷙的麵孔,緊緊的湊著她白皙的小臉,“卿瑤翾,最好不要惹怒我,你那個二小姐妹妹,三天之後還等著我去迎娶,不想她大婚之夜被拋棄,你最好乖一點……”
她果然停止了掙紮,卿府一個小姐已經這樣了,她不能再毀了瑤琪。
看著她的臉頰,他的身體隨即一沉,重重的,他進入了她,似乎懲罰一般,他劇烈的抽-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