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極敦,隻要作品能令我感動,隻要願意寫出來,即使浸是變態班或殺人犯,我也願意聽從他們擺布。相反的,若無法感動我的心,就算再怎麽爽朗和善的家夥,我也沒辦法和他交往。編輯終極的生命意義,就是將白己感動的東西介紹給世人,為此鞠射盡瘁死後已。
每個人最終都得走上死亡,在這一點上人人平等。死亡的孤寂應令人無法忍受。我終將會死矣。念學的時候,想到自己會死,竟然忍不住哭到亮。這種的恐懼直到今仍沒消散。我認為隻工作和談戀愛,才能徹底擺脫這種恐懼和孤獨寂寞。
我覺得每個人都有兩種極賭性格麵向,比如惡魔般的細膩與使般的強悍。一般人都使般的細膩和惡魔般的強悍,但是我希望白己能擁有惡魔般的細膩與使般的強悍。我必須讓自己的心裏同時住著惡魔和使,並且感受到快被撕裂般的痛苦,才能與作家們產生共鳴,也才能清楚感受到這個世界光明與黑暗的每個漸層。
沉靜無為的底下蘊藏著超強的能景,看似怯儒的心靈仍然有果敢的行動力。這些話由我嘴裏出有點臭屁,但是我性格上的擺蕩就是如此巨大。
倘若在兩個極端之間,不能劇烈地擺蕩的話,做什麽都子不會有進展,因為心在律動,才能呼風喚麗,也才能產生熱力舉例來,我認為所謂的性感就是這麽回事。
評論:
要對一部作品有所體悟進而上到批評指摘的境界,須得對它的前世今生都有了解——要做的功課包括作品寫作者的經曆、其他的作品等等。所以,“等等,我還在讀作品,讀這個作者的其他作品”是催稿時常常收到的回複。賀紹俊就曾為寫孫顒的一部之評,將其前前後後好幾部長篇,包括剛出道時的作品兜底讀了個遍。而何平寫《文學:上海青春的秘密和成長》一文,為了一探上海這十幾年來和“青春”相關的文學究竟發生了什麽,將與主題相關的《萌芽》等雜誌翻出重讀。資料翔實是底氣,沒有底氣如何下筆?葆有閱讀作品的一手感覺,對於評論研究至關重要。這真的是最硬氣的理由了。
“不好意思啊,還在找感覺。”這是另一大類的理由。理論寫作,要活色生香,和所有的文學創作一樣,“感覺”是可遇不可求的。看職感覺”的評論者,往往是哈羅德·布魯姆所謂的“用人性來讀,用全部身心來讀”作品的人。隻是這常致使許多個選題的半途而廢。陳福民就是這樣真性情的人,於是,他的稿子常常“在路上”。這也顯現出“機緣”二字對於文學寫作的重要。
編輯之於作者,就是這樣“亦敵亦友”的特殊關係。對於一本曆史久遠的雜誌而言,它的文脈裏必定會隱有編輯與作者之間的交融共生。而“拖稿”與“催稿”,就像是一麵映現作者寫作生態和雜誌要求的獨特三棱鏡。
我認為四十歲是殊死戰的最後關頭。在這十年間能闖出什麽名堂,將決定你的人生。不過,若在四十歲時才想展開新的事業,除非你隻想搭順風車,否則你最好隨時將風險列入考慮,因為你已經不再像三十歲那麽年輕,也還沒有五十歲的遠見。總之,在迷惘的時候你隻能往前衝。
當然,也有些人向前衝以後遭遇失敗,那就隻能聽由命別無他法。因為在現存的體製下,既得利益者握有最多資源,假如你害怕失敗不敢往前衝,那你永遠不會有任何收獲。
一項工作做出成果後,我就想把自己歸零,著手挑戰新的工作。我認為這對編輯來,才是最美好的事。著手新的企劃,培養默默無名的新人,當一切有所突破,連其他媒體也蜂擁而至,便再次舍棄這些榮耀,往新的目標前進。這是最絕美的編輯之路。
“當我尋思是否有什麽方法可以給予社會大眾強烈的印象時,腦中倏然異想,一家默默無名的出版社,若突然在《朝日新聞》上刊登全版廣告,必定引起很大的矚目吧。話回來,這則廣告未必能造成任何轟動效果,萬一石沉大海,恐怕我隻能宣布個人破產。不過,廣告公司的副社長卻對我‘總之,我願意把賭注押在你身上’。”
求勝並不是見城的目的,他的滿足感來自爭鬥的過程。他表示“唯有在內心對空揮拳的瞬間,他才能把自已放空”,“在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不為人知的恍惚”。
評論:
編輯和作者的關係,是平等的關係,是朋友的關係,作為“雜家”,編輯有時甚至能對作者的書稿提出有益的意見,編輯也會有自身的困難、苦衷,這也是可以考慮到的。然而,編輯不可能行行都是超越別饒行家,也無權不經過作者同意而進行有違作者原意的修改。基於此,事後,我們約見了出版社的編輯,一麵肯定他們作出的成績和付出的辛勞,一麵也談了上述意見。他們承認這是一件憾事,如果早知道這些意見就好了,當時因為時間太急促,未能事先聽取意見,隻好以後再補救了。——木已成舟了,怎麽再補救?
在這裏,自然會想起石西民同誌在南京解放初任《新華日報》社長時,對該報副刊編輯室負責人艾煊關於編輯和作者關係的談話。他對艾煊,在和科學、文藝、衛生等各界學者交往中,學識上要虛心求教,人格上要尊重他們。遇到稿件需要商量研究的,你主編一般不要靠打電話解決問題,要多登門拜訪請教。他,學者們做學問、寫文章都是很認真的,你們不要隨隨便便改動人家的稿子。即便要改,也要先提出意見後,讓他本人改,或者用鉛筆改在旁邊,再征求作者意見,同意則存,不同意就用橡皮擦去。他還關照,和科學家談話時間不宜過長,研究學問的人,時間是很寶貴的。這種設身處地、語重心長的談話,艾煊久遠不忘。他在石西民去世後回憶這類往事時寫道,這位寬厚、謙和的長者對他的教誨和影響,就像春的微微細雨,更能慢慢地滲透到地下的深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