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師徒重逢
正當三代目火影苦思冥想間，出於對鳴人和宇智波一族的補償心理影響。加上自身心中也明白，錯過了這一次的搬遷提案，想要徹底獲得宇智波一族的信任與忠誠，恐怕不僅僅是難上加難那般簡單，還會讓鳴人這一年多以來的撮合努力，盡數化作了無用功！進而剛剛下定決心，簽署並通過了手中提案的瞬間。一直緊閉著的大門外，便傳來了一陣略顯慌張的急促腳步聲。
“富嶽大人？您怎麽來了……啊！請等等，三代目火影大人事先有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闖……”
“給我閃開！我可是有急事，要找三代目火影大人！”
“可是……啊！你……！”
“嘭——！”
不等三代目火影反應過來，甚至連手中剛剛簽署完的文件，都沒能來得及放下。大門便在一陣外力的粗暴猛推中，伴隨著悶聲巨響與嘈雜吵鬧爭辯聲，被徹底推開來。下一秒，身為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宇智波富嶽，便在守衛忍者們左右為難的目光注視下，頂著一副難以言述的古怪表情，顧不得上下有別的尊卑禮儀，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
“哦？是富嶽啊……這麽著急找我，是你的族人們，開始情緒激動了嗎？”
盡管辦公室被人擅自強行闖入，讓三代目火影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爽。但一來心中已經決定，要盡可能修複、彌補宇智波一族這些年來的背鍋，造成的委屈與損失。二來，是在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以來，讓三代目火影明白，眼前人若非是真的有急事，是不會顯露出這種表情來的，更不會連打聲招呼的時間都顧不上，便強硬地徑直闖入進火影辦公室中。以至於稍稍愣神過後，三代目火影便一邊揮了揮手，示意守衛們退出去，並將大門重新拉回關閉。一邊在腦海中，本能聯想浮現出的麻煩畫麵驅使下，順勢抬起手來，衝富嶽揚了揚手中剛剛簽署完畢，連油墨都尚未幹透的提案文書。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擔心……瞧，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搬遷提案，我已經決定要……”
然而，在三代目火影預想當中，富嶽會因為手中提案文書的通過，而顯露出一副心滿意足模樣的畫麵，卻並未如願以償地出現。反倒是在三代目火影出乎意料的錯愕目光注視下，被富嶽稍稍喘息間，徑直擺手出聲，打斷了三代目火影口中的話語！
“呼……呼……那……那種小事，就暫時先放在一邊吧……”
仿佛才剛剛經曆了一番激烈運動，又像是受了什麽驚嚇似的，讓富嶽顧不得尊稱的言語間，顯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進而拍打著胸口，連連深呼吸幾次後，方才在三代目火影的好奇疑惑目光注視下，神情古怪地繼續說著。
“我敢打賭，三代目火影大人，您絕對想不到，我今天看到了什麽……”
“小事？你們宇智波一族等待了這麽久的搬遷提案的處理結果，都能被稱為小事……看樣子，你受到的刺激，還真是不輕呢，富嶽。”
盡管從富嶽的神情當中，已經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但在實打實地聽見了富嶽談吐間，自己將宇智波一族的搬遷提案，定義為“小事”時，使得三代目火影仍舊是無可避免地吃了一驚。隨即哭笑不得地放下手中文件之餘，一邊衝人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示意人先坐下來。一邊因自身的好奇心，被富嶽的言語徹底勾起，而微微挑眉些許，迫不及待地繼續追問道。
“坐，你先坐下來，有事慢慢說……你到底是看見了什麽，能讓你變得這般失態？該不會，又是鳴人那孩子，給我們帶來了什麽出乎意料的驚喜吧？”
很顯然，薑還是老的辣……
僅僅憑借著自身對富嶽的了解，便足以讓三代目火影從富嶽的隻言片語，以及不加掩飾的複雜神情中，判斷出能夠讓富嶽這般失態的事件，必定是與那離村有段時日的鳴人有關……隻不過，卻也正因為三代目火影電光火石間，便迅速猜測到了，引發出富嶽尚闖火影辦公室，這一影響頗為惡劣的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鳴人的緣故。反倒是讓三代目火影的好奇心，不降反升了起來！
畢竟，在他們心中，鳴人不按套路出牌的作風，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以至於即便猜測到了關鍵人選，但三代目火影卻依舊是無法想象，這意外性No.1的小家夥兒，是帶來了怎樣的驚喜，才能將平日裏喜怒不形於色的富嶽，給嚇成這副模樣！
至於為什麽三代目火影能夠如此確定，富嶽即將帶來的消息，屬於驚喜的範疇，而不是噩耗的原因，倒也很簡單……因為，如果富嶽急匆匆趕來匯報的內容，屬於壞消息一類的話。恐怕富嶽也不會故意將話隻說一半，來吊他這日理萬機的老人家的胃口了吧？
而富嶽隨後的回應，也印證了三代目火影的猜想，是分毫不差的。
“嘿嘿，不愧是三代目火影大人，真是一猜一個準啊！”
眼見得三代目火影開口詢問，富嶽倒也沒有再不識趣地繼續拖延下去。進而稍稍拍了一番三代目火影的馬屁後，便一邊拉過椅子來，大大咧咧地直接坐下。一邊嘴角上揚間，簡單明了地繼續說道。
“就在剛才，鳴人他們一行人，已經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鳴人那孩子，已經平平安安地回到村子裏了麽……呼……那可真是太好了……”
從富嶽口中，得到了確切的答複後，讓三代目火影心中，那自確認了鳴人那不安分的小家夥兒，又偷偷摸摸溜出村時，便一直提懸著的大石，終於是穩穩當當地落了下來。隨即心中頓感放鬆之餘，臉上疑惑神色，卻是並未有所消融瓦解，反而上下打量間，麵帶笑意地繼續說著。
“不過，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話，應該不至於讓你這警備部隊的大隊長，露出這麽一副慌慌張張的神色吧？”
倒不是說，鳴人平安回歸的這件事，在三代目火影看來，並不如何重要……而是根據三代目火影對富嶽的了解，若僅僅是鳴人回到村子裏的話，或許富嶽的確會感到驚喜開心。但卻在安置於秘密聯絡點的鳴人的影分身，已經在接收到本體的記憶更新，向三代目火影等人報了平安後。使得已經有所心理準備的富嶽，就絕對像現在這樣，高興到顧不得自身的行為舉止間，可能造成的惡劣影響，便徑直闖入進自己的辦公室來！
“讓我猜猜看……嗯……鳴人在這之前，有說過，他碰到了大蛇丸……”
念及於此，使得三代目火影還不等富嶽開口繼續說下去，便抬手輕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之餘，若有所思地琢磨起來。進而略帶期待般，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繼續說道。
“該不會，這個讓人驚喜不斷的小家夥兒，把大蛇丸那個不爭氣的家夥，給成功開解說服，並帶回村子裏來了吧？”
正如鳴人所事先猜測的一樣，看似對離村叛逃的大蛇丸，已經是漠不關心狀態的三代目火影，對於這位由自己一手帶大，近乎於半個兒子一般存在的弟子，卻是仍舊沒能狠下心來徹底放棄。以至於在聯想到了鳴人這一年多時間來，因鳴人的直接或間接參與，所屢屢創下的在三代目火影以前看來，堪稱奇跡般，絕對不可能達成的數項改變。使得三代目火影心中沉寂已久的希望，頓時是死灰複燃般，再度漂浮出了絲絲縷縷的火苗來。
“將大蛇丸說服，並帶回村子裏來嗎……嘛，倒是沒有到達那麽誇張的程度啦……”
麵對三代目火影略帶希冀的目光注視，使得富嶽一時之間，竟是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忍將自己看到的真實畫麵，告知給眼前佝僂著身軀的瘦小老者。隨即微微停頓些許，將到了嘴邊的直白話語，悄然變更。以便用這盡可能委婉的方式，繼續回應著三代目火影的詢問。
“不過，鳴人帶回來的驚喜，的確與咱們村子裏，曾經威震四方的木葉三忍，有所關聯喲~”
“是……是嗎……原來如此……”
與此同時，在富嶽話語剛剛出口的瞬間，三代目火影便從富嶽有所猶豫的目光中，知曉了自己的猜測內容，隻是一個顯得有些過於美好的錯誤選項。進而因自己心中，那好不容易重燃起來的希望之火，再度被澆上一桶涼水的緣故，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興致缺缺地撐臉嘀咕著。
“和三忍有關……啊啊，我知道了……多半是鳴人那孩子在回來時，把自來也那整天東奔西走的臭小子，也一並拖拽回了村子裏來吧。”
“嗯……不全對，算是說中了一半吧……”
瞧見三代目火影興趣瞬間驟降的吃癟模樣，讓富嶽微微愣神間，注視著三代目火影的目光中，卻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些許夾帶揶揄含義的笑意來。隨即一邊雙手抱臂，故作正經回應著三代目火影的同時，一邊稍稍側轉過頭，望向了在守門忍者的行動下，重新緊閉著的辦公室大門。
“至於剩下的一半……或許還是由他們本人，來親自向您說明比較好呢……”
“隻說對了一半……親自說明……這是什麽意思？”
聽聞富嶽故意打啞謎的話語，讓興致缺缺的三代目火影，終於是稍稍收斂起了自己的複雜情緒。進而盡可能重新打起精神來的同時，下意識順著富嶽的目光注視方向，一並望向了嚴絲合縫緊閉著的辦公室大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仿佛三代目火影的第六感，在冥冥之中，感應到了什麽一般。使得三代目火影的目光，剛剛凝聚緊盯在大門上時，心底裏便沒來由地浮現出一股複雜情緒來。
緊張，期待，熟悉……這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就好像多年不見的寶物，即將失而複得一般。讓三代目火影莫名間，精神猛然為之一振起來。
“別忘了，三代目火影大人，我可是早就跟您說過，這次，是鳴人‘他們’，一起回來的……至於什麽意思……嘿嘿，待會兒，您就知道了！”
瞧見自己的言語刺激，得到了預期的成效，使得富嶽眼底的笑意，便越發旺盛起來。隨即若有所指般，刻意加重了“他們”一詞的語氣之後。便衝著沒有任何動靜的辦公室大門方向，笑眯眯地大聲呼喊道。
“喂！鳴人！偷聽得也差不多了吧？還不快進來？”
很顯然，先前讓話語尚未說完的守衛們，動作為之一頓，以至於沒能來得及攔截住富嶽動作的原因，便是守衛們口中所說的“你……”，其實指的是代表了鳴人一行人的“你們”。進而打從富嶽進門的那一刻起，默默等候在門外的鳴人一行人，便早已將富嶽與三代目火影的談話內容，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吱呀……”
也正因如此，伴隨著大門被外力不輕不重地推搡，所發出的輕微細想。以自來也為首的一行人，便在三代目火影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視下，魚貫而入。隨即不等三代目火影反應過來，自來也那故作委屈的調侃逗弄話語，便隨著自來也獨特的口音，迅速傳入進了三代目火影的耳中。
“喂喂，我說老師啊，你這可就偏心了……好歹我和大蛇丸，都是你的學生。怎麽現在聽起來，好像我回到村子裏的這件事，讓您很失望一樣？”
嘴上委屈巴巴地說著，自來也臉上的神情，卻像是得到了心儀糖果的小孩子般，充滿了得意洋洋的笑容。進而不等三代目火影出聲反駁辯解些什麽，便話鋒一轉，自顧自地揶揄調侃了起來。
“不過，您這算不算是變相承認了……您對大蛇丸那家夥，依舊是關心在意的吧？嗯哼？”
“我……我會關心大蛇丸？那個不爭氣的臭小子？別做夢了！”
麵對自來也明顯有所預謀的直戳心坎的逗弄話語，即便是身經百戰的三代目火影，也不免老臉微紅起來。隨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嘴硬回應，試圖辯解掩飾之餘。到了嘴邊的話語，卻是因為眼角餘光的不經意輕瞥間，瞧見了正默默偷笑的鳴人身旁，站立著的熟悉又久違的俏麗身影，而生生卡死在了喉嚨當中。
“他那個混小子，沒把我給氣死，就算不錯的了，我又怎麽可能去關……你……你是……？！”
因為，此刻站立在他眼前的，除了自來也和鳴人之外，無論他怎麽想，都想不到的第三人——木葉三忍中，唯一一位女忍者，也是最早離村遠去，並就此下落不明的人，千手綱手！
“咳咳，那個……好久不見，老師……我回來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三代目火影才徹底明白……
富嶽先前所說的，和木葉三忍有所關聯的那句話，以及自己心中，莫名浮現出的忐忑不安的預感，到底是什麽含義……