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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孝羽把臉埋在她頸窩裏蹭，答非所問：“想我沒？”
他長胡渣子了。
好癢。
慕梓靈躲開了點，嘴上說：“想。”
習慣真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這幾天他沒在身邊，她睡覺就沒睡沉過，腦子裏總繃著一根弦，鬆不下來。
嘴上很誠實，身體不誠實，龍孝羽有些不滿了，他禁錮著她，溫溫熱熱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她頸窩裏。
被他蹭得又癢又熱，身子還壓著他的重量，慕梓靈有些站不住腳：“你——”
她才張口，就被他吻住了唇，他扣著她的腦袋，吻得又深又用力。
少頃，他停下盯著她染了氤氳水霧的美眸看。
“慕慕。”
慕梓靈還沒緩過來，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嗯？”
他語氣很認真：“要是我有事瞞你，你會不會生氣？”
慕梓靈一下清醒了三分：“什麽事？”
她眨眨眼，掃去眼裏的朦朧霧色，目光清亮地盯著他看。
他眼裏有情亂，是剛剛留下的，但更多的是疲倦，眼裏有淡淡的血絲，眼窩都變深了。
這幾天他倒底幹什麽去了？
不及多猜，慕梓靈下意識問：“你是不是又去做什麽危險的事了？”
之前這種事他可沒少做，沒少瞞，她忽然掙開他的懷抱，緊張兮兮：“是不是哪裏又受傷——”
“沒有。”龍孝羽抓住她在他身上亂扒亂摸的小手，把她又撈進懷裏，牢牢禁著，不讓她亂動，他說：“就有一件事現在瞞你，以後才讓你知道，好不好？”
聽他這麽說應該不是危險的事，慕梓靈微鬆了一口氣，但有事被瞞，她抓心撓肝：“好事還是壞事？”
“不知道。”他嘴很嚴，什麽都不說。
想來是好事，她不急了，就問：“要瞞多久？”
“很快。”
“很快是多快？”
不能一下子知道，那她就一點一點慢慢問，就算問不出來，也能大概拚湊出一點來。
但是，龍孝羽轉移話題了：“困不困？”
“不困。”慕梓靈搖頭，繼續問：“明天說？還是後天？”
“我困……”他軟趴趴地靠在她身上，抓著她的小手，往衣襟裏鑽，輕聲哄著：“困得不想動，慕兒你幫為夫沐浴可好？”
他一叫慕兒準要幹壞事。
慕梓靈都摸出經驗來了，她想都不想的拒絕：“我不要！”
然後她忽然想到什麽，湊到他身上用力嗅了嗅。
沒嗅到什麽異味，她危險眯眼：“龍孝羽，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偷吃了？然後是要瞞我到十個月以後瓜熟蒂落，唔……”
不想動的龍孝羽，不由分說地低頭，堵住她叭叭個不停的小嘴，纏著她的唇舌往狠了親。
等到耳邊沒有嗚嗚咽咽的抗拒聲，隻有令人麵紅耳赤的唇齒糾纏，他打橫抱起她，往浴房裏走。
“不要也得要！”
語氣很凶，吻得更凶。
是了，這個小女人就是欠教育。
晚風吹得夜色很燎人，天上的雲遮了月，與銀白光輝疊在一起，融成了旖旎的顏色。
不知過了多久——
慕梓靈乖順如貓地埋在龍孝羽懷裏，由著他把她抱回床。
身子一沾床，她便伸手去扯被子，想把自己藏在被子裏。
誰知，手還沒用力扯，被子就無情的從指尖滑落。
“……”
慕梓靈瞅著自己酸得抬都抬不起來的雙手，突然好想哭。
完了，她這雙手好像被玩廢了。
耳邊傳來一道短促的笑聲。
慕梓靈羞赧，埋怨瞪他：“都是你！”
龍孝羽拉了被子給她蓋好，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兩下：“怪我怪我。”
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眉眼間的滿園春意關都關不住，一身倦意也都消失了，臉上全是饜足後的愉悅之色。
“不許笑！”
“好，不笑……”然後他伏在她身上，還是沒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
“還笑！”她抬腳踹他。
“不笑了，不笑了。”他輕輕地撫著她的小手：“疼嗎？”
這雙小手明明也是舞鞭弄劍的手，偏就生得嫩，才那麽會兒，都紅得不像話了。
他看著心疼，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耳邊：“下次咱們輕點弄。”
慕梓靈：“……”如果她現在手有力氣的話，絕對一巴掌給他呼過去。
可憐她的手真是抬不起來了。
慕梓靈氣哼哼的把腦袋偏到一邊，不想跟這個壞到骨子裏的妖孽說話了。
壞到骨子裏的妖孽掀開被子，躺進去，把她擁在懷裏：“剛剛在浴房裏惱我沒有？”
惱他什麽？
惱他隻拉著她對他亂來，就是不進一步把生米煮成熟飯。
她才沒惱呢。
慕梓靈把臉偏得更狠了。
她沒有惱，但是想了。
就想了小小一下，之後被他拉著幹壞事以後，她是想也不敢想，問也不敢問，不然現在“廢”的可能不是她的雙手，而是她整個人了。
龍孝羽把她的腦袋輕輕地掰回。
額頭抵著額頭，他說：“慕慕，以前讓你受過委屈，以後不會了，以前欠的，我會加倍加倍補給你。”
他語氣很認真，慕梓靈聽得很懵：“欠什麽了？”什麽時候欠的，她怎麽不記得了？
不過他人都是她的，欠什麽不重要了，她哼了哼聲：“有時你壞是壞了點，不，是特壞。”
就像剛剛在浴房……
哦這事好羞恥，不能說。
慕梓靈一臉嚴肅：“壞是壞，但你更多時候就很好啊，跟你在一起我一點也不委屈，相反的，我很幸福，幸福得想時時刻刻都想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這幾天沒你在身邊，我睡覺都睡不踏實了。”
“總之……”最後，她看著他，澄澈如鏡的眼裏裝滿了他：“慕容羽，此生有你，何其有幸，往後餘生，我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聽著她一句句真情告白，龍孝羽隻覺得心底有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要爆發。
他喉嚨微微發堵，輕輕地喊：“慕兒。”
“嗯？”
“你勾我了。”他聲音有些啞，呼吸有些亂：“又想做點壞事，怎辦？”
前一刻還在真情流露的慕梓靈，瞬間噤聲，閉眼，氣息呼呼的。
她睡著了，誰也別打擾。
“傻慕兒。”龍孝羽被她的反應逗笑了，眼裏盛滿了寵溺，還是認真在說：“我們要一步一步來，按照步驟來，一步也不能亂。”
秒睡的人兒露出兩條眼縫：“你在說什麽？”
她覺得說了那麽多，他們好像還在雞同鴨講，怎麽講都講不到一個頻道。
他不說了，擁緊了她，像是擁住了全世界，心滿意足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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